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不得不说,他就被她强烈地吸引!
她与他童年记忆里母亲留给他的印记完全吻合,但是,又包涵了更多母亲所不具备的少女的特质。
她骄傲又敏感,倔强又脆弱,她外表淡漠,内心却时时会涌动炽热岩浆,她极度自尊,其实掩盖的是内心极度的自卑……
她的身份是最卑贱的仆人之女,却被全球身价最高也最神秘的钻石王子宠如珍宝!
这个女人,矛盾得教人心疼,却也倔强得令人抓狂!
他甚至不敢想象,假如他在那夜不管不顾地强占了她,她会不会真的将整个舌头全部咬断,血脉流尽而亡!
即便是刚才,他褪去她所有衣物,帮她洗澡,将她摸光光也看光光,从潜意识里讲,他也不愿让她知晓,这女人性格急躁,若是知道自己被他“占便宜”,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头发彻底吹干了,平铺在有着繁复蕾丝的枕头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美丽雏菊。
他仔细地撩起一缕头发细细察看,这才发现她的发色并不是普通中国人那样的纯黑,而是略带一点点琥珀色,像时下女孩子们彩染的那种色泽。
但是,非常自然,光泽度柔润度都很好,他有足够的把握,那就是她本来的发色,既没有焗,也没有染。
想起来,似乎她的双眸也是那样的颜色,在明亮的阳光下是浅琥珀色,在黯淡的光线下颜色会转深,这双眼,总让他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泰迪犬……
打住!程流离不喜欢别人拿她当宠物来比!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她的双眼会让他想起那只眼神温柔的“汤姆”!
…………………………
凌晨两点之后,流离再也没有出过一滴汗,也没有再呓语、不安,她睡得越来越安稳。
夜斯洛忍不住为她复测了次体温,对着微弱灯光转动体温计看结果时,一抹魅惑笑意由衷绽放,36。7摄氏度,流离的体温已经完全降至正常!
距离他给风道规定的最后时限,只剩一个半小时!
看来这帮老家伙,果然是要用逼的!不逼就总是拖拖宕宕,不肯使出看家本领,哼!
精神一放松,倦意立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夜斯洛看一眼病房内唯一的一张宽得离谱的大床,再看看旁边那张又窄又小的沙发,睡沙发?开什么玩笑?提起腿来,滚上大床,鞋也没脱,直接倒身在程流离身边,呼呼大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咚”地一声巨响,他沉重的身躯被人踹得一个侧翻,直接跌下床去!
“谁?谁敢打我?想要找死?”他挥起硕大的拳头,胡乱地四周抡打。
啪,刺眼的灯光亮起,身穿雪白睡袍的程流离坐在床边,冷冷地朝他俯下身来,那张冷艳绝伦的脸上,写满冰冷与无情。
她开口,只有一个单音字从舌尖滚落,“滚!”
夜斯洛坐在地上,揉着被摔痛的后脑,不怒反笑,“死女人,你知道你在对谁动粗吗?”
抓住床单使劲一扯,流离尖叫着,顺着床单滑进他的怀抱!
尖叫声戛然而止,是夜斯洛用唇堵住了她的口!
程流离的瞳孔蓦然放大,又骤然紧缩,想也没想,抡起巴掌,朝着夜斯洛的俊脸掴去!
手臂在半空中受限,那厮居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她睡衣的领子翻转过来向下扯,正好缚住她的双臂,令她动弹不得。
她的锁骨、双肩以及大半个bra全部露在外面,夜斯洛只眯眼一瞅,立即嘬唇打个呼哨,“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瘦,居然还能有d罩杯,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噢!”
“qín_shòu!无耻!卑鄙……”程流离一叠声地怒斥着,此刻她衣衫不整地坐在他怀中,双腿被他夹在大腿中,双臂被完全限制自由,只剩一张嘴完全自由,自然骂得不遗余力。
嗤——睡衣继续被撕扯向下,这回,几乎整个bra全部露了出来!
“亲爱的,你骂我一句,我就向下扯一寸,别说我没警告你哦!”双眼色迷迷地紧盯在她胸前。
“如果不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头大sè_láng,就赶紧将我放开!”她继续怒斥。
“如果我不呢?”他歪着头,邪肆地笑。
流离突然侧身,腰肢柔软,以绝不可能的姿态撞上旁边的床头柜,柜子晃动着,放在上面的两杯水一左一右分别从两个方向扑跌坠地!
夜斯洛见状,拔腰伸臂,在半空中堪堪接住两杯水,速度之快,手法之准,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洒出。
“想要制造动静吸引外人进门,程流离,你还嫩……”
话音未落,他已脸色大变。
就在他放开她伸手去接水杯的同时,程流离猝不及防地一个踢腿,纤长的腿,再加上伸长的脚尖,踢里哐啷一阵巨响,放置在床头不远处的一只巨大景泰蓝花瓶被她勾倒。
瓷片碎落一地,响声——在这寂寂的深夜,自然也是大得惊人!
屋外迅速传来谨慎的叩门声,“洛少,有事吗?”
“救——”程流离以突然拔高了好几个音阶的音量尖叫出声,可惜夜斯洛只容她吐出一个字,后半句全变成在他掌心里的呜咽。
“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花瓶!”夜斯洛扬声向门外的保镖阿骋解释。
“知道了,洛少,需要我们进来清理碎片吗?”
“不需要!”夜斯洛果断打断下属,“还有,没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