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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说盟主回天外去了吗”忽必烈看按竺迩,又看许沐,只有许沐知道答案。
许沐说道:“盟主早预料到今日,嘱咐我有事去东北寻他。”
“果然。是盟主的本体吗”按竺迩问。
“应该是吧木都只是分身,或者说分身之一。”
“但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本体在这儿,盟主岂会允许风狂颠覆联盟”按竺迩疑惑,“只能说明,盟主留下的本体有行动不便之处。”
“我也不知,但盟主既然有此交待,那就真的有。要想得到剩下的五星联盟支持,只有请出盟主。否则仅凭我们,与风狂僵持不了多久。”许沐说。
按竺迩很有兴趣,但要等忽必烈下决定。
“那就去请。”忽必烈说,“我亲自去,以表诚心。”
许沐点头,“大汗有此勇气,已胜阿里不哥一筹。但盟主的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或许会找上些时日。”
“没关系,就是要找,才更显诚意。”忽必烈已经决定,“我唯担心,七弟趁我不在,大肆来攻。”
按竺迩道:“大汗放心就是,阿里不哥是个草包,他真有此胆,大汗手下的将领足以应付。而五星联盟早大不如前,听说有解散危机。”
“真有此事”忽必烈惊讶。
“许使君刚从那边过来,他最清楚。”按竺迩把目光投向许沐,要许沐说话。
许沐难掩无奈,“没错,听说五星联盟在天外的本部已经不承认存在着这个团体了。他们面临战争,无暇顾忌这边,以后还有没有五星联盟都不可知。留在这里的联盟成员很彷徨,很多对这场汗位之争持观望态度,如果这时有盟主出面,一定可以拉拢他们。”
忽必烈面露窃喜,“如此甚好不,我是说如此局面对我们太有利了。许使君,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出发。”
许沐赞成,但又一想,“其实我更担心南边,五星联盟一旦衰弱,天外天恐怕会再起。”
按竺迩对之以笑,“使君多虑了,使君呆在盟主身边,却还不知道盟主早安排了一步妙棋在南边,以防天外天趁他不在兴风作浪。”
许沐发愣,“未曾听过。”
按竺迩微笑,“我也是听闻,究竟是什么妙棋,那就不知晓了。”
“是吗其实经过这场变故,我忽然发觉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许沐说得寂寞。
木都不在,五星联盟还是把他当了外人,或许在其他成员眼中,他终归只是盟主的奴仆而已,比不上天外之民的高贵。许沐有此感触,所以才离开联盟,逃到忽必烈这边来。
“那是,比如说,盟主与张珏的关系,使君恐怕就不知道吧”按竺迩道。
许沐惊讶。
按竺迩呵呵地笑,“我也是近期才想通的。既然木都就是盟主,那么我多年前看到的就没错了,那时候张珏随宋使来到哈拉和林,他们就相识了。后来张珏逃婚。现在细想,若无盟主相助,他哪逃得这么容易。在香炉里放厌生木,坏我好事的也是盟主吧”
忽必烈也接话,“我也想起来了,那时盟主扮成牧奴,喝了我家的茶,中了毒。张珏万分紧张,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错。”
“你们说这些往事作什么”许沐听了不舒服,“他们如果早就相识,关系还不错,为什么木都却总欲置张珏于死地”
“使君你别多想。”按竺迩道,“我和大汗只是随便说说。你也明白,盟主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算张珏与他关系极好,但挡了他的道,那也得死。树王星人没有感情,你见过树为别人牺牲过吗你也该有所警惕了,我看使君是个没防备的善人,才好意提醒。树王星人最擅长装可怜,他之所以化身奴隶,就是为了骗取同情,而对树王星人施与同情的人,最终都成了滋养其本体的肥料。盟主与张珏亲近,或许是把张珏当成了目标,然而未能得逞。”
“我是善人你的眼光真不错。”许沐讥笑,“多谢提醒,不过你们有求于盟主,这样在背后说他坏话,合适吗”
按竺迩和忽必烈都尴尬地笑,“我和大汗都是好意,但确实不该说这些。不谈了,不谈了。还是准备好路途所需,去寻盟主吧”按竺迩等忽必烈发话。
忽必烈只说了个“准”字。
许沐对他们生出鄙夷,但若说听了这些话,他无动于衷,那是假的。许沐忽然觉得木都很陌生,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许沐不敢去猜。他怕越猜,与木都越生远。
遥远的外星之上,张珏乘坐的飞船降落地面。他踏出舱门,不禁一惊,这是个风景极美的星球,湖光山色,山间云雾飘渺,山下湖水如镜,把山色倒映了个清楚。
这些景象让他想起了那个遥远的蓝色小星球。只是此星风景虽美,却缺了点生气。没有行人,没有飞禽,也没有鱼兽,这个星球的生命只有植物,死寂的安宁凝固着空气,让张珏清醒,自己还在外星。
沿着湖岸走了许久,才看到薄雾中有草屋的影子。张珏叹,总算找到了。不知是飞船落偏,还是草屋移了地方,距离还真不短。
“什么人”雾里有人喊。
张珏听到了水声,他看向湖面,雾气下波纹浪动,有人踏水而来。人影近了才看清,此人身披蓝色鳞甲。
“甘闰”张珏惊喜。
青年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极喜,“张君玉公主张君玉来了”他都不向张珏打招呼了,直奔草屋。
张珏看他惊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