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有安排,少将军之心计,真是令人钦佩万分。此事,交给我来安排,趁曹兵南阳兵还没有兵临城下,决堤之事,我亲自带人前往。”
董羿的惊人布局,让蒯越赞赏之余,心中暗暗生出了警惕之心,董羿藏的好深,故意之前对荆州局势置之不理,让襄阳落入险境,就连自己也被他狠狠的摆了一道,襄阳九死一生的绝境,董羿再出手力挽狂澜,那么在荆襄百姓以及那些豪门氏族们的眼中,他董羿就将凌驾于别人之上,日后就算窥觑荆襄,想要染指这片千里沃野,也不再是难事,这个时候,守城破敌最要紧,蒯越暂时不想对付董羿,不过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心,一旦击退外敌,绝不能放走董羿。
出了蔡府,回头望了文聘一眼,蒯越问道“仲业,对董羿,你怎么看?”
文聘一脸忧虑,说话之前还不忘四处扫视了一眼,生怕被外人听到,“将军,董羿此人心计狠辣,布局严密,此番来我荆襄,来者不善,居心叵测啊,而且,黄承彦已经答应将独生爱女许配给了董羿,就连蔡家也跟他关系非浅,此人若是此番夺了民心占了大义,日后荆襄可就要易主了。”
“是啊,所以,拒敌破城,我们亲自去做,绝不能让董羿抢了风头,回过头来,哼…”说着,蒯越故意语气一顿,侧身贴在文聘耳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董羿非死不可。”
蒯越对董羿起了杀心,董羿何尝不想除掉蒯越,蒯越刚走,许褚就忍不住嘟囔了起来“主公,蒯越这狗贼不可不妨啊,幸亏主公说出了全盘计划,否则。蒯越一定会把这场灾祸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主公身上,刚刚他不是说了吗?真有城破那一天,他会先杀了主公,此贼当真可恶。”
“那就先下手杀了他。谁敢对主公不敬,休怪王越手中这把青云剑无情。”王越剑眉一横,顿时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眼中凌厉的杀机当即迸溅而出。
“呵呵,不用我们动手。我早就料到蒯越会采纳庞统的计策,因为,越是毒辣惊险的毒计,蒯越越是不会犹豫,此人,跟我们的先生贾诩,是一类人,之前屡番败在曹操等人的手中,荆州兵伤亡如此惨重,蒯越巴不得好好的出一口心中恶气。决堤自然不会有所犹豫,就算到时候城中的百姓会受此牵连,他也不会在乎,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寝食难安啊,之前我本想此事一了,好好安抚一番下,想不到,他竟然有心杀我,哼…。那就看谁先杀得了谁了?”
不屑的冷笑一声,董羿的眼中也是杀机涌动,闪烁出森冷的寒光,当即董羿让王越派人监视蒯越的行踪。一旦确定蒯越亲自领兵赶往襄江,那么蒯越便死期到了。
董羿虽然狠辣,还不至于波及百姓,上次谯县一战,贾诩献策时,董羿就没有立即答应。何况襄阳是自己的大本营,蔡家黄家荆襄一大半的豪门世家都在这里,城中还有数十万百姓,既然甘宁沙摩柯已经出兵,董羿犯不着走此险棋,而蒯越可不这么想,他只想尽快破敌,尽快击退曹操等人,不想将风头拱手让给董羿。
当天夜里,蒯越就亲率五千精兵带着大将文聘赶往了襄江,很快王越就把消息送来了,董羿没有丝毫犹豫,赶忙将蔡讽黄承彦等人召集到一起,毫不隐瞒,就把经过告知了众人,当然,决堤这条毒计,董羿可没说是自己出的,而是说成蒯越自己想出来的。
“什么?蒯越疯了不成?他要决开襄江水淹襄阳?”不但蔡讽黄承彦大吃一惊,蔡瑁也急了。
“这个狗贼,真是可恶,如此以来,即便能够击退敌兵,我们怕是也有危险啊,城中数十万百姓怎么办?蔡家黄家的偌大基业怎么办?岂不都要顷刻间毁于一旦。”
“别忘了,这里还有我的十家鸿通钱庄,那里面可全都是白乎乎的真金白银啊,何况,老子也在这里,蒯越真是狠毒,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危,他居然都不管不顾,其心当真歹毒,只怕此战过后,荆襄九郡,蒯家将会一家独大啊。”董羿故意火上浇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好吗?是董羿给蒯越献的计策,让他决堤放水,至少当时蒯越没有想到这条毒计,结果,蒯越刚走,董羿就反戈一击,将所有的脏水一股脑的全都泼向了蒯越,成了蒯越一心一意要掘开襄江,连城中的百姓和众多世家都不顾及了。
“报,大事不好了,曹兵距此不到三十里,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忽然,一个斥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诸位,曹兵马上就要围城了,此时此刻,再想派人阻止蒯越决堤,根本不可能了,敌兵来势汹汹,兵马不下二十余万,我们能出的了城吗?”见众人愤恨不已,一个个眉头紧缩,心情沉重,董羿又在火上添了一把柴,意思不言而喻,决堤的事情,已经无可更改了。
“姑爷,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你可一定要救一救我荆襄百姓还有我们城中的这些家族啊。”蔡讽忽然抬起了头来,眼巴巴的望着董羿,破天荒的服了软,第一次开口喊董羿为姑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敌兵围城,大家没太担心,毕竟襄阳城高墙厚,守备森严,城中还有两万名兵卒,粮草器械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曹操想要几日之内攻破襄阳城,绝对不易,何况沙摩柯甘宁已经出兵了,曹操等人根本坚持不了几日。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这蒯越,蒯越已经领兵出城,一旦到了襄江江畔,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