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猛的尖叫一声,眼睁睁看着那人慢慢慢慢的在她眼前凭空消失,她扑过去,却扑了个空,紧接着,脚下的地面猛的深陷,她再度一声尖叫,“蓦”的由床上坐起,身上的中衣全部都汗湿了。
她怔怔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黑暗的一切,外面没有冲天的火光,地下也没有洞,她的身体也好好的,并没有被利剑刺穿,她慢慢的又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一把额头,全是汗。
可这梦,却是该死的真实!
深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她想了想,翻身下地,踢了脚走到床边,已是初冬的夜晚,外面的夜色更加显得清寒。
满天的星光,像是点缀这巨大暗幕的宝石灯一般,将整个夜空妆点得瑰丽无双。
可是,她明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娘,怎么突然会梦到娘呢?
还有爹……烟老头是怪她好久不去给他上坟了吧?
好吧!
想去就去。
打开门,向着外面看了看,整个潇湘楼一到夜晚,便是热闹的时刻,她都已经睡醒一觉了,外面还是灯红酒绿的吵闹着。
“笑雅,你来一下。”
向着楼下最为瞩目亮眼,如花蝴蝶一般左右逢源,见缝插针的那女子喊了一声,喻笑雅抬头看看,便向身边正拉着她不放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咯咯的笑了笑,“这位官爷,我家头牌有事了喔9恕奴家招待不周,且先由丫头带路,先寻个乐子如何?”
不着痕迹,将那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拂下去,转身上了楼,那男人早已是被喻笑雅的娇媚给勾得掉了魂,哪里还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再抬头往上看,眼珠子都要瞪着飞了,口水瞬间拉了三尺长,忙不迭的就喊,“喻妈妈,你慢走,慢走……那个头牌,我今天就要那个头牌了。( ”
一边喊着,一边又急得不行,迈着两条小肥腿就往上跑,楼梯上刚刚好有这楼里的姑娘扭着身段下来,闪身就给拦住了,“哎哟!这不是多日不见的肥老爷吗?来来来,让徐小绿的伺候伺候你?”
伸手在他腰间轻轻一点,这肥老头顿时就酥了,软绵绵任由人带着走,喻笑雅使个眼色,这一夜,所谓的徐小绿不把他榨得倾家荡产才怪!
扭着小蛮腰进了屋,刚刚还妖媚勾人的潇湘楼喻妈妈,这会一进门就气得瞪圆了眼睛,指着懒洋洋一身中衣,正坐在桌边打着扇的自家主子张口就吼道,“烟龙贞!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大晚上的你不要总是往外晃好不好?姑奶奶这地方,哪是你能随便露脸的?真要是万一再惹点什么事,那我整个潇湘楼都给拆了,也不够赔你的好不好!”
真是要气死了!
放着好好的碧玉阁不住,非要住在这前楼里……这前楼里都是什么地方啊,那全都是男人们寻欢找乐子的地方,万一碰上个不长眼的,那还不得要让明贵王爷把她整个楼都给拆了?
“啪”的一小盏凉茶放在桌上,正气得恼火的喻妈妈顿时看也不看,抬手就将凉茶端起来灌了,再一回神,“咦?烟烟,这是什么茶?怎么味道……好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了?”
烟龙贞笑眯眯的,漂亮的眉眼勾着狡黠,又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女人,“好喝吗?”
呃,这表情……莫名就觉得不太好啊!
“还,还行吧!”
……心里猛然打个突,喻笑雅咳了一声,又偷眼瞧一下自家主子,赶紧就将手中茶盏放下,脚步抹油往外溜,“那个,烟烟啊,我外面还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站住!”
阴恻恻的两个字,直接灌入耳中,喻笑雅心中一阵哀号,简直要哭了,“呜呜呜,烟姐,我刚刚……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啦,你就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硬着头皮转回身,重新坐在桌子前,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错了就是错了,主动认错,还能争取大处理。
喻笑雅苦瓜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盯着眼前女人,如果她身后再装条尾巴的话,就更像一只前世讨巧卖萌的哈巴狗了。
“行了!少给我来这一套……还反了你了,吼人吼得挺爽是不是?到底这潇湘楼是你的,还是我的?几天不敲打你,你可真是胆肥了!”
抬手一杯凉茶灌下肚,烟龙贞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可真正是把她们一个个的全都给灌坏了。整个碧澜阁上下,就没有一个有规矩的。
“嘿嘿嘿,烟姐啊,这不也是急了吗?您说这潇湘楼,也是咱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可不就是要心疼的吗?”
一见主子能骂人,这就是不生气了,喻笑雅赶紧嬉皮笑脸上前讨好,又赶紧狗腿似的抬了爪子给自家主子按揉着肩膀。烟龙贞心里的火,顿时就下去了一大半,哭笑不得的道,“罢了罢了,总之你就是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喻笑雅是她整个碧澜阁的财政大总管,那精打细算的小算盘,一枚铜板都要掰成两半来花的,是个管家理家的好手。
“嘿嘿,那是那是……那,烟姐不生气了?”
花蝴蝶一般的手指,像是在她的肩膀上跳着舞,她哪里还能气得起来?摆摆手,“先别忙着讨好了……先坐下,我有事要与你说。”
指节叩了叩桌面,这是要说正事了。
喻笑雅正襟危坐,满脸的嬉笑也在这一刻变得认真无比,烟龙贞满意的看着她,点点头,“我的人,做正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