自己一生所求已经无法实现,却不想如今连最后的乞求也无法看到,不过今生做他的妃,还能为他而死,也算是圆满。-..-
父亲犯下的错,她犯下的错,都来不及偿还,她就撑不住了。
她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对温陌君说,但是如今都没了说的必要。
这个本就是一个秘密,还不如就让它继续被当作秘密。
“保重。”
不管是为了谁,只要保重就好。
温陌君正陷入了天人之战,听闻钟诺涵的声音,见到她一身是血,虚弱不堪,留下一句保重之后便无声无息,他瞬间就觉得难以承受。
他本是最命短的人,本是苟延残喘的人,但是却有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为他而死,他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这般恩惠。
当初留下钟诺涵也不过是觉得不想诏月在自己手中杀孽太重,也是一时的恻隐之心,但是若是想到会有今日,他宁可早早的将她送出宫去。
“陛下,不忍了吗?”青瑶一直在盯着温陌君,见他表情有变,低笑着出声,随即望向苏珝错,“皇后,你难道不认为她该死吗?”
苏珝错没料到钟诺涵会救温陌君,她以为钟诺涵朝青瑶靠近就是放弃了诏月的一切,不想她竟然还没有放弃温陌君。
心头起伏难定,就被青瑶问话,她忍不住怒‘色’,手往身侧一放,离她最近的一柄剑就自动到了她的手中,她举剑指着青瑶,“更应该死的人是你!”
若不是她突生那么多的是非,想要将诏月搅得‘鸡’犬不宁,还要夺走温陌君的一切,怎会又今夜的杀戮。
青瑶见苏珝错拿剑指着自己,眼中聚集了杀气,弯‘唇’又笑,“是吗?不尽然吧,本公主却认为最该死的人不是本公主,而是你。”
容哥哥的欢喜忧愁是为了她,温陌君的喜怒哀乐是为了她,甚至连云穹与楚衔‘玉’都对着她有着偏爱与袒护,她不过是一个庶‘女’,而且还是一个背负着不堪过去的罪人,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的特殊对待。
她一国公主,锦衣‘玉’食,纵然不是在宫中长大,但是也是被父皇所重视的一个,她拿什么和自己争,和自己斗。
更何况她根本不了解容哥哥,有什么资格让容哥哥为了他放弃自己苦心经营那么久的一切!
苏珝错听闻青瑶的话,默不作声,此刻已经不是狡辩争执的时候了。
温陌君还处于毒发与压抑的状态,稍不注意自己可能就会再度步一年前的后尘,她和他都经不起这样的跗骨之痛。
青瑶看穿了苏珝错的迟疑,伸手用力的按住后腰,大声道:“陛下,你难道忘记了你的皇后早就不属于你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她做的你的皇后不过是可怜你,不忍心让你孤独死去而已,她只是在偿还她欠你的,不是因为爱你。她根本不爱你!”
温陌君听闻青瑶的话,一直苦苦压抑的心魔开始不受自控的膨胀,握着剑的手背突起了根根青筋,惨白的脸‘色’也变得狰狞。
“青瑶!你胡说什么!”苏珝错见青瑶是在刻意‘激’怒温陌君,大声制止。
青瑶是想借他的手解决了自己,再让温陌君背负这个罪名,****折磨生不如死。
这样既报复了自己,也报复了温陌君。
一举两得。
她不能让青瑶得逞。
同时她往后看,后方的厮杀还在持续,严羲与温陌君的隐卫都杀红了眼,对于她这边的情况一概不知,而荣海靠坐着,无力的垂着脑袋,像是已经晕厥过去。
素瑾身无缚‘鸡’之力,就算是在场也什么作用。
剩下的便是死去的钟诺涵,与青瑶的人。
为何往外面的人迟迟不进来,为何容归还没到?
难道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吗?
此时,已经入了玄真观大‘门’的白‘玉’容归,看着寂静无声的四周,不知苏珝错所在何处,到处都归于安静,仿佛之前看到的火势并未出现在这里。
然而空气却隐隐夹杂着一丝焦味,让他确定这里就是在发生大事。
“主子,再往里看看吧。”九虚见白‘玉’容归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提议道。
“这里有多大?”白‘玉’容归自然知道得往里走,但是该从哪边往里走,如今火势渐大,这里虽然那暂时没有被‘波’及,但是闻着空气中的焦味也知道这里迟早会被火所覆盖。
要是自己选择错误,对于在里面备受煎熬的苏珝错来说,就是死亡。
他不想造就这幕局势。
九虚放眼四周,答:“属下从外围由后山绕到前山‘花’费了近半个时辰,想来这里应该不小,而且属下猜测若是青瑶公主准备对温陌君与苏姑娘发难,必然会将他们安置在最里处,这样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那你认为我们从哪里进去最快?”白‘玉’容归等不了半个时辰,一刻钟他都等不住,必须要快。
“若是这样,那只能分头行事。”九虚建议。
“就这样。”白‘玉’容归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本王自己走,你也单独走一列,其他人两人为队,朝四处散开去搜寻,有消息就发出信号来告知其他人。”
“是!”众人得令,四处奔散。
白‘玉’容归从未来过玄真观对于它的布局一概不知,但是想到苏珝错可能会在最里面,他就纵身跃起,一分不误,急急往里赶去。
阿珝,等我。
怀着这份希冀他穿梭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