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臣谨慎地进了屋,陪伴也罕的这些日子,让他胆战心惊。这家伙动不动就要杀人,就怕哪天斩了他的首级。
屋里近百人挤着,犹如寺庙里堆挤的神像,分站两侧,中间留出条可通行的路,个个皆把他注视。这种杀气腾腾之感,让汪德臣这个自小沙场来去的人都双腿打颤。
“什么事?你快说,我与兄弟们还有要事。”也罕问。
汪德臣也想快点离开这里,呈上书信,“刚刚从哈拉和林送到的急信。贵由王子已经即位为汗,并下令南征,大军即将到达兴元府。”
“什么?”也罕还没看信,听了这样的叙述,便不想看了。
汪德臣难解他为何不悦,害怕自己无意中惹怒了他,“那颜,这是大好事,大军即到,我们便有援兵了,量余玠全军攻来,也不怕的。”
“我会怕余玠?”也罕不屑道,“就怕他不来!我已杀了个制置使,但不过瘾,再杀一个正好!这事我已知道了,你下去吧!”
汪德臣称是,向也罕拜别。转身时目光扫过,也罕的兄弟虽不及也罕凶暴,可那眼神叫人恐惧,如同猎人盯紧猎物。冷峻的面孔间,汪德臣忽然见到熟悉的脸,稍有了丝安慰。
按竺迩目光汪德臣出门,没有与他说话。也罕因此消息的到来,计划有所变动,要留众兄弟再计议。
离开帅府时,时辰已经稍晚。按竺迩似故意走了最后,让兄弟们先散。
“按竺迩叔叔。”屋后走出个人,汪德臣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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