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琪碍于鹿野在场,没有和乔酒歌翻脸,即便是生气,也很注意控制分寸。
“乔小姐,你还好意思怀疑我?我还没问你,你鬼鬼祟祟地进我家在我家塞那些奇怪的符咒究竟是为什么呢。”楼安琪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来,“只要我把这份证据送到警局,就能在你头上安一个擅闯民宅的罪名。”
乔酒歌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有季海她怕谁?
楼安琪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当年的那件事情再怎么说也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被人揭露出来,她一定会从高高在上的世界名模沦为杀人凶手。
可但她听到乔酒歌说秋娴和严启明都已经死了的时候,顿时就放宽了心。
因为她们死了,就再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也参与了当年的这件事。
她和秋娴的关系在一开始确实不错,秋娴比她红,每次她们站在一起,秋娴永远都是像钻石一样的存在,而站在秋娴身边的她只是一颗砂砾一样的存在。
秋娴有什么重要的场合,总是会带她一起去吗,像是照顾妹妹一样照顾她,所以她们一起去了美国参加走秀。
当时是楼安琪先遇上“老佛爷”的,“老佛爷”当场觉得她的气质特别适合穿上自己设计的最后一件压轴的衣服。
可就在这时,秋娴却突然出现,硬生生地抢走了她出风头的机会,很显然,“老佛爷”觉得她更适合自己设计的衣服。
那时候楼安琪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恨她入骨,就直接打电谎自己的金主帮她雇了一个人毁掉秋娴的容貌。
那个人就是当时因为发生冲突打伤人被送到警局的严启明。
当年那个包养她的富豪早年因为心脏病发而去世了,现在秋娴和严启明都死了,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所以连说话也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乔小姐,看在鹿总的面子上,我不会把这段录像交给警察,你好自为之吧。”楼安琪得意万分地把u盘丢自在了乔酒歌的面前。
乔酒歌很像回嘴来着,你告我啊你告我啊,我求之不得……可惜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不值得她费心思,既然她发现了自己藏好的符咒,那就肯定会丢掉它们。
到时候秋娴找上她的时候,希望她也能像现在这样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楼小姐还真是宽宏大量呢。”乔酒歌嘲讽似的笑了笑了,把u盘收好,直接离开。
鹿野自然也跟着乔酒歌一起离开了,甚至没有和楼安琪说一声,就冷着脸走了。
这让楼安琪对乔酒歌越发地憎恨了,她皱着眉头把所有的肉片倒在了滚烫的火锅中,看着红汤中的气泡上下翻腾,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她真的很想看看,乔酒歌的脸上被泼上滚烫的红汤后,还会像现在一样让人讨厌么?
楼安琪忽然笑了,她把一只鲜红的辣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鲜红的嘴唇也越发地妖艳了。
……
……
当天晚上,楼安琪的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当她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角边起了个泡,显然是上火的标志。
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在燎泡的位置擦拭着粉底,想要掩盖住这个丑陋的东西,可惜那泡又红又肿,根本没办法完全盖住。
她丢下粉饼谩骂了一声,转而戴上了口罩出了门,驱车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家餐厅里,坐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对面。
那中年人的额头上都是汗,时不时紧张地到处张望着,压低声音对楼安琪道:“不是说我们之间两清了吗,难道我给你的那笔钱还不够你用的?楼安琪,你不要太过分!”
楼安琪淡然地翘起了腿,摘下了墨镜,“李叔,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嘛,好歹我也跟了你两年,你帮我办最后一件事,我保证,你那掌握着财政大权的老婆再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
“否则的话……你也知道的,我手上有很多你‘不规矩’的照片,只要我发给你老婆,董事会那边,就再也没有属于你的一席之地了。”
楼安琪对着光摸了摸自己鲜艳的指甲。
那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掏出方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保证这是最后一件?”
楼安琪弯着嘴笑了笑,嘴角传来一阵刺痛,她隔着口罩摸了摸那燎泡,回答了他,“我保证。”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摆到了老男人的面前,“照片上的这个人,你帮我处理一下。”
老男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不过是个寻常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楼安琪,也算是可怜。
他抓着照片随口问了句,“怎么处理?”
楼安琪笑了笑,随即摸着嘴角皱起了眉头,“烧两锅火锅里的红汤,滚烫滚烫的那种,一锅灌进她的嘴里,另一锅泼到她的脸上。把事情做得干净些,事后找个替罪羊,彻底让他闭上嘴巴。你放心,做完这一桩,我绝对不会骚扰你,和你的家庭。”
楼安琪撑着下巴,露出一副无害的模样来。
“你这女人可真是恶毒。”那老男人收好照片,抛下最后一句话,左右张望立刻一下,随即离开。
楼安琪戴上墨镜,摘下口罩,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嘴边的燎泡,随后又用涂了粉的粉饼,像粉刷污垢似的,在嘴角边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在这样令人惬意的午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