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清风咬唇,一脸不甘的道,“可是他凭什么……”
“我说,道歉。”
东方昱抬手,目光依然温和如初,可清风已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微凉,他一窒,咬咬唇,极不甘心的又看一眼毕东树,终是哼了声,**的道,“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毕东树身子一转,半歪着脑袋,一副痞子相的道,“麻烦你再说大声一点,蚊子哼哼似的,是不是男人?”
敢对他喜欢的女人如此不敬,他今天不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叫清风的,他就不是毕东树!
“毕东树!你别太过分!”
当着公子的面被喝斥,清风脸一红怒道,“得寸进尺,你别太不要脸……”
“啪!”
人影一闪,扬手带风,清风根本没来得及躲闪,白嫩嫩的脸上就被重重的砸了一耳光,清风懵了。
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顿时眼一红,就要扑过来拼命,东方昱一只手拦下了他,先是看一眼他的脸,明明显显的五根手指印那么显眼的浮动着,他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转向毕东树道,“还请毕公子给个解释!就算我的人不对了,为什么就要动手?”
当着人家主子的面,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动手,这把他当什么了?
“本公子打人,需要解释吗?你的狗嘴巴太脏,我替你教训一下而已!”
先是诬蔑烟烟在前,又敢骂他在后……毕东树的脾气可当真不怎么好。
这辈子他所有的好脾气,一半给了他爹,一半就给了烟龙贞,除了这俩人,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叫嚣。
“公子,我没事的。”
清风这时候倒是懂事了,后退一步,将微扬的视线垂落,无人看到他的眼底闪过狠毒,也或者是,东方昱看到了,并不去管。
总之,清风心里已经是恨上了毕东树。
东方昱又看一眼清风,微微摇头,再转向抿唇不语的毕东树,微叹口气道,“他已经知错了,可不可以就此揭过,让我们进去了?”
他真是有事要说,可也真不适合站在这大街口让四下往来的人都看得清楚。
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皇上派来的人呢?
“不可以。”
毕东树却是半点都不怕,也根本不买帐的道,“我的家我做主,你们灵山的人,我一个都不欢迎!”
话一落,他再一次拂袖入内,门口的门子格外机灵,压根也再不给东方昱说话的机会,立时便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清风咬咬牙,满脸的怨毒。
他这是白挨了一耳光,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落下。
“公子。”
犹豫一下,他低声道,“要不要……”翻墙进去?
只是这最后四个字还没有机会说出来,刚刚才挨了一耳光的脸,又一阵火辣辣的疼,而这一耳光,比起刚刚的耳光,更是疼得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前我说过什么?单凭你,也敢一直针对烟龙贞不放?”
东方昱拂袖冷眸,依然潇洒如谪仙,可这时候他说出的话,硬生生的让人感觉到了寒流阵阵。
那是一种杀意。
一种任你插翅飞天,也无处躲闪的杀意。
清风慌了,他“噗”的一口血吐出,当街就跪下,可东方昱也并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淡淡道,“此处已经不能再留你了。你走吧!”
他喜欢听话的奴才,不喜欢总是自作主张的人。
清月虽然生了异心,如果使用得当,也没清风的自作主张,让他觉得难堪。
尤其是在毕东树面前,他已经忍耐了好久!
“不!公子……清风不走,清风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清风跪地,唇角溢血的大喊,他这一次,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慌。这辈子,他真的没什么大志向,只是想要一心一意的留在公子身边而已,可现在公子不要他了,他竟是连活着,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命运。
“那你就去死吧!”
无情的人,越走越远,这世间,总有一种人,是看起来的温和温润,可一旦绝情,那会是坠入深渊的寒冷。
“公子,公子……”
清风绝望的喊着,公子那一记耳光,将他一边的耳朵都打聋了,可他一都不怨,他怨的,是这东府中的那一个人。
猛的咬牙,怨毒的目光再一次闪现,被门里的人看了个正着。
那门子看在眼里,顿时就吓得没了主意,乱乱的道,“公子……这人看起来不是好相与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毕东树同样也在门缝里看着,闻言就哼了一声,满脸鄙夷的道,“一只被扔掉的丧假之犬而已,再厉害还能如何?你这样……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名叫清风的狗东西,要怎么样敢在他机关重重的东府中,横行霸道!
“对了,这件事不要跟大姑娘讲……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接着又吩咐了这句话,毕东树绕着院子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与那门子道,“去将府里的管家叫来,公子我有事吩咐。”
不甘心,还要怨恨么?那就让你好好的再怨怨吧!
做完了这一切,他心里放不下那个女人,还是去往了主院,刚刚到了近前,就听屋里传来叽叽喳喳的清脆笑声,丫丫一个接一个笑话的讲着,“姑姑,姑姑,你没回过灵山,你是真的不知道喔,灵山好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