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也不需要在摆着了,棺材也收进了后院的杂房里。
直到范晓童被领着回到了童阁,范蕊才得到消息。又气又怕的蜷在床边,吐气无力的拼命摇头,时而又抬头看了看门外,昨夜受的惊吓还没有消失现在又被吓着了。
“云儿你说,是不是她知道是我推她入水的,她才会拼了命也要从黄泉路上逃回了的?昨夜……”范蕊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把抓住了云儿的手,抖着唇,泪珠子不停的在脸上翻滚:“昨夜那个尖笑的人或许也是她,是不是?她肯定是回来报复我的,肯定是回来报复我的。云儿,你要救我啊。”
手被范蕊抓得好痛,云儿担心的看着范蕊:“二秀,没事的,昨夜是我们幻听。今天童秀还魂说不定是因为阎王爷觉得她不该这么早死了。”
不该这么早死?范蕊被云儿这句话激怒了,像是突然什么都不怕了,用力一甩云儿的手,恨恨的说:“死都死了,干嘛还要活过来。就这么不想我有好日子过嘛?难道是她听到我昨天说要替她该给侯爷才拼命活过来的?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有机会嫁给侯爷,不能就这么放弃。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侯爷轻薄了,就算侯爷不想娶也不得不娶了。她范童想挡也挡不住的。”
平复了一下心绪,范蕊平静道:“云儿,这几日我还不方便出去,你帮我好哈打听着童阁的动静。”
云儿应声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烈日当头,来参加葬礼的漱玉侯和宋氏兄妹看着范府门口的白绸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还以为是范府那个仇家故意将白绸扯了去,好叫范府难堪的呢。
不成想进了范府听管家一说才知道,这范家嫡秀范童诈尸还魂了,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事。
三人将信将疑的跟着来到童阁,看着躺着床上的范童。
“还真的活过来了呢。”宋青山在玉天祁耳边小声嘀咕:“天祁,看来你要一下娶两个老婆了,而且还是一对姐妹俩,以后这漱玉侯府可是要热闹了。”
宋绿,真是个神经病,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玉天祁不说话的看着床上的人,对着正在把脉的郎中问道:“确定这童秀没事了?”
郎中上前回话:“没事了,童秀之所以才醒来是因为她在棺材里睡了一觉。所以现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出门走动走动呢。”
郎中眯着眼,话说是这么说了。可是当初这童秀溺亡也是他把的脉,他清楚记得她已经没了脉相,也没了呼吸。怎么才过了两日人又活过来了呢?转念一想这又不干他什么事,人家是死是活他管那么多干嘛。
这童秀刚悄悄跟他说她其实一日前就醒了,可是实在太困又睡着了。他没敢多考虑,比较他也诊断不出这童秀到底是怎么醒了的。所以,就顺着她的话这么回了侯爷,但愿这侯爷不会起疑吧。
“既然没事,那么明日就到驿站来吧。”玉天祁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比较我们的婚事还是算数的。”
婚事?什么婚事?范晓童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那个谁啊你说说,他说的什么婚事啊?”
流沙包傻眼了,她的秀脑子真的傻了吗?秀出事后,她一直被二秀以照顾不周为由关在柴房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秀的没想到秀居然起死回生了。
只是如今秀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连老爷也没认出来,现在会不会连她是谁也忘了啊。
流沙包有些难过:“秀不记得了吗?那秀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啊?”
范晓童一愣,闭上眼睛努力的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哎,啥也没有想起来,看来电视里演的那些穿越了还能记得前世记忆的剧情都是假的,都是骗像她这种纯情小少女的。
撅着嘴,啪嗒啪嗒的眨着眼睛,傻大妞的摇了摇头。
流沙包这下更傻眼了,秀是真的不记得了,怎么办啊。本来还指望秀醒了了能抓出那个害她落水的凶手的,现在算是白高兴了了。
“秀,这位是漱玉侯,他是圣王爷嫡出的唯一的儿子。”流沙包耐心的给范晓童讲解着:“你本是要与这漱玉侯相亲的。”
“原来是相亲啊。”范晓童小声嘀咕放下了心,吓死她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呢。
相亲就相亲,她还怕不成,反正又不是没相过亲。她老娘每日在家没事就给她安排相亲,无一例外,都是有钱有权的。她早就厌烦了,她是最不喜欢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那副屌怂屌怂的样的,好像这个世界就是围着他们家在转似的。
现在到后,都穿越到古代了,还躲不过要与官二代相亲的宿命。
“那个猴什么爷的,明天几点见?”范晓童简单又粗暴的问道。
“几点?”玉天祁不解:“什么几点?”
范晓童一拍脑门,怎么忘了现在是在古代,这里说‘几点’要说‘什么时辰’。
“呵呵……”范晓童尴尬一笑:“就是什么时辰啊,总的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吧,不然早过去也是干坐着发呆。”
再说又没有手机,她好又不能一边坐着等,一边玩个‘天天爱消除’啥的。
“明日正午。”玉天祁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怔愣的看着玉天祁消失的背影,“都不等人回话就走了,太没礼貌了。”范晓童对着流沙包道。
流沙包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扬州驿站里,听闻死了两天的范家嫡秀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