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净璃,你最喜欢玩的游戏是什么?”面孔严肃的小男孩儿,穿一身手工裁剪的黑色天鹅绒小西装,冷冷立在她面前。
“我最喜欢……”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眼睛里充满了对这座大房子的恐惧,小女孩儿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我最喜欢玩过家家!”
“好,我们就玩过家家。”小男孩黑色眼瞳里掠过一丝残忍,“你就当我的布娃娃。我给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让你扮演什么,你就要扮演什么。”
“好啊!”小女孩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过家家的时候原本就是这样与布娃娃玩的,对不对?——她当妈妈的时候,布娃娃就是宝宝;她是医生的时候,布娃娃就要当病人;她要是当售货员,布娃娃当然要当来买东西的顾客咯。
净璃叹了口气,登上黑色的渔网袜,踩着六寸高的紧窄大红高跟鞋站起来。胃里的空洞又扩大了些,眼前的灯光与暗影缠绞起来,在她眼前椅。净璃伸手去抓手袋,从手袋里翻出一板口香糖来,掰开锡纸,将白色的口香糖吞进口中去。
肚子饿的时候,一点糖分都是好的嗉。
盛着口香糖的塑料板咯吱咯吱地响,吸引了青爵的目光。他正在吧台边倒酒,听见声音便捏着红酒走过来,“你在吞什么?”
“我……没什么。”净璃连忙将口香糖塞回手袋去,只是那塑料板很不配合,一路依旧咯吱咯吱地响。
不必告诉他,她肚子饿了。这房子里已经空了天,什么吃的都没有。就算他肯为她在这样的凌晨跑出去买吃的来,她也没有胃口。
肚子饿,却未必有胃口吃得下去。
青爵捏着高脚杯的指节泛出青白,仿佛在压抑着极大的怒气。净璃只能垂下头去。也不知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索性不管他。
“你就想这样穿渔网袜给我看?”青爵捏着高脚杯走过来,傲慢地摇动着杯中宝石红的酒液,“穿着裙子遮得严严实实,我又何必要看!”狂鸷的男子走过来,将净璃从沙发上提起来,手指沿着她肋骨向下去,温柔却不容抗拒地直接将她的裙子扯掉暗!
黑色的渔网袜宛如第二层皮肤,完美地勾勒出净璃臀部的曲线,线条由臀部的挺峭过渡到腿部的修长,最后收在大红尖头高跟鞋的冶艳里。青爵毫不掩饰地深沉喘息了声,“我就知道,你穿才最好看。”
净璃努力揪着自己的心,不去分辨他究竟对她是辱还是赞。
“转过来。”青爵捏着酒杯,将净璃的身子展开,让她正面对着他。丝袜里能藏住与藏不住的秘密,全都曝露在他眼前。他缓缓啜着红酒,眼神不疾不徐地欣赏着她身上的美景。
“够了么?”净璃高高仰着头,只望天花板上的星星投影。
人心都是不知足的吧?工业污染的城市里,女孩子们却偏偏都想看见满天的星光。那天她只是在他面前微微抱怨了句,说城市里看不见星星;转天再来,就发现茶几上多了一盏星星投影灯。打开灯,便整个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星星。
那天她没对他说过谢谢,只是当他对她作恶的时候,她便用力仰头去看满天星光。然后,忘了他给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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