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歌站在昏暗的门边,亲眼目睹着这血腥的一幕。
当秋娴有所动作的那一刻,楼安琪完全就像个傀儡娃娃,任她摆弄。
她似乎很不满意楼安琪的针线功夫,抱着她的脑袋,哀叹着摇了摇头,拿起了剪刀,干脆把她刚才缝合好的伤口又全部剪开。
那些穿入皮肉的针线全部在她的剪刀下断成一小截一小截的黑色线头,像是一条条可怕的黑色小虫,在腐肉中穿行。
鲜血飞溅,而楼安琪完全没有喊一声疼,她的双目没有神采,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毫无反抗之力。
秋娴盘旋在半空中,张开她那八瓣嘴皮,哼起了一个陌生的调子,放下剪刀,拿起了针线,就像当初缝合自己一样,轻松地捧起了楼安琪的面孔,把那些黑色的线头挑了出来重新缝合。
她缝合的手法很熟练,就像是在制造一件精致的洋娃娃玩具。
细密的针线让楼安琪那张被烫伤的面容变得更加可怕了。
乔酒歌试探性地向里走了几步,秋娴受到了惊动,立刻回过头来,愤怒地瞪着乔酒歌。
“你放心,虽然我是来收服你的,可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会让你做完。”
秋娴半信半疑地歪着头看了乔酒歌一眼,这才用剪刀剪断了手中的线头。抓着楼安琪的肩膀,强行让她站了起来。
楼安琪被迫转身,看到了乔酒歌,惊恐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她不能说话,她的身体现在完全被秋娴操控住了。
但是乔酒歌知道,楼安琪的那个痛苦的眼神,一定是想让自己救她。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你自己造下的罪孽,因果报应,天理循环,我没办法救你,另外,你对我做出了那些事,我没反过来找你算账就已经相当宽宏大量了。”
她半靠在门边,释然地笑了笑,“你的面色惨淡,阳寿已尽,很抱歉,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来是帮你收尸的。”
她做驱魔师那么久,一向是坚持正道,手上不愿意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奈何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要来找她的麻烦。
现在一想起之前的几天,她被层层纱布本带包裹着,痛苦地在病床上辗转,一想起鹿野当着她的面,不解地挖出了自己的心脏,她的心就无比的疼痛。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已经完全成长了起来。
恶鬼虽恶,但有时也会帮忙惩戒恶人,比起楼安琪来,她反而更为秋娴感到惋惜。
乔酒歌叹了一口气,站在门边,冷眼看这着一幕。
秋娴心情愉悦地抓着楼安琪的两条胳膊,把她带到了客厅,像是小时候玩家家酒似的,把她放到了沙发上,摆成端正的坐姿。
随后打开了电磁炉,在上面架了一口红汤锅。
忙碌地在锅中放入了一些蔬菜,这让乔酒歌感到很困惑,难道秋娴现在还不想让她这么快死,还想让她吃饱了再继续折磨她?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证明,乔酒歌的猜想完全错误。
秋娴飘飘荡荡地去厨房转了一圈,找了一把很小很锋利的刀来,强硬地塞到了楼安琪的手中。
随后又抓着她的手腕,像是手把手在教她片肉。
片的还是楼安琪自己小腿上的肉!
最初的两刀,是秋娴抓着楼安琪的手下的手,看得出楼安琪的眼神越发地惊恐绝望。
这样血腥的场面连乔酒歌也不大看得下去了,她干脆背过身去,这年头什么都要讲究胎教,她的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小生命呢,这样的画面看多了,保不准会生出个小魔头来。
尽管楼安琪在思想上和是抗拒,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反抗不了。
现在她的身体完全是受秋娴控制,即便是痛也不能叫出来,这样的酷刑,还不如让她死的干脆。
真是可笑,到现在为止,她连自杀的权利都被秋娴剥夺了。
秋娴松开了楼安琪的手腕,把之前片下的两块薄薄的肉片放进了火锅里。
红红火火的重辣火锅,现在已经完全被加热了,上面的辣椒随着气泡上下起伏翻腾,像是地心深处喷涌而出的熔岩,灼热的温度随时能把任何东西煮熟。
眼看着那两片小腿肉完全熟透了,漂浮在了上面,秋娴又心满意足地操纵着楼安琪夹出了那两片肉放进了碗里。
楼安琪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的模样,秋娴……不会是想让她吃掉自己的小腿肉吧!
她忽然觉得有些反胃,脸上,嘴上,小腿上,疼痛无处不在,时时刻刻地在折磨着她。
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伤,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让她死!
她愤恨地看着背过身去的乔酒歌,如果让她得到身体的使用权,她现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可是很可惜,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秋娴已经操纵着她的身体,夹起了那两片肉,用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吞下了那两片小腿肉。
楼安琪恶心地闭上了眼睛,几乎不敢咀嚼就吞下了那两片肉。
秋娴似乎对楼安琪的行为很不满意,为了惩罚她,她竟然又操纵着她开始削起了她自己的小腿肉。
火锅汤的香辣味在屋子里蔓延开。
乔酒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干脆打开了窗户,独自站在窗边透气。
秋娴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菜能够结束啊……她现在很想处理完这最后一件事之后回到医院看看鹿野。
不出二十分钟,当乔酒歌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