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组织看重的是我们的实力!”陈云超撩起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努力硬撅着肌肉,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到没,瘦归瘦,一身疙瘩肉!”
周明表情痛苦地努力将眼睛移开,说道:“超叔,咱继续往下说吧。”
“等老魁他们回来以后,我把蝎子的话告诉他们,果然都遭到一致的反对,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崇尚自由生活的人,其中老五反应最激烈,他叫嚷道:‘我还要出去娶薇薇哩!’”陈云超的语气不免有些悲凉起来,连叹了两口气。
周明也无话可说,想到五叔的惨况,也是大摇其头。
“我便劝大家:‘没事,我就不信蝎子真能把咱们搞成死刑犯。’老魁说:‘真到那时候就晚啦!哥哥,你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蝎子,就说大伙都不愿意,他喜欢当黑蝴蝶就让他一个人当去,别拉这些人做垫背的!’我只能点点头,却想蝎子死了女儿已经够惨,现在又把我当作他仅有的朋友,如果我直言不讳,岂不是让他更伤心难过?便又打不定主意。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是那种心里有事绝对憋不住的人。”[
周明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憋的挺好啊,这秘密一藏就是将近二十年。”
“不够二十年。”陈云超掐指算了算,算来算去却又算不清楚,眼神又有些迷茫起来:“我是哪一年住的监狱来?怎么记不起来了?老了,老了!反正是不够二十年的,我记得老魁比我早出狱两年,出来就说了个媳妇,第二年就生了个娃娃,现在也才十八岁而已。”
周明知道说的是韩冰,也是点头不已,只是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有仔细追究,便催着超叔继续往下讲。陈云超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没有酒喝真难受,武堂堂主出来不带钱啊。”周明脸一红,又说:“欠着,欠着!”
陈云超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可是蝎子一连好几天不来找我,我满肚子的肺腑之言也不知从何说起。这家伙在监狱中一向神神秘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不来找我我也就找不到他。如此百无聊赖地过了几天,有一天在操场放风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觉得无聊,又把几个老大叫过来拳打脚踢了一番,发泄完以后,便让他们滚了。随后我和老魁去上厕所,正撒欢,六指儿突然闯了进来,把门关好,神色慌张地说:‘两位爷!以后可不能再打人了!’我们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六指儿说:‘你们准备加入组织吗?’我们都说:‘不准备啊。’六指儿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几天深夜里我又听到,蝎子哥在向那些人推荐要把你们也加入组织哩!’我和老魁对视一眼,心想蝎子果然这么做了,又问:‘然后呢?’六指儿说:‘蝎子哥对那些人说超哥绝对有实力担任叶飘飞这个角色,其他几个兄弟更是身手出色也能为组织贡献一份力量。那些人也说那天见过你们两个对打,那个陈云超的确实力不凡,如果能加入组织,经过训练之后必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务;至于他那几个兄弟嘛,身手虽然不错毕竟还是普通人的范畴,也就算了。’听完之后,我和老魁都是感觉一阵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