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璎一惊,“那沈姑娘去了哪里?”

黄骢摇摇头,“卑职向守门的人打听过,沈姑娘是独自骑马出的宫,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回来时也是独自一人,而且走路时左顾右盼,样子看起来很谨慎。”

慕容璎出神了好一会,沈舒窈除了沈家,还能去什么地方?虽然与安康王府有点沾亲带故,但不可能住这么长的日子。

这时,黄骢又说道:“属下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前两天,懿妃娘娘与苏姑娘也出宫了一趟,回来时神情轻松,一扫之前的忧郁之色。”

慕容璎心头一震,“事情确实蹊跷,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共同牵动着她们的心,那就是晰王!”

黄骢一愣,“晰王不是已经死了吗,灵柩还摆在山上准备下葬呢。”

慕容璎摇摇头,“我对他的死一直心存怀疑,仅凭一具烧枯的尸体能断定什么?”

接着神色一凛,“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被刺客劫持的事吗?虽然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总感觉得那个刺客有点熟悉,现在细细想来,无论是他的剑法还是身姿,与晰王极为相似。”

黄骢面上涌起忧色,“如果晰王还活着,殿下岂不是……”

“我就内忧外患,风雨交加了。”慕容璎拧紧了眉头,吩咐他,“你派人好好地盯住舜华宫,再有人出宫,立即来回报我。”

接着长叹一声,“但愿这一切都是猜测,她也许只是去外面游玩时迷路了。”

舜华宫中,沈舒窈心神不定,一颗心似乎还留在随园中没有回来,可是她不敢轻易前去,免得给大家招来灾祸。

皇帝的心思深沉似海,她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再一次落入法网,那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现在只有等待,期盼一个合适的时机,彻底让他们父子和解,化去陈年恩怨。

走到院子内,满眼绿肥红瘦,落英缤纷,韶光易逝,又是一个春季过去了。

正站在梨树下出神,忽有一个宫女捧着食盒进来,“沈姑娘,夫人派人给你送来了一些点心。”

沈舒窈微笑着接过来,走到屋内打开一看,里面有张桃花香饼,这并不是母亲的手艺,她喜欢往糕点里放果核,而不是鲜花。

轻轻地咬了口,味道好熟悉,就像当年自己在随园中为他做过的一样。

忽然发现里面有张纸条,抽出来一看:救人就要救到底,我的嗓子还没好,你怎么就消失了呢?

沈舒窈愣在那里,临走之前留了几个药方,难道他的声音还没恢复吗?

其实声音沙哑一点,好不好听也不打紧,可是她的心还是忍耐不住了。晚上细心地配了一剂药丸,第二天又独自出宫了。

沈舒窈出宫的消息传到了慕容璎耳中,他立刻放下手头的朝务,带着黄骢,悄悄跟踪了过去。

他一路跟踪着沈舒窈穿街过巷,来到了随园后墙外,只见沈舒窈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她立刻闪身进去了。

慕容璎望了望墙头,略一使劲,纵身越过了墙头,落到了一片树木丛中。

沈舒窈进了门,远远地看到慕容琤站在池边,走过去问:“怎么还没有好,难道你没有按时吃药吗?”

“我如果病好了,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见我了?”他的声音清越澄亮,早已恢复如初了。

“你果然骗我,难道不知道我们多见面一次,就多一层风险吗?”沈舒窈嗔怒道。

慕容琤回身抱住她,灼热的吻着她的脸,“哪怕现在就抓我回天牢,我也控制不住想念你。”

沈舒窈原本还想推却,可浑身酥软,一颗心瞬间溺进那片旖旎里,就势扑进了他的怀中。

慕容璎透过树隙,远远地望着树缠藤绕般抱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绞,又惊又痛,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原来慕容琤不仅还活着,两人还旧情复燃了。他满心的怨怼,舒窈,你怎么能这样口是心非,三心二意,难道忘了自己已是钦定的太子侧妃了么?

又忽然懊恼那天晚上在山间的竹屋,对她小心翼翼,奉若神灵。早知有这一天,就该让她变成自己的人,也许她就不会再回到原路去了。

他不忍再看早已吻得忘情的两人,黯然地出了园子,黄骢见他的神色,就知道料想不差了。

咬牙道:“殿下,既然晰王确实还活着,你就该斩草除根,趁着皇上还不知情之际,将他暗暗杀掉,这样就永无后顾之忧了。”

慕容璎痛苦地摇摇头,“我下不去手,他是我唯一的兄长,如果也死了,我以后真正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哪怕他就是与我作对,我也不至于太寂寞。”

黄骢跺脚叹声道:“殿下就是心地太仁慈了,晰王既然平安无事,凭他的心志,怎么可能甘居于你之下?你不杀他,他就会反过来杀你,忘了羡王与慎王的结局了吗?”

见慕容璎依然犹豫,又加重语气道:“你就算豁得出东宫之位,难道要将沈姑娘拱手还给他吗?你为了她,与太子妃翻脸,与陆首辅与凝妃都闹得不和,如果此刻失去,真是太不值了。而且她已是你的妃子了,如果被晰王夺回去,你也会在天下人面前失去颜面的!”

心腹侍从的这番话,字字句句地敲打在慕容璎的心头,他眼中的痛楚越来越浓烈。

艰涩一笑,“我对于她从来都是自甘情愿,毫无保留地付出,没有值不值得一说,也与颜面无关。”

思索了一下,眼中泛起难得的坚冷之


状态提示:第382章 惊痛一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