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乔酒歌和鹿野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屋子里好暗,我去拉窗帘。”乔酒歌放下一片面包,自顾自地跑去拉开了窗帘。
谁知那窗帘一拉开,就看到比水鬼更像水鬼的金大川趴在窗户上,整个脸都被玻璃压成了扁平的模样。
乔酒歌先是尖叫一声,随后迅速打开窗户,脱下拖鞋麻溜地砸了出去,“吓死人了,大清早的,你脑袋进水了吧!”
金大川抱紧自己,冷的瑟瑟发抖,“麻烦开个门,冻……冻死老子了。”
也难怪,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一夜还没倒下,这家伙的体质也算好的了。
乔酒歌打开了门,让全身湿哒哒的金大川进屋来。
金大川也不客气,一进来就开始指使乔酒歌做这做那,“先给我找件衣服,让我把这身换下来,不不不,先给我找个毛巾。”
“乔小姐,你家热空调也快给我开开,我要是死在你家里,你又得落得个谋害警察的罪名……”
“肚子好饿啊,衣服找到了没有啊,这杯牛奶怎么是冷的,帮我热一下行不行啊,我要死烫死烫的那种……”
“暖水袋你家有没有有啊,我的小肚子凉凉的很不舒服来着……”
乔酒歌终于忍无可忍,抱着一堆鹿野的衣服丢在了他的脑袋上,盖住他的眼睛一顿猛抽,“小肚子凉?你特么大姨妈来了啊,见过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这么皮厚的!我警告你啊,不要得寸进尺!”
金大川吃了瘪,只能乖乖去厕所换好衣服,闭着嘴,扭扭捏捏地做到了餐桌旁,沉默了一会儿后,就像是请示太后似的,小声询问:“那个……吃早饭带个我呗……”
见乔酒歌不理会他,干脆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活络了起来。
“我要吃那个蛋!”
“把花生酱递给我,哦,还有黄油……”金大川满嘴塞满了食物,说起话来也含含糊糊的,“你要是能帮我把每片面包上都抹一遍黄油就好了……”
“诶你家有烤面包机吧,帮我烤一下啦,软软的很噎人,对,帮我把那杯牛奶推过来一点!怎么又是冷的,我不是进门的时候就让你帮我热了吗,都说了要死烫死烫的那种……喂喂喂……”
面对金大川的无理要求,乔酒歌抓着头发一忍再忍。
鹿野起初还淡定地坐在位置上吃面包,结果后来,也发现金大川这家伙真是个越看也不顺眼的角色。
乔酒歌不急着赶走金大川,在纠结了一会儿后,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反面教材,不断地在一旁引导着鹿野。
“你觉得他吵吗?”
鹿野点头。
乔酒歌对他这个答案很是满意,接下去继续引导着他:“那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情绪?很错杂,又难以说出口,让你觉得连呼吸也很不畅通起来?”
鹿野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自己被金大川一吵后,确实察觉到了一种情绪,又点了点头。
乔酒歌的一拳拍在了桌上,“没错的,记住那种感觉,这种情绪的名字是烦躁!”
她试图屏蔽金大川的唠叨,尽量放松地摆出了一个笑容,“面对这种情绪的时候,我们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忍下去,直到这种情绪消失为止;不过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建议用忍的,我会建议你遵从本心,发泄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乔酒歌竖起了一根手指,指了指万分欠扁的金大川,“何为本心呢?本心就是你心底最原始的**,此刻你最想做什么,千万别压抑,尽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用隐忍,比如说揍人什么的,有什么后果,季海担着!”
乔酒歌对鹿野的引导已经很明确了,用几个字概括就是:关门!放鹿野!
而事实上鹿野也确实按照乔酒歌的引导后,发觉自己此时真的又把金大川暴打一顿的**,干脆放下刀叉,沉默地走到金大川的身边。
金大川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天真地抬起头来问鹿野:“牛奶热好了?”
下一秒,金大川整个人就像是小鸡崽子似的,被鹿野揪着衣领提了起来丢到了门前,伸腿一踹,他的身体立刻蜷缩成一个球形,越滚越远。
乔酒歌站在鹿野身后轻快的拍了拍手,“当你做完这些事情后,你有没感觉到,那种烦躁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此时又产生了一种让你很是舒服的感觉?”
鹿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乔酒歌说得好准确。
“记住那种感觉,这就叫畅快!”
“烦躁和畅快。”鹿野抿了抿嘴,像是刚刚接触到了不得了的新鲜事物,在确认自己完全记住这两种情绪的感觉之后,忽然幼稚了一把。
他俯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对着乔酒歌干巴巴地吐出了两个字:“奖励!”
乔酒歌在那一刹那简直被鹿野萌翻,这家伙现在学会记住那些情绪后,竟然向她索取奖励?卧槽,不管了不管了!
乔酒歌欣喜万分地朝着鹿野的嘴唇扑了上去,盖了个章。
随后,她惊奇的发现,鹿野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了诡异的一抹红晕。她急忙抱着鹿野的脑袋各个角度观察了一番后,又兴致勃勃地指点道:“记住现在的感觉,喜悦和……害羞……”
鹿野机械地复数了一遍,“喜悦和害羞。”
随后,又俯下身子来,像个无赖似的,整个人挡出了乔酒歌的去路,“喜悦和害羞记住了,奖励!”
卧槽卧槽……这家伙要逆天了啊!
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