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不许胡闹!”
景元帝哭笑不得,“瞧你这说话,难道人家凌秀还怕是嫁不出去吗?凌秀前来也与朕说好了,她只是心仪王爷,不忍看王爷为情伤神,所以才宁愿冒着被人诟病的风险,才来进宫相求的。”
不过景元帝又想,凌霜玉那个女子,长得是不如烟龙贞漂亮的,但她看起来,倒也是十分有头脑的一个人。柔柔弱弱的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可与他一国之君论起事来,倒也不卑不亢,头头是道。
私心里倒是觉得,与烟龙贞相比,凌霜玉更适合入宫为妃。只是这话,他也不好意思总说了,总不能看人家谁家闺女好,他就一鼓脑的,全弄到自己身边来吧?
“她若求是她的求,臣弟不求。皇兄也该知道,这门赐婚,从最初开始,臣弟从来没有答应过。”
温哲烈沉声说道,“臣弟不会娶她。”
从前他不娶烟龙贞,是他的错,今天他若真的同意了娶回凌霜玉,也依然是他的错。
他不爱时,是真的不爱,可一旦爱了,任何人都挡不住。
“简直胡闹!朕金口玉言,岂容你说不娶就不娶了?”
景元帝头疼的瞪着他,手一拍起身喊道,“你从前不娶烟龙贞,你现在不也喜欢得紧?你现在又不娶凌霜玉,难保你日后不会再后悔!”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皇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越逼他,他越跟你对着干……好吧!这样挺好!
心思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景元帝打定了主意。
先皇遗诏,他已经拿在手中,这时候就算不会对他有着太多的忌惮,但皇帝私心里以为,这个皇弟,还是再纨绔一些比较好的。至少不会让他总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防备着。
而无论是烟龙贞还是凌霜玉,这两个女人都非常出色,皇帝其实是不愿意让他娶的。
不过这事,还需要他自己否了,才是最好。
从皇宫里出来,温哲烈一脸的冷诮。
果然,皇上是不会答应让他带兵出征。
带兵出征?万一反了可怎么办呢?
呵!
温哲烈想着想着,忽然又想冷笑,九月十五大婚,内务府各处都已经再次开始着手筹备王爷婚事了,可偏偏他明王自己,倒是半点都不在乎。
“王爷,王妃自离开后,便再回到烟府,一直没有出过门。”
暗卫来报,将烟龙贞行踪汇报得清清楚楚,温哲烈点头,“德叔那边怎么样?”
水牢的事,有没有处理干净?
暗卫禀,“德叔告之,一切顺利。”
“很好!”
水牢这么多年所关押的人,无不多是朝堂或贪或奸之人,非是大奸大恶,也用不到这处水牢之地。他这些年,明面上看起来纨绔恶劣,放荡不羁,可他暗中为朝堂做了多少事,又有谁会知道呢?
“柏清回来没有,若是回来,让他来见本王!”
大步迈出皇宫,他骑马而行,俊逸的颜色,如玉的姿容,锦衣盛行,左右侍卫开路,这是王爷的排场了。
街上百姓人人避开,有羡慕的,有崇拜的,更有心仪的,两眼冒着星星的……温哲烈一概无视。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礼部大人苏云海的确是有两个女儿,长女是当朝皇后,次女好像是在皇后入宫那日,据说是跟别的男人一起私奔了,苏大人深以为耻,这些年就当没了这个女儿,对外说是病死了,可实际上,这次女活得好好的。”
“那次女名叫什么?”温哲烈若有所思,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个如沁,当真是不简单啊!
柏清回:“听说,是名叫苏如沁的。”
果然是她!
温哲烈指节在桌上轻叩,顿住,片刻,又挑眉道,“碧澜阁主事,查清楚了吗?这些年,碧澜阁情报网几乎是以蛛网的形式在大周天下迅速递增,坊间传言,就没有他们碧澜阁打听不到的情报,本王倒是想要知道一下,这碧澜阁的幕后主事,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有这种本事,连他的暗卫都查不到的神秘,这不由激起了他的极大好奇心。
柏清领命再去办,老管家笑盈盈进门,“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进门先说着吉祥话,温哲烈听起来超不爽啊!
“德叔,这有什么好事是要恭喜贺喜的?本王都已经要被那个女人给气死了!”
那个臭女人,她竟敢那样威胁他……却也敢让他于恨怒之中,又能很快的平静下来,那是她的本事,不过还是会让人生气。
“王爷说得是,不过王妃娘娘,向来是性情刚烈,眼里不揉沙子的,以老奴之见,王妃娘娘或许是有苦衷的……所以,老奴觉得这误会可解,自然是要恭喜,贺喜了。”
老管家从小看他到大,自然他的心思,老管家是猜得准准的,若不是王爷心情好了,那是宁死也不会放人的,眼下既然能够既往不咎,那自然也是有好事的。
“德叔,你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的。”
温哲烈很想假装再生气,可他又憋不住,终是又扬了唇角,笑了出来,老管家更是放了心,虽然还不知道王妃到底是给王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的,可只要王爷高兴,一切都好。
不过,“还有一件事,凌府秀刚刚着人送来信说,九月十五王爷大婚,凌秀要先行入府来帮着布置自己的房间……王爷您看?”
老管家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新娘子还没行入府,就先要亲自来布置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