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更忧心,“只怕陈制置依然不会答应,反更起误会,以为大哥要夺他的制置之位。”
“就算他起这样的误会,那可无可奈何。要么迁移制司,要么开分司,总得答应一样。即使不答应,我乃安抚制置副使,在自己辖治的重庆府内开设幕府,并未超过我的权限,他无权干涉。况且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社稷,我问心无愧。”彭大雅决然而说。
张珏暗叹,想起书上说的“剑锐锋易折”,不自禁为彭大雅的官场前途担忧。但对彭大雅的人身安全,他却没有多想,以彭大雅的本领,就算有人想暗害他,他也可轻松应对。
祭祀完毕,彭大雅似轻松了许多,与张珏有说有笑出了祠堂。张珏也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一时小风波而已,以后自会平息。
忽然旁侧树后,一个人影闪过。张珏下意识地瞄上两眼,这一瞥,却发觉这个偷窃之人有几分眼熟。
“怎么了君玉?”彭大雅发觉他分了神。
“刚才有个可疑人在附近监视。”张珏没必要隐瞒。
身后跟着的张起岩听了,立刻要行动。张珏阻道:“还是我去看看,你和静之回去吧!大哥,告辞了!”说着,趁那人还未走远,张珏立刻追了上去。
那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跑得不快,张珏很容易就追上了他,紧跟他身后,而他全然不觉。张珏越看越觉此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什么人。
只见他奔回成都城,居然直入制司。张珏也是一愣,难道是制司里的人?可自己在制司呆了这么多天,并未见过此人。
张珏避开有人进出的正门,从侧面跃墙而入,轻松上了屋顶,很快重新找到目标。此人奔入间偏房,张珏上了房顶,轻揭房瓦。从上俯视,房中有三人,其中有刚进门的神秘人。而另两人让张珏一惊,他们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吴申,另一个,居然是四川安抚制置使陈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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