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之中就有两人一早就赞成造反,两人乃是裴虔通与元礼直,可是当时提出来的时候被司马德戡否决,未曾想到今日拒绝造反的他会同意宇文承趾的想法准备造反,他们两人心里一阵大笑,而另外一人也是笑了起来,于是他们五人纷纷大笑。
于是,他们几人在一起共同商议决定拥戴宇文化及为起事的主帅。宇文承趾见主帅之人乃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一阵高兴,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时间不远了。他们几人决定一起前往宇文化及处,将此事告之,而宇文承趾则亲自带领他们几人一同来到了父亲住处。
此时,宇文化及仍然暗自神伤,他知道自己作为大隋王朝的大臣,一生为了争权夺利得罪了不少人,算得上是炀帝杨广的爪牙,而且炀帝杨广引镜自照他便知道杨广已经心灰意冷,无力回天,加上西归之路被截断,而且杨广不愿回到京师大兴,安于江东。
他就知道大隋的天下已经风雨飘摇了,天下已经完全动乱了,群起而攻之,使得宇文化及自己都暗暗地想着以后的出路,因为他知道一旦江都沦陷,杨广被杀的话,自己也难逃被敌军斩首的厄运。而且叛军之中有许多人都与他有仇,因此他更是担心不已。
正当他踌躇满志时,宇文化及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将身旁的利剑拿起来,犹如惊弓之鸟害怕深夜有人行刺自己,于是他正襟危坐,皱着眉头凝望着大门处。宇文化及正准备拔出手中的利剑朝着来人刺去,便看见了宇文承趾,顿时他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平复了许久才怒气冲冲地望向宇文承趾。
可是,宇文化及抬起头向前望去见幼子身后还有几道身影,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除了自己的幼子意外其他四人都是炀帝杨广身边骁果禁卫军的统领,负责皇宫之中的皇帝的安全。
宇文化及目瞪口呆地望着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疑惑不解地说道:“诸位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呆若木鸡的模样,急忙躬身道歉道:“深夜造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宇文大人见谅!”
“无妨!”宇文化及见司马德戡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警惕,他直接了当地问道:“不知司马将军前来,有何要事找本官呢?”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直接了当的询问自己,使得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答,顿时不知所措,他急忙将目光望向了宇文承趾,想让他代为发表自己的来意。毕竟,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爱子心切的宇文化及,如果是宇文承趾亲自说出自己等人的来意,纵然宇文化及惊讶或者不同意,他都不会说出来,毕竟谋事之人中有他的亲生儿子。
宇文承趾见司马德戡将视线看向了自己,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说明自己等人的阴谋之事。宇文承趾知道,纵然宇文化及如何愤怒都不会真的将自己送到杨广那里听候处置,毕竟他可是宇文家的独苗了,一旦他死了那宇文家从此绝后,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宇文家族的事情。
宇文化及全神贯注地听完幼子所说的,出乎众人所料,他并没有任何的愤怒,面色平淡的让人紧张地望着他。宇文化及沉思片刻,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承趾,你们几人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宇文承趾见父亲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有愤怒也听不出兴奋,平淡如水地仿佛这件事他不曾听过一样,可是他已经与众人商议好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回道:“是的,父亲!我与众位将领商议好准备即可起事,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司马兄自认为无法领导诸多士兵,于是我等一同前来想请父亲您作为此事的主帅,领导我们夺取天下!”
宇文化及见幼子宇文承趾表明态度,而且坚定不移,他愤怒地看了一眼宇文承趾,低声呵斥道:“你们真是糊涂,造反乃是大事,若是失败了整个宇文世家就赔进去了!”可是又将目光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见他们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的初衷,就连幼子眼神丝毫的动摇过,他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这件事情的后果,你们可有想过,难道你们不怕吗?”
司马德戡等几位骁果禁卫军统领,急忙恭手异口同声地坚定说道:“我等视死如归!”
宇文承趾亦是坚定不移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看见幼子那眼神之中的坚定之色,他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实在是没有想到整日游手好闲的幼子居然有如此的胆量敢行谋逆之事,他作为父亲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可是看见幼子宇文承趾的变化,他是打心底高兴。
“骁果禁卫军乃是皇帝的侍卫,皇宫内所有的安全由他们负责,而且各个都能征善战,如今整个皇城内唯有这一支军队,并且诸位兄弟均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之一,由他们帮助定能事倍功半。再说他们手中掌有禁卫军的控制权,只要他们一声令下,便可以依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