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药里面有阿莫西林,我想,那孩子吃了感冒药病情被压住了两天,因为那两天那一对夫妻没有来医院闹事。,.”
“两天后,那一对夫妻急匆匆的抱着孩子来医院找我妈,说我妈开的药没效果,让他们的孩子病情越发严重了,那时候那孩子呼吸急促、大喘气、咳嗽、喉咙有痰,我妈建议他们拍胸片验血,他们这次才没有反驳,立刻去拍了片。”
“孩子的病情已经被耽误了两天了,急性肺炎原本就耽误不得,细菌性感染让孩子的喉咙也起了脓疱,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肺炎,还有急性支气管炎,孩子喝水都咽不下去,孩子咳嗽得胸口疼,看起来很痛苦,家长心疼孩子担心得哭红了眼,可是这么担心孩子,他们早一点干嘛去了?之前他们不是觉得自己很能么?”温欣兰对孩子摊上了这样的父母感到可悲,又为孩子感到可惜。
“孩子住院3天,最后还是死了。”
“现在肺炎的致死率比以前低很多,但是不代表不会死人了,再加上孩子的病情耽误了两天,严重致死是可能发生的,当时那对父母崩溃得大哭,倒也没有怪我妈。”
“可是第二天,孩子的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了,一起来医院闹,说要一个说法,叫医院赔钱,叫我妈为他们的孩子偿命,说就是我妈之前没有检查出孩子的病,耽误了孩子的治疗。”
“事实如何孩子的父母心里清楚,但是为了钱,觉得反正孩子死了总得弄点钱,或者为了不被两遍的长辈责怪吧,他们也不要良心了,不说真相了,毕竟,他们肯定为了孩子的死十分伤心愧疚,但是责怪自己太痛苦,将这样的仇恨转移到医生的身上,似乎合理又轻松,他们自己也不必被惭愧和后悔逼疯,也不必被家里的长辈责难。”
“再加上那些总想弄个大新闻的无良媒体的不实报道,网络上大量的网民被误导,都觉得我妈耽误了孩子的病情,反正都是我妈的错。”
“孩子的家人将孩子的棺材放在医院门口闹事,这已经影响了医院的正常运行,耽误了其他病人的正常就医,医院想息事宁人,我能理解,却不能接受。因为就是医院软弱给钱的处理态度让那些医闹的人越发的无耻大胆、胃口也越来越大,他们以为闹一闹就能够拿到钱,拿到更多的钱。”
“医院已经在拟定赔偿方案了,当然医院也知道我妈没错,但是赔钱也得赔,我妈觉得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错,而且那孩子的父母扭曲事实,没有告诉媒体以及他们的父母真相,而我妈说的话,别人也不信,以为她是在推脱,觉得父母都把孩子带到医院看病了,说明父母是关心孩子的,怎么可能会不听医生的话给孩子拍片啊,不就一百块不到么,又不贵,所以,都觉得我妈是说谎,就是我妈医术不精害死了孩子。”
“就在他们再一次来闹事的时候,我妈实在是不想再忍受被人冤枉,就去找那夫妻对峙,并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说谎,是那一对夫妻自己不愿意拍片验血耽误了治疗的时间,病情恶化之后,孩子的器官衰竭了,神仙来了也治疗不好。”当医生的一般不会这么不理智,但是温欣兰能够体会到当时母亲的心里是多么的悲哀,多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父亲突然暴起,杀了我妈以及劝架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的其他亲戚还打砸了医院的许多办公设备。”
说到这里,温欣兰双眼犹如一潭死水。
“对于这件事,媒体的报道说的是孩子的父亲杀死耽误孩子病情的医生复仇,以这种犯下死罪也在所不惜的方式来讨回公道并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连命都不要了肯定不是为了医院赔偿的钱,这是值得同情的父爱。”
“呵呵,人的心理那么复杂,媒体是怎么确定那个男人不是为了遮羞、为了逃避才杀人的呢?”
温欣兰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希望我妈别当医生了,我马上也大学毕业了,她提前退休在家天天去跳广场舞我都会支持,或者去药房卖药都没那么大的压力,至于那个孩子,我真的不想我妈治,但是我妈死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希望那孩子能够治好,父母的错,罪不及孩子。”
“我妈死后,我一直觉得那一家人的态度前后变化挺大,即便那男人不愿意面对自己犯下的过错,顺着想要钱的双方父母闹事,他们家里人的反应也太快了,第二日就弄了一个全套的医闹模板,这件事情没有职业医闹参合我是如何也不信的。”
“所以我去调查,因为我经常给我妈送饭,医院的人也认识我,那些贩票的黄牛或者职业医闹的人可能也认识我,但是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一开始我就打草惊蛇了,之后医院又闹了三次医闹,病人都是死在手术台上的,这些病治不好真的挺正常,但是总有人借机闹事,我觉得闹事儿了是我调查的机会,可能能够找到我妈那次事件的组织者。”
“我站在一边观察了几次,查看那些亲友团里面是不是有重复出现的面孔,我的举动给那些职业医闹的人施加了压力吧,他们怂恿死者的家属闹事的时候,顺便也把我打了,正好打在我后脑勺上,我就这么死了。”
原来这姑娘是这么死的啊,童心兰觉得这姑娘也是太倒霉了。
“我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把那些挑起我妈那一次事件的职业医闹的渣滓揪出来,怎么惩罚他们你自己决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