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长春到不是喜欢打架生事的人,可他胆儿大啊,本来刚才就窝了口气,又仗着己方人多势众,立马就给顶了回去:“我看你们才想找事!”
谁知带头的男青年一听就乐了:“哟,让你看出来了?没错,我们就是想找事!”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众人桌前,酒瓶子往桌上一杵,咣当一声把桌上的果盘震撒了!
“你们谁认识魏晴,站出来!”
杨树林眯起了眼睛,对方来势汹汹,一上来就报出魏晴的名字,显然是争风吃醋来的,想不到魏晴的一番心意,却给他惹出这样的麻烦,看来魏晴在这儿颇有几个粉丝啊。
虽然他不想生事,但人家都上门叫号了,他总不能再低头装怂。
他缓缓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为首的青年几眼,这人貌不出众,个子没他高,留着板寸,眉毛粗重上挑,脸上横肉虬结,大冬天的却穿着件休闲西装,黄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三四个扣,露出胸口的半截纹身,光看扮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还没等他说话,那青年就绕过桌子,操着酒瓶子抵在他脑门前,一脸凶横的骂道:“就凭你也敢往魏晴身边凑合?嘈,信不信我现在就整死你!”
杨树林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可还没来的及应声,一边的孙敬党看不下去了,他是老师啊,哪能眼瞅着自己的学生就要挨揍,还一声不吭?尤其是他现在还指着杨树林保他呢,杨树林要真挨了揍,让他找谁去?
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是他们老师,有话跟我说!”
谁知那青年上下打量了孙敬党几眼,竟嗤笑起来:“老师多个鸡毛,我是什么人,你问问他们我是什么人!滚,给我一边老实坐着去,这儿没你啥事!”
孙敬党顿时被噎得没了词,有心想拦,可看对方一副立刻动手的架势,他又不敢真往前凑,只得退后一步,色厉内荏的嚷嚷:“我告诉你们,再不走开我报警了啊!”
杨树林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冲他摇了摇头。
其实杨树林早就注意到,酒吧里的客人见这青年朝他们走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还有人低声议论,说他们这回可把段勤给惹毛了,今个有好戏看了。
他虽不知道段勤是哪一号,但光看场子里的保安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上来,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善茬子,孙敬党那一套肯定唬不住此人,今天指不定又得打一仗。
他缓缓拨开段勤顶在他面前的酒瓶:“刚才是我们不对……”
段勤一挥酒瓶把他的手拍到了一边,狞笑:“现在想装孙子了,刚才那股骚劲儿哪去了?”
杨树林不动声色的揉了揉手,径自笑道:“可就算我们不对,你也不该跟我老师嘚瑟!”
话音未落,杨树林突然一把抓住了段勤的手腕,往怀里使劲一扯,趁着段勤站不稳脚往他怀里扑来的档口,迎门一脚,重重踹在了段勤小腹上!
嘭!段勤被踹得双脚离地,一个仰八叉摔了出去!
这一扯一带速度飞快,等旁人反应过来,段勤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吭哟了,手里的酒瓶子早已甩到一边,摔了个细碎。
这一刻,整个酒吧都被镇住了!
场中除了段勤的呻吟,再没人发出任何一点声息!
谁也没想到杨树林居然敢打段勤,而且打得这么果断,这么狠!
他那一脚几乎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他的脚再往下挪上一点,段勤非当场变成废人不可!
众人不禁猜测起杨树林的身份,敢对段勤动手,这小子恐怕也大有来历!
直过了两秒有余,跟段勤来的青年才醒悟过来,怒骂一声,抡起酒瓶朝杨树林砸了过来!
都不用杨树林动手,解长春和汪超就已经扑上去跟他扭打到了一起。
但他们这么一扭打,却隔开了杨树林和段勤,给了段勤喘息的时间。
他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杨树林骂道:“小必崽子还特么敢还手,我非废了你!”
嘴上嚷得虽凶,可他却愣是没敢再冲上来,而是回头看向他那一桌。
段勤一伙,本来还坐等看热闹的另外两人,早已发现事态不妙,正急忙跑过来,段勤这才来了精神:“嘈,把他们几个腿给我打折,小必崽子,敢打我……”
孰料,他这边还没嚷嚷完,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段勤,你够了!”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循声看去,只见台上白衣胜雪的魏晴,正拿着话筒走下舞台,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众人顿时噤声让道。
段勤一见魏晴,立马脸上浮起了笑意:“嘿嘿,魏晴你别管,这几个小子敢在咱们这儿嘚瑟,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魏晴却毫不留情,冷冷的怒道:“该被教训的是你!”
她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
段勤追魏晴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常来夜阑珊的人都知道,魏晴虽然一直没答应他,但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当众怒斥,不给他留半点面子。
事实上不光魏晴,这个场子里绝大多数人都不敢招惹段勤,毕竟段勤的老子是南岗区的区长,虽然不算什么大官,可在南岗这一片,可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实权派。南岗是哈市出名的富人区,能当上这个区的区长,有多大的手段可想而知。
可今天魏晴居然为了另一个男生,这么当众怒斥段勤,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