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威一直胡乱走,走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站在了醉花楼的下面,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月秦也回到家中,和于氏详细说了考察碧儿的情况,于氏犹豫道:“碧儿真要进宫,不是毁了她么?宫里毕竟是一个金鸟笼子呢。”
彤儿闻言,着急地道:“夫人可别这么说,虽然夫人您和秀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愿意的多不胜数呢,女子不就是能嫁一个好夫君么?最好的夫君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月秦淡淡一笑:“母亲放心,我也不会强逼着她去的,总要她自己愿意。再说进宫里若是得了荣宠,那就如同那位雪妃娘娘一般,荣华富贵,过的恣意快活,未必对碧儿不好。再说,皇上虽然年纪大了些也不过四十多,俊美威严,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的。”
于氏被月秦的这句话逗笑了,拿着手帕捂着嘴直笑,又道:“胡说八道的,但是你记着,你可不能逼人家,必须要她甘心情愿,不然,这就是造了罪孽,这罪孽,娘就怕会报在你的身上,秦儿,你别不信这个,人得心存善念,否则必不得善终,娘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了。”
月秦点点头,想到了月正于,月正于差点杀死他们母子三人,现在,又拿捏着长公主,让她受尽屈辱,他那样的人,月秦不用猜测也知道他的下趁不到哪里去。
恐怕他自己也发觉了,所以这才变本加厉,想要让自己在最后的日子里活得痛快吧!!
顺利的是,当碧儿醒来后,月秦一跟她说了这个事情,还给她分析了利弊后,她却立刻同意了。
她知道,自己 就算勉强留下来,那划开的伤痕也不会消失的,她必然无法成为月秦的心腹,如果这样,还不如成为有用的人,被月秦利用的同时,她自己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最不济,就是没有受到帝长雍的宠爱,在深宫里平凡地活下去,但是,这样还能得月秦一丝愧疚和同情,她和八殿下自然也不会不管她的。
皇宫是笼子,外面的世界对于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笼子呢?只是比皇宫这个笼子大一点而已,还要恐惧忍饥挨饿,她是怕了,宁愿要富贵,只要富贵。
于是,过了几日,月秦给碧儿做了手术,然后将她教育了一番,她听过帝长雍对于心上人的一丝半点的提及,加上祝容城的回忆,加上模仿于氏,月秦感觉帝长雍喜欢上碧儿的可能性能有七成,只是她需要一个时机。
正好恰逢帝长雍的寿辰,月秦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想到如何将碧儿当做寿礼送给帝长雍,这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儿子给老子送女人?
想想那场面,太惊人,她不敢看。
帝睿当时沉思了一下,只是说:“这个其实也不可以,不过,代价可能会太大,所以先不考虑了。”
然而,世事难料,寿诞前一天,帝睿让人去采买的东海鲛人,却在送回来的途中莫名其死了,这可是很不祥的事情,帝睿直接没让送鲛人的那些人进京城,让他们在郊区的庄子里,直接将这个鲛人给处理了。
如过他这次没有送上寿礼,肯定会被人有机可趁,甚至最后追查到那死去的鲛人,这可是非常大的忌讳,甚至可以说帝睿意图不轨,想要杀君弑父!
帝睿的神情有些复杂,似乎又有些兴奋有些担忧,但是,他语气却是淡然的:“这大概是天意吧,那就把碧儿呈给父皇,当做我的小孝心了。”
公孙先生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可恶,我们差到是大皇子的人动的手脚,八殿下身体差,根本没有争夺储君的资格,想不到,就算这样他也不放过我们。”
另外一个幕僚道:“那还不是因为当年八殿下带菜灭匈奴,风光太盛么?你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吗?我敢发誓,看过当年盛况的,都不会忘记八殿下的存在。”
月秦闻言不由得有些向往,如果,如果她能看到当年还是少年的帝睿,那该多好啊,一定很帅很英武,她一定要告诉他,要他韬光养晦,要他记得要对现在的月秦好一点。
“在想什么?”帝睿戳了戳月秦的小脸。
月秦鼓着腮帮子幽怨地看着他:“你又欺负人!!”
帝睿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好看,还有点稚气,月秦翻了个白眼。幼稚!你不跟他多相处都不知道他这么幼稚,她也是最近越来越发现的,原来之前的那种优雅和温柔都是装的,幼稚喜欢捉弄人才是他的本性。
不一会儿,月秦也被他给逗笑了,两个人不知为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
忽然帝睿停下来蹙眉用力思索:“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呢?我怎么觉得我们也曾经这样笑过?”
月秦翻了个白眼,这种情话一点创意都没有,都被现代的电视剧给用烂了好吗?
“哼,不要和本姑娘套近乎,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月秦得意地冲着他做鬼脸。
帝睿严肃脸,故意责骂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把本皇子放在眼底,快点给本皇子道歉,不然看本皇子怎么收拾你!”
月秦吐吐小舌头:“我好怕啊,你来惩罚我吧,尊贵的八皇子殿下,我怕得要哭了呢,哇——”
冷不防,就被帝睿一把抱到怀里,两个人一起坐在轮椅里,然后帝睿随意地将轮椅一推,两个人就飞速地被轮椅带着朝前飞冲而去。
旁边的景物飞快地闪过,月秦只听到呼呼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