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见白若竹这个样子,心里原本升起的怒火也不由散了去,这女人又在算计人了,他觉得好笑,心里自然就气不起来了。
再说了,那个窦夫人嘴上是痛快了,但是绝对落不到好处,保不齐没几天就得病一场了。
江学祥脸色僵了下来,“这、这……”
他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可以去说表弟,却不好直接去管人家的夫人,只好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有人不想奕淳他们回来啊。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夫人也不想江奕淳和白若竹回江家。
江奕淳和白若竹朝江学祥行礼告辞,然后快步离开了江府。
回去的马车上,白若竹挑着眉毛看江奕淳,“你就不问问我号脉的结果?”
“我懒得管那老头子的死活。”江奕淳很不悦的说。
“你完全不好奇吗?做人不要这么无趣,小心你家娘子我都觉得你像根木头了。”白若竹说着嘟了嘟嘴巴。
江奕淳突然抬手就揽住了她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谁做我说我像火炭的?这么快就变木头了?”
白若竹脸红了起来,因为害羞底气一下子不足了,“木炭不就是拿木头烧的么。”
江奕淳哈哈大笑,谁说他拿自己女人没办法了?他办法多的是呢。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啊,江阁老好像中了慢性毒药,因为他这阵子一直在服药,加上我给他把脉的时候他又在发脾气,我也探的不是很真切,但我感觉他可能没几年的活头了,甚至脾气不好也是因那毒引起的。”
江奕淳脸色变了变,随即把头转向了一边,“他死了更好,早点能去地下跟我爹忏悔了,你别多管闲事。”
“往常我自然不想管啊,可现在人家是要给你扣屎盆子,甚至背后的人很可能跟当年陷害你爹的事情有关,你真的不打算查查?”白若竹从打掉了他揽着他肩膀的胳膊,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江奕淳半晌没说话,最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或许能顺藤摸瓜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了。”
“不过皇上要是问起,你可别提他中毒的事情,我还没头绪,无凭无据的容易打草惊蛇。”白若竹提醒道。
“好,就听娘子的。”江奕淳说着又重新抬起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任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
很快,江奕淳和白若竹上门给江阁老探病的消息传开,白若竹也写了药方子交给御医查看,御医也回禀了皇上,说江夫人开的药十分合适,一时间那些御史弹劾江奕淳的声音都小了下来。
白若竹安生了两日,正在府里指点顾雪安和桂枝记账目,外面就有丫鬟来报,说收了一张请帖。
“郑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请我去赏花?”白若竹看到了请帖,觉得十分惊奇,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郑国公夫人。
但能称为国公爷的,肯定身份不一般。
顾雪安到底是京里长大的,急忙跟白若竹解释起来。
“郑国公名叫郑毅,曾经为丹梁国立下赫赫战功,也曾是西北战场神话级的人物,不过早在先帝时期,他就因伤离开了战场,被封为国公爷,后来竟娶了先帝的妹妹蕙兰公主。给你下帖子的郑国公夫人就是蕙兰公主。”顾雪安说道。
白若竹听的惊奇,“我好像听说驸马是没什么实职的吧,国公爷能娶公主了?”
顾雪安压低了声音,“郑国公当年长期待在战场上,夫人随军然疾身亡,后来也一直没续弦。而蕙兰公主原本尚过驸马,只是驸马病逝,她后来跟郑国公相识,然后就……”
“就什么?”白若竹跟听八卦新闻一样,别提多带劲了。
“先帝自然不许了,哪知道两人珠胎暗结,不同意也不行了。”顾雪安还做了嘘的动作,生怕被外面人给听到了,“听说蕙兰公主脾气不太好,你明日可得多小心啊。”
白若竹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问:“蕙兰公主原本的驸马是得什么病死的?不会是……”
“听说是天花,但也有人说是他惹了蕙兰公主不高兴。”顾雪安声音更小了。
桂枝听的捂住了嘴巴,差点没叫出声来,小声嘟囔道:“这皇族的人这么可怕啊?”
白若竹撇了撇嘴,看来这蕙兰公主不是好相处的人啊,那为何突然邀请她?她不去是不给一名公主面子,不尊敬皇族,去吧,又怕是龙潭虎穴在等着她。
“放心吧,我明日会多小心的,我身边还有这些个侍卫,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也没得罪蕙兰公主,说不定她也只是想见见我,找我把把脉什么的。”白若竹为了让顾雪安和桂枝安心,只好这样说道。
转眼到了第二天,白若竹把宝贝儿子交给她娘带着,她则带了章嬷嬷一起出门。
按京里的习惯,一般夫人去做客会带名丫鬟或者嬷嬷,白若竹是独来独往惯了,还怕一般丫鬟反倒容易拖累她,不如带会些武功,性子又沉稳的章嬷嬷了。
这些日子她也观察了,章嬷嬷对她十分忠心,对小蹬蹬也是真心的疼爱,但并不会像她爹娘那样有些宠着蹬蹬,该严厉的时候也是很严厉的。
在马车上,白若竹简单跟章嬷嬷说了郑国公府的情况,她也是听顾雪安说的,并不详细,只是让章嬷嬷心里有个底,万一她有什么情况,章嬷嬷好及时接应她。
等到郑国公府门外,她发现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了,原来赏花宴请的人还不少呢。
白若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