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散却又哪里知道,唐永栋一听这话,差点克制不住就要一脚朝秦宾白踹出。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余先生的朋友都敢动!
余子清见秦雅敌说到后面有些结结巴巴,连目光都不敢正视唐永栋,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不管是仙界还是这世俗界,无外乎都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明明就是那么一回事,弱者讲起来话来却连一点底气都没有,好似在胡编乱造一样。
想起这些,余子清不禁有些索然无趣地随手把酒瓶往桌上一扔,对唐永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子,著局你看该怎么处理?”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以唐永栋的火爆直爽性格面对余子清还能侃侃而谈,可如今,真正知道了他厉害之处,饶是唐永栋身份地位不同寻常,面对余子清还是感到阵阵无形的威压,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般洒脱豪迈。
如今余子清把这个皮球踢给唐永栋,唐永栋看着余子清,额头不禁再次开始冒冷汗。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余子清心里对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想的,是继续追究,继续整秦宾白等人,还是就这样打了他们一顿了结?
若换成常人,双方搞到这种程度,就算唐永栋心怀正义,明知秦宾白这帮混蛋无理在先,却也碍于他们的身份地位,只要他们肯罢手,也绝不愿意再扩大事态。毕竟地上躺了一堆人,胳膊断的断,额头破的破是铁铮铮的事实,要说正当防卫,委实有些夸张了!更何况秦雅歌被调戏的事情只是一方说辞,根本拿不出证据,吃亏的恐怕还是秦雅敌这方。
只是如今当事人是余子清,这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余子清不肯罢休,只要他要往死里整秦宾白等人,哪怕这件事再难处理,他唐永栋也得咬着牙扛下来,真不行动就算动用整个唐家的力量也是在所不惜!
可问题是,唐永栋有这个决心和魄力,却不知道余子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处理轻了,怕余子清不高兴,处理力度大了,怕秦宾白等人狗急跳墙,难免可能会把余子清牵扯一点进去,同样惹得他不高兴。
一时间,唐永栋沉吟不定地站在原地。
唐永栋的举动落在他人眼里,好像他是在沉思秦雅敌说的话是否真实可靠,若是真实,余子清防卫过当了又该怎么处理?
秦雅敌见余子清停下手来,又见唐永栋沉吟不语,不禁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又道:“唐局,我说得句句是实话啊。您想想,这包厢又不是我们的,没理由我们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闹事啊!”
秦雅敌这几句话分析得很是在理,只是对唐永栋无疑是多余的,不过跟在他身后的四个公安听了,想想如今社会的风气,官场的腐败,到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话。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是又怎么样?人家是市工商局副局长,如今那个小年轻又当着唐局的面殴打他,地上还躺了一堆人,就算理由说上了天,难道这事情还能就这样算了不成?恐怕少不得受一番罪了!
秦宾白见秦雅敌在一边急切切地解释,虽说起先确实是他理亏,可如今明面上的理显然占在他这边小况且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又跟唐永栋照过几次面,自然认为唐永栋会站在他这边说话。也难怪秦宾白这么想,如今社会上的人不就是这么现实吗?如今的官场不就是这么黑暗吗?有谁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又明显站不住理的人而出头得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所以秦宾白是胸有成竹啊,只是他见唐永栋老半天放出一个屁来,不禁有些不满地道:“唐局,你看像我这样身份的人会在这种场合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吗?况且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拿着酒瓶对着我狂砸,这难道还有假吗?你还跟他们罗嗦什么?”
“看来刚才还打得你不够啊,要不要也让你见见血啊?。余子清见秦宾白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可笑地以为吃定了他,有些不爽地随手再次拎起酒瓶。。
秦宾白此时自然是有恃无恐,见余子清再次拿起酒瓶,立马把头凑到余子清跟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叫嚣了起来道:,小子有种你往我这里砸啊,有种你当着唐局的面往我这里砸呀?”
余子清没想到秦宾白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地主动把脑袋送到跟前来,跟个泼妇似的,不禁微微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油光发亮的脑袋,一时倒没砸下去。
秦宾白见余子清愣在那里,以为他怕了,终于觉得出了那么点恶气,越发地像个泼妇一样耍弄起来。
“来呀,来呀!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很牛逼吗?来呀。有种你砸下来啊!有种你让老子见血啊!有种你”刚!
一一声宾白的声音嘎然而个包厢一瞬间都锋小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愣愣地看着秦宾白的脑袋。
一道鲜红的血缓缓从他的头流出来,然后顺着他油光发亮的额头往下滴。
整个包厢除了唐永栋,没有人会想到余子清还真敢当着公安局副局长的面当头给秦宾白一酒瓶,让他见血!
“血!血!你***真砸老子的脑袋!老子跟你没完,老子要不把你搞进监狱老子就不姓秦!唐局小唐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子流血了吗?难道你们就这样做公安的吗?这样保护公民吗?”秦宾白显然被敲傻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无意识地举起手往额头上一抹,一看竟满手是血,顿时像死了爹娘一样叫嚣了起来。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