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被杀?这年头天天都有人被杀,昨天我还看见巷里躺了个外地商人。”
“这哪是商人能比的,听说死了个那颜,死在来哈拉和林的路上,随从也都被杀了。”
“遇上强盗了?”
“强盗敢抢蒙古那颜?金子做的金牌都被丢在地上,可见不是求财。”
“师父,他们好像在说你。”小徒弟小声说。
鱼澄板青了脸,“听到就行了,别插嘴。干了件破事,传这么快。”
店小二端上热腾腾的饭菜,师徒两人欢乐地夹菜,哪管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了。
旁边桌上的人也无视周围人的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怎觉着要出大事。你们看史书上,哪朝没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这些蒙古人都拿刀杀人的,抢起来更凶恶。可敦要立长子,但传说大汗定下的人选是长孙,这可是血雨腥风之兆啊!”
“我看你多虑了,可敦已经掌控全局,蒙古人也多倾向贵由王子,出不了大乱。”
“还出不了乱子?这就开始杀人了啊!”
“他们蒙古人杀蒙古人,关我们汉人什么事呢?谁做大汗,我们还不是一样纳血税?还是多看紧自己的妻儿,别被过路的鞑兵抢走了。”
这些人笑笑,汗位交替在他们眼中就是谈资。
另一边,师徒两人风卷残云,已把桌上的饭菜席卷一空,小徒儿拍拍圆肚,鱼澄抹了嘴,喊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收钱跑得最快,把账一算,“客官,一共一百零九文,给你算个整数,就一百文吧!”
“多少?”鱼澄掏钱的动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