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适合我施针,找个环境安静的地方。。”余子清缓缓睁开眼睛,收手说道。
列车长把目光投向周济民,征求他的意见。
周济民心里有些打鼓,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道:“听这位先生的。”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地把病人运输到列车长工作室,在余子清的要求下只留下周济民。事实上,周济民留下来也帮不上忙,但余子清知道列车长肯定是不同意他一人留下施救的。
安静的办公室内,在周济民复杂好奇的目光之下,余子清神色肃穆地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一道道真气通过银针准确无误地输送到复杂脆弱的头颅血管,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般,温柔地滋润修复着破裂的血管。
不仅如此,那些老化,因为脂肪堵塞而显得窄小的血管在余子清纯净无比的真气滋润疏通下,重新焕发出年轻的勃勃生机,重新变得畅通无阻。
一直紧张关注事态进展的周济民,眼看着老人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缓稳定,脸色渐渐转好,眼睛不禁越睁越大,脸上的震惊之色也越来越浓。
老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张年轻白净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老人开口了,但却惊得周济民差点连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像这种严重的突发性脑溢血,人能苏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就算苏醒过来很多时候都会发生不能开口讲话,就算能讲话也往往言语不清,需要进行语言康复训练。
没想到这位年轻人才施针一会儿,老人不仅苏醒过来,而且还神智较为清醒地开口流利问话,这对于脑外科主任医生的周济民而言,跟起死回生几乎是没什么区别。
“老人家,请不要动!”余子清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额头汗水如珍珠般滚落而下。
脑部是人类最复杂,最脆弱的地方,若不是余子清曾经乃是叱咤风云的仙人,经验丰富无比,哪怕换成一位已经修炼到辟谷期的修真者,恐怕也难以施展这样高难度的针术。饶是如此,余子清也是大感吃不消,真气就如流水般从体内流淌而出。
余子清的话让周济民猛然惊醒过来,他是医生自然知道动手术最忌打搅,更何况眼前这位年轻人施展的是近乎神奇的针灸。
“这位先生,我是浙海省人民医院的周济民院长,你刚才脑溢血昏倒了,情况非常危急,幸好得这位年轻人出手医治,你才得以苏醒过来,现在你千万别动。”周济民急忙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给病人看,先博得他的信任,一边轻轻按住病人简单扼要地解释。
这位病人显然也知道自己有高血压,隐隐中似乎明白过来,又见了周济民的证件,只说了句谢谢,就不再言语。
周济民见病人接受自己的解释,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余子清,却发现他一脸苍白,浑身似乎都湿透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余子清这才把银针一根根收回来,呼了口气,道:“老人家,你已经没事了,不过还需静躺十分钟才能起身走动。”
说完余子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背起单肩包头也不回就走了。
周济民见状,急忙叮嘱了老人一句千万不要动,然后起身追了出去。
列车长等人就侯在门外,见房门打了开来,走出一脸疲态的余子清,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没事了,不过需要静躺十分钟。”余子清边往前走,边丢下一句话。
列车长等人一时没意会过来,见周济民紧跟而出,又问道,周济民道:“病人应该不用送医院了,你们进去就知道。我等会回头再找你。”
说完周济民追着余子清叫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看着余子清似乎徐步而行,但自己就算小跑也难能追上,周济民心里越发惊奇,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了。
余子清穿过两个车厢,方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济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位学生的年轻人,周济民却表现得更像学生,老脸红了红,道:“刚才不知道先生乃是高人多有得罪。”。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我看得出来你是位好医生,换成另外一人恐怕早就开口骂我了。”
虽然余子清是真心称赞这位不可多得的好医生,但周济民想起刚才自己教育人家不要心存骄傲大意,以免贻误病情,置病人与危险之境,听起来却颇觉讽刺,自己不正是骄傲了吗?差点就要贻误了病情。
周济民很尴尬地道:“先生您就别再夸我了。”
余子清笑了笑,看着周济民淡淡道:“说,追我究竟有什么事情?至于邀请我去你们医院,或者想请教医术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我的医术就算我想教普通人也是无法学会的。”
周济民被余子清一句话点破了来意,讪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周济民呆立在原地,余子清想起他是位难得的好医生,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笔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周济民,淡淡道:“我们也算有缘,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有三次拨打的机会,只要对方不是什么该死的人,不管是谁,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出手医治。还有告诉那位老人还有车列长,不要找我,我不喜欢有人打搅。”
说完余子清飘然离去,留下周济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号码,许久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把电话号码收好。
周济民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