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队将就吼起来,“谁在这里点火!是你?马敉宁,只有你干得出这种蠢事!”队将上前不灭火,先给劈柴的士兵一脚。
士兵倒地抱头,哀求道:“我不是有意的,实在看不到,才点了火。”
“你要有多亮,你当在读书写字?叫你劈柴,劈一天都没劈完,你能干什么事?还好意思点火?你劈的柴还不够这堆火烧!”队将说着又踹上几脚,踢得士兵惨叫连连。
“马敉宁?”张珏觉得这名字也耳熟。想了阵,立刻惊悟,马敉宁不就是成都的那位公子吗?
“住手!”他喝止队将,“他就算犯错,也不能这么打呀!”
“你是谁?”队将回头瞪,“我教训手下,你管个屁!”
张珏怔了怔,自己现在也是个兵,确实没资格叫人家队将住手。瞥了眼火堆,有了主意。
“队将!你的衣服!”张珏突然大叫。
队将一愣,低头看,才发现衣服下摆着了火,“哇啊!快,快帮我灭火!”队将急得狂跳,扑地打滚。
“滚啊!快滚!”张珏急着似地在旁边叫喊。
可这火怎么都灭不了,队将痛得哇哇大叫。“别慌,看我的!”张珏上前,对着着火的部位一顿猛踩,队将哇哇声叫得更惨,不知是被烧痛,还是被踩痛了。
火总算灭了,“都是你害的!马敉宁,等会儿找你算帐!”队将跑开的时候,屁股还早着青烟。
“你没事吧?”张珏走近了看,这士兵果然是成都的马公子,“居然有人敢欺负马道乾的儿子,真是有眼无珠。”
“别提我爹了。你认识我?”马敉宁坐起身,抬头望了帮助自己的人,“你……”
“很眼熟是不是?还记得酒楼吗?有个凶脸大汉把你丢下楼,我就是大汉旁边那个人。”张珏提示道。
“是你……”马敉宁苦涩地笑。
“偶遇也是缘分。”张珏在马敉宁身边坐下,“我就好奇了,你放着富贵生活不过,怎来当兵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