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的劝慰了她一句,“主子,你今日还未吃东西,这样对身子不好。。。”
她一动不动。
他知道今日她情绪不佳,又叫了一声:“主子。”
她还是不答。
严羲不由的坐起来,走到‘门’前,仔细的盯着苏珝错,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再度试探:“主子。”
她依然没有回应。
他神‘色’大变,“来人!来人!”
外面的人听闻他急促的声音急急从外面跑进来,“叫什么叫!干什么!”
里面的人是上面特意吩咐的,不能得罪,但是被这样呵斥,还是有些不爽。
“快叫御医来,皇后娘娘病了!”严羲大声道。
进来的狱史还没答话,另一道更为强势的声音立刻‘插’足了进来。
“开‘门’!”
狱史正要发作,却见来人是当今陛下后,惶恐称是,掏出了钥匙,但是却因为紧张半天打不开。
“废物!”带上温陌君面具的白‘玉’容归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了那人,用钥匙打开了‘门’。大步跨进去,伸手去‘摸’躺在‘床’上的人,却触及一手的刺骨。
他脸‘色’一变,伸手就将她抱起,借着光才看到她脸‘色’惨白,‘唇’‘色’都褪去了,仿佛没了生气一般。
“阿珝!”他声音颤抖,抱起她极速往外跑去。
“快给我开‘门’!”严羲见白‘玉’容归抱着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拔剑架住就近的人,厉声吩咐道。
狱史吓极,慌忙称是,着急的开‘门’。
打开之后他又一脚被严羲踹飞,哎哟一声吼后,见没人才抱怨,“今天什么鬼日子,怎么一个接一个的踹我!”
白‘玉’容归抱着苏珝错一路飞奔来到乾和殿,吩咐御医前来候诊,自己一刻不离得守在‘床’前,望着呼吸微弱,毫无血‘色’的人。
不多时御医前来,跌撞的行礼之后,奔扑着上千为‘床’上的人把脉。
一刻之后。
“如何?如何?”白‘玉’容归心急的催促。
御医这才放手答:“娘娘这是寒症,虽然呼吸微弱,却没有大碍,只要将殿内的温暖控制在一定的热度,然后臣去准备驱寒固气的‘药’浴,好好休息一夜应当无碍。”
“那还不去准备!”白‘玉’容归立刻吩咐,伸手将苏珝错护在了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是是,臣这就去。”御医急忙告退。
严羲来到殿外,正要进去就被九虚拦住,“姑娘没有大碍,只是寒气入体,御医已经去备‘药’了。”
严羲这才止步。
宫‘女’忙进忙出,原本清冷的乾和殿忽然间变得十分热闹,殿内的温暖让一直冰凉的人终于有了一丝热度。
“阿珝,阿珝。”白‘玉’容归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含着惊恐与后怕,“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一直昏睡的人眼角却不自觉的溢出了一滴泪。
入夜,四周一片黑暗,一间布置‘精’致,暖‘色’生香的房间内一盏红烛安静燃烧,驱散着属于夜的‘阴’霾。
“还要多久她才会醒?”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安静中突兀响起。
“这位姑娘气血盈亏,情绪起伏太大,加之之前有旧疾,触发了心疾。所幸救治及时,并无大碍,很快便会醒。”
“心疾?”那个声音十分意外。
“是的,若是我没猜到这位姑娘心处应是受过伤。”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答:“是的。”
曾经她被人一剑贯心。
而他亲眼所见。
“可能治好?”
“这个……不好说。但是只要姑娘能控制情绪,不要思虑太多,保持身心通愉,应当无虞。”
“好,我知道了,多谢。”
“不客气,那我告辞。”
房间恢复了静默。
夜‘色’安静,浓浓的墨‘色’遮盖了一切。
“怎会没人?”莫峥一袭黑衣,‘蒙’面望着空无一人的天牢,震惊不已。
走出去之后,见到正在打盹儿的狱史,伸手将对方抓起,呼喝道:“里面的人呢?”
这里的狱史都是一些小人物,而且这里离正宫较远,他可以肆无忌惮。
“啊啊!”正在瞌睡的人被大力摇晃,正要发作,就望见一个黑衣人,眼‘露’凶光的望着他,脑子瞬间清醒,判断形势对自己不理之后,立刻求饶:“大侠,大侠,我只是一个守卫,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问你里面关着的人呢?”莫峥粗着声音问道。
“已经被陛下接……接走了。”
“怎么又接走了呢?”莫峥不明白,不是才关进去吗?
“因为皇后娘娘生病了。”
“陛下亲自来接的?”
“是……是。”
得知缘由之后,莫峥点头,立刻放开了他,身形一展朝乾和殿那边而去。
被放开的人吓得三魂不附,“我不做这个差事了!太吓人了!给我再多钱也不做了!”
远远的就望见,乾和殿内一片通明,守卫森严,宫‘女’时而进出在其中。
莫峥没有再上前,他知道那里有着高手存在,自己再往前必然会被发现。
想着,‘抽’身离去。
踏着夜风,掠过一座座屋檐,他落身在一处宅院,如他离去的时候一样,温陌君依然坐在院中,白衣翩然,背影卓约。
听闻后方的声音,温陌君启‘唇’道:“可给了她?”
莫峥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