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临走时说,有个叫张珏的会使火的人,可能会来找他。通讯器已坏,联系不上了。所以托我们代为转达。”水公主说道。
“他就这么走了?没留下点东西?”张珏折了信。
“要留下什么?襄阳实在危险,他不敢久留,我也不赞成他留在此地。”水公主反问。
张珏希望熊宝能留下点他最想要的避水丸,不费自己为他专程从四川赶来。怎料奸商改不了本性,一毛不拔。
“对了,公主、附马,我能不能打听下,襄阳这事究竟因何而起?我已经卷入其中,总该知道个前因后果吧?”他问道。
水公主与彭大雅相互看了看对方,公主回答:“让你受累了,很抱歉。他们都是冲我而来。我本是水冲星皇女,父皇驾崩,皇兄篡改遗诏登极,又杀害兄弟姐妹,我由此逃了出来。到了这个星球,也安稳生活了几年,怎想皇兄仍不放过,知道我的下落后,派来杀手。一个不成,就派两个,两个不成,三、五个,甚至整队派来。要不是有一帮忠心随从,又遇上了夫君,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后面的话由彭大雅接着说:“我虽有进士功名,却只得了文散官,家中赋闲多年,与公主居于鄱阳。今得推荐,为京湖安抚制置使幕僚,才从鄱阳迁至襄阳。水冲星的皇帝又派了队刺客,就是鱼澄那些人,他们尾随到此,才掀起这般风波。”
“途中我又受伤,以至身体每况愈下,渐渐成了累赘。”水公主叹恨道,“皇兄这次下了血本,连少有的几个御水珠使用者都派出来了。鱼清清正力盛,我虽有水法球,却已无力阻止。”
“御水珠是什么?水法球又是什么?御水、水法,听其名字,像能驾御水。”张珏很好奇,水冲星的一切东西都超出了他过往的知识。
回答他的不是言语,而是彭大雅的动作,只见他脱了左手手套。
张珏惊讶,他的手背上嵌有一颗眼球大小的珠子,一半已没入肉中,露出的一半温润如玉,又有珍珠般的光泽。
水公主介绍道:“这就是御水珠。我们水冲星有至宝水法球,海中自然孕育,能控一方水域。御水珠则是未成形的水法球。虽为失败品,力量不及水法球,也能控制水流,不过使用前,得先将此球融入血肉。我离开水冲星时,带走水法球和御水珠各一枚,水法球只能水冲星人使用,御水珠给了夫君。”
“这就是子文兄虽为本星土著,却拥有水冲星异能的原因了?”张珏已猜到。
彭大雅点头承认,“确实如此,不仅有了异能,我的身体还变得无限接近水冲星人。所以说我是水冲星人也不为错。”
“这种变化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吧?毕竟是个异物。该不会最后也能变成条鱼?”张珏打趣道。
对此,公主夫妇都没有对答。
忽然间,江底温度骤降,守在外面的随侍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