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我还没有想通,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放心我还是我,不会因为取神魂而伤及无辜,若是这样,我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虚伪家伙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如何一个人。”
提醒沧月替我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个字,继续说起安家的事:“主人为何对安以寒的事如此上心?”
“闲得慌。”我如实说,反正在醉香阁闲着无聊就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过沧月倒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这番说辞,“好吧,他样子长得也不赖,养眼。”
“不过,这安家在没有落败之前,和当今朝中正三品武官女儿有一桩婚约。只不过这落败之后,人家对安府不闻不问,这安府的人也不吵不闹,从此在京中消失。”
“看来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了啊。一桩桩事情牵扯起来又是关于朝廷的明争暗斗,沧溟有帝王之相,但并非有帝王之命,若要在这场斗争中活下去,安以寒会是一个好帮手。毕竟谁都抵挡不住灭门的复仇。”我若有所思地戴上面具,暗示沧月看向楼下正在台上舞动的舞姬,“一个下午就能将这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将醉香阁重新打理了一番,你认为这是等闲之辈吗?”
“主子的意思是?”
“继续查,将所有和安府大大小小芝麻般的事情都给我找出来,就连和他婚约的三品五官的十八代祖宗能给我翻出来的都翻出来!能给我下地府去打探清楚的都去打探!”我眼眸紧紧盯着在幕后的安以寒,他冰冷的眼神射在台下,那种无言的恨,只怕不好好盯着他,会入魔。我不能让在娲皇身上上演的事重新谱写在我身上。
天界的人是如此卑鄙,陷害蚩尤共工等众神入魔,再一同连累娲皇,这招他们都能想出来,如今还想让历史重演?剩余的八缕神魂已经在京城聚集全了!我能够找到,他们也一定可以,我要在他们一个个入魔之前将他们聚集起来。娲皇仁慈,造十神人,并非为了自己重生,而是为了让他们代替自己造富天下苍生。为什么伏羲就是……不能理解,不能相信。难怪那缕神魂,带着娲皇最多记忆的神魂会是如此的恨。
安以寒一直在门外等着沧月的离去,他毕恭毕敬进入,戴上面具的他不怕台下有人会认出他,也让他做事方便了不少。“主人,你让我安排的事,可还满意?”
对我这样的称呼我并不觉得怪异,看来他是听见了沧月对我的称呼。“你可知道他们为何称我为主人?那是一种契约,是生死与共,是忠心不二,难道你能与我生死与共,还是忠心不二?”
“他们能做到的,以寒也可以做到,只要能让让我复仇。”安以寒抬起头,面具下是冰冷的恨意,执着的复仇。
我起身,傲视他,久久不言,忽的笑出声:“若我让你放下仇恨呢?”
他愣住了,整个人陷入了迷茫和僵硬状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矛盾,纠结,一下子显露出来,我真的很期待他会如何回答,说到做到的安以寒,此刻我却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他该如何抉择。
“不能,就算生死与共,忠心不二,若我的复仇会给您添来巨大的麻烦,可以离开,但绝对不能磨灭这仇恨!”他铮铮说着,没有撒谎,也没有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说出违心的话,很好,这是我要的答案。
“若你答应了我放下仇恨,我才会立刻赶你出去。你当娘娘我是傻的吗?真会信你能放下仇恨?”我像个疯子一般笑着转身,一身艳丽的红服映入他眼帘,“就算是我都做不到放下仇恨,何况是你这样的凡人。恨就要光明正大的去恨,但不要不择手段的去恨!你的仇,从今日起,娘娘替你一起扛着,但是你的魂从此就属于我,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做!”他义无反顾的一口答应,根本不计较后果,也不知这代价。
一枚血飘入他的眉心,探索他的魂魄,很可惜,并不是我需要的神魂,但也不代表他不是神魂!我轻笑起来,运气不赖,居然能让我碰上他的转世!那怪一开始见他有似曾相识的气韵。
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榣山,始作乐风。在天界太子长琴那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倒不是说容貌美的惊天动地,而是那弹琴时,从他骨子流淌出来的优雅琴韵,仿佛可与天地融合在一起。
“安以寒,你的琴艺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
“我从不抚琴。”他的答案却出乎我意料,为何太子长琴的转世从不抚琴?他解释道,“自小父亲就让我习武,从不让我接触琴棋书画这一类,但是主人若想听,以寒可以献丑。”
“罢了。”也许这就是命数,“他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