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外面便冲进来一个披盔戴甲的将士,此人生的魁梧,满脸的英气,手持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面对眼前的数百羽林军丝毫没有惧色。
只听他又说道:
“大胆妖后,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理当遁入十八层地狱,万劫而不复!”
这时,从他的身后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金面长须,手中拿着一杆判官笔,脚步轻盈而至。
聂小川方才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他把李婉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抬头一看,不由在心中暗暗地惊讶道:
“原来是我的师叔,张封一道长!难道他是专门来给李婉清的尸体超度的?”
“李蛮?!居然是你?”韦皇后扭过头,同样吃惊地说道。
“霹雳你个啪啦的,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李蛮,未来的唐玄宗。”聂小川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暗想道。
“妖后!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拆穿你的罪行,如果你现在肯认罪的话,将来还能给你在荒郊野外挖下一座坟头!”李蛮一脸严肃地说道。
此时,屋内站着的几百羽林军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韦皇后沿着通道慢慢地走到李蛮的跟前,轻蔑地说道:
“哼!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胆敢用这种语气给哀家说话,你可别忘了,哀家现在的身份还是大明宫的皇后!”
“哈哈……皇后?就你的这幅德行还配当皇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主动说出自己和安乐公主犯下的罪行,我会立即把你们母女二人当场杀了!”李蛮狠狠地说道。
“哀家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更别提什么罪行了?!”韦皇后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这时,安乐公主匆忙凑到韦皇后的跟前,小声的耳语道:
“母后,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我现在……很……害……怕!”
其实,韦皇后同样是害怕的要命,只是硬着头皮,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她现在的如意算盘已经付之东流,而且自认为扶持了几个值得信任的心腹,也一个个背道而驰,更别说那些羽林军了,他们更是树倒猢狲散,靠不住。
现在,她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哈哈……”只听李蛮又大笑道:“既然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这妖后,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哼!哀家怎能怕你这个小毛孩,随你满口胡言乱语,就能治哀家于死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韦皇后极力地反驳道。
“呵呵,我说话向来是有真凭实据,否则怎敢在此造次!”
说到此处,李蛮扭头看向张封一道长,稍稍地欠了身,恭敬地说道:
“张道长,还请你来道出事情的真相。”
就在张封一道长走出来的时候,安乐公主满脸的惊恐,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只听她捂着粉唇,颤巍巍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明明死了吗?我亲眼看到他已经死了……”
韦皇后急忙扶着惊慌失措的安乐公主,一阵安慰道:
“裹儿怎么了?你没有事吧|儿别怕!”
“母后,他……这位道士,我跟你讲过的,他明明被我用毒药毒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说话间,安乐公主胆战心惊地指着张封一道长,纤纤玉指在空中不停地打颤,像是触电了一般。
韦皇后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只听安乐公主又说道:
“母后,他该不会是神仙吧!只有神仙才不会被毒死,还有他可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怕……我怕……”
这时,张封一道长已经站到了韦皇后的面前,眯缝着一双永远猜不透心机的眼睛,只见他捋了捋胡子(张封一道长的习惯性动作),微微地抿起嘴,说道:
“呵呵,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是却有通天晓地的本事。安乐公主,多日不见,贫道见你的眉宇之间有一道阴云不散,恐有血光之灾啊!”
“哼!你这个臭道士,休得这般信口雌黄!”韦皇后立即袒护道,双手开始不停地安抚着安乐公主,她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贫道所言乃是顺从天意,此乃一个人的天理命数,怎能胡编乱造,空穴来风?”张封一道长赶紧辩解道,而且他的话里有话。
“天理命数,哀家从来就不信奉什么天命!哀家只信我自己!”韦皇后愤怒地说道。
“据我所知,当年的武皇也曾经对我说过这句同样的话,然后我给她起了一个别号叫武瞾,即日月当空之意,她之所以不信奉天命,是因为她后来做了一个奇异的梦,直到现在,她一直修炼着道家教义。韦氏,你虽然有武皇的野心,却缺少了很多武皇的特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韦皇后突然静下了心,迟疑道。
“因为那个‘瞾’字,你如果悟出了这个字的真正含义,也就找到了其中的原因。”张封一淡淡地说道。
“臭道士,哀家好心问你,你却在这里故弄玄虚,以为哀家这么容易被捉弄吗?”韦皇后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快快给我说明原因!”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霹雳你个啪啦!又是这句经典的话,听起来真让人纠结。”其实,聂小川也想知道武则天到底有什么不同,还有她做的那个奇异的梦,梦境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