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闻言面上一红,娇羞着低低应是,曹太师微有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若是你那堂哥争气,为父又何须使这些手段!”
曹太师提到了三皇子,曹莹根本无法开口,只得福了福身而后退下了,退出书房之后她才微微冷笑一声,心中暗付,即便是堂兄争气又有何用,当今圣上的意思还不够明确么?恭王,便是让堂兄做一个恭顺的王爷罢了,何况太子监国已经数年羽翼已丰,又岂会继续让他一个外戚掌握朝纲。
曹莹冷冷一笑,若不是姐姐入太子府多年未曾有孕,他又怎会让自己入太子府,说来说去,她与姐姐不过都是她那父亲手中的棋子罢了。身为曹家之女曹莹看的十分明白,不过棋子又有何妨,只要能站在那个如神邸一般的男子身边,便是棋子她也心甘情愿。
刘萱回府之后便让人唤了肖公来。
她细细与肖公说了自己与薛郡王妃合作之事,说道五五分成,肖公点头赞道:“姑娘好算计,借由薛郡王妃之手打开销路,而后又可以自己售卖,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刘萱唤肖公来显然不是为了让他赞她的,当下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今日你便将陈良运来的那批杭丝运一半去椛绣坊,顺便将椛绣坊存的锦布已目前市面一半的价格收购回来,然后让钱通带着一品香的琴棋书画四人去椛绣坊量身,这些日子但凡来定绣帕等物的,均用杭丝代替锦布,价钱不变。”
肖公点头一一记下,他虽然知晓刘萱凡是皆有深意,但听闻价钱不变之时还是忍不住问道:“杭丝毕竟要比锦布贵些,不提些价钱怕是不妥吧?”
“肖公所言甚是有理。”刘萱笑着道:“只是我这话还未说完,但凡来定双面绣帕的,均用杭丝代替锦布,交货之时定要言明。今后锦衣纺的所有物品一律用杭丝来制,如同绣帕这类小物价钱不变,其余之物价钱都会往上提高两成,当然这也仅限于这个月内交了定银买主。”
肖公却是有些不大赞成:“姑娘这计虽会引得大量客人来定。可是杭丝本是极贵之物,姑娘虽是廉价而得,但也可依着现今的杭丝价钱来售卖,又何必主动降价?”
刘萱见他不甚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解释道:“肖公有所不知。这陈良运来的杭丝仅仅是第一批而已,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杭丝送往京城,若我们依着现今杭丝的价钱售卖,虽可得暴利,但这么多杭丝要何时才能售完?若我们主动降价,这杭丝只有我这售卖,除了椛绣坊其他的铺子也会前来购买,到时我们单是贩卖杭丝便是一笔进银,加上薛郡王妃推广之后,杭丝定能在京盛行。我们虽看似薄利,却实是最大的赢家。”
听完刘萱的解释,肖公微有羞愧:“与姑娘相比,老夫实在是目光短浅。”
“肖公何必自谦。”刘萱笑着道:“肖公并不知晓我会有大批丝绸进京,如此作想乃是常情。”
对于刘萱给的台阶肖公顺势下了,他摸着山羊胡子道:“既然姑娘有意将锦布用杭丝取代,又为何还要收购锦布?”
刘萱知晓肖公定有此一问,便将自己收购锦布的用意同他说了一遍,而后又道:“这些日子肖公不妨采买些棉花之类可供保暖的物什,收购了锦布之后便让锦衣纺原先制下人衣衫的绣娘。将锦布全部制成夹袄,做的宽大些。”
对于刘萱如此行事肖公多有敬佩,当下道:“老朽已经知晓该如何做了,姑娘放心。老朽这就去办。”
肖公退下之后,刘萱便开始伏案绘制男子衣衫花样,之前她虽已绘制了一些,但如今已过一月,这些花样早已不新,她若要有一鸣惊人之效自然就用不得以前得花样。
在屋中呆了两日。三个新得花样便绘制好了,刘萱让人送去锦衣纺,让锦衣纺绣娘尽快制出来。
忙碌了两日终于有了空闲,刘萱不禁想去瞧瞧一品香经营的如何,虽然钱通回禀说是一品香比起益州之时要好上数倍,但益州又怎能同益州相比,何况她曾许诺将有柳枝青评选出二楼最佳的诗词,这几日未曾去看,也不知柳枝青有没有去评。
刘萱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但她身为女子着实有些不便,虽可换成男装,可就算是束胸竖冠,但这五官相貌也是个女子无疑,当下心中不免有些郁闷,往年看那些话本之时,常有闺阁女子扮成男子在外行走,不但无人察觉还能迷惑男子。
如今想想,话本毕竟只是话本,若没有传说中的易容之术,女子扮成男子在外行走并非易事。
秋菊与冬梅瞧见刘萱微有郁闷之色,当下互看了一眼,想起龙一统领半夜三更传来的话,二人便上前犹豫着开口道:“姑娘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常去太子府走动走动。”
刘萱闻言立刻朝二人瞧去,见秋菊与冬梅缩了缩脖子当下便明白了,她轻咳一声掩去神色:“可是有人来传话了?”
冬梅讪讪的笑着,上前给刘萱添了茶:“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小姐的眼睛,昨儿个龙一统领特意前来传话,让奴婢们提醒主子闲来无事的时候去太子府转转。”
刘萱有些不大明白,前几日一品香开业的时候不是才见过李澈么?怎么短短几日龙一又特意前来传话让她去太子府?莫不是李澈有什么事情找她?想到此处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
听得刘萱同意,秋菊与冬梅脸上皆是笑意,立刻吩咐仆人备车,更是拉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