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们还是绕道吧。”听完探报带回来的消息,贾诩眉头一皱,赶忙劝说。
“哼,真是岂有此理,素日劫掠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如此肆无忌惮,真是可恶,传令将士们,急速行军,无需饶道。”
“主公…切不可冲动。”贾诩忙又劝道,董羿却摇摇头,“先生放心,羿心中有数。”
当董羿带领千余人策马来到阳城庙会之时,眼前的一幕,早已接近了尾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浓郁刺鼻,熏呛的人都喘不过气来,地上墙上、到处都是滚烫猩红的血迹,惨死的百姓,横七竖八,躺的遍地都是,身边不时的传来呜咽悲凉的哭喊声,甚至还有不少女人被辱的绝望哀叫声。
“嘶…”深吸了了一口气,董羿似乎要把所有的天地怨气一股脑全部吸进肺里,仰天抬头,望着漫天飘落的飞雪,董羿喃喃自语道“天怒人怨,乃取祸之道,董羿啊董羿,扪心自问,你该当何去何从?是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没有见到?还是跟他们一样,抛弃良心,与他们同流合污,一起残害百姓?”
“噶蹦蹦…”许褚咬牙切齿,铁拳攥的嘣嘣直响,他没有理会旁人,而是两眼直勾勾盯着董羿,人言董卓残暴不仁,自己还未到洛阳,仅仅冰山一角,便让许褚追随董羿的心凉了半截。
董羿却突然双手高举,然后狠狠落下,咬了咬牙,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杀!”
“主公,三思啊。”董羿话刚一出口,贾诩赶忙拦阻,因为董羿的这个命令,便等于对董卓宣战,甚至会得罪众多西凉兵将,稍有不慎,董羿本已尴尬的境地,将会彻底坠入深渊。
“先生,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自己走的路与董卓截然不同,两人之间的碰撞,早晚要发生,只不过,想不到,来的却是如此仓促。
“少将军…”张绣等西凉的老部将,全都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董羿竟然要对袍泽兄弟挥刀。
“动手。”看也没看张绣,董羿直接将目光投向甘宁许褚两人。
如今董羿的身边,虽然有一千人,甘宁的锦帆军却占了大半,对于张绣等人的不解,董羿半句废话也没有多说,自始至终,张绣始终称呼自己少将军,让他仅仅跟随自己出行一趟,就改口效忠自己,确实很难,何况眼下对西凉兵动手,张绣心里自然难以接受
“诺…”甘宁效忠的是董羿,并不是董卓,哪怕董羿想要杀了董卓,甘宁也不会犹豫,锦帆兄弟更是义气深重,自然也不会迟疑,军令一下,七百多锦帆健儿在甘宁这头嗜血狼王的带领下,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咆哮着,汹涌着,狠狠的冲向正在得意洋洋享受杀人快感的西凉兵,甫一交手,便直接进入了惨烈的生死搏杀,甘宁拽出背后的双铁戟,冲入西凉兵近前,铁戟狂舞,只见空中两道黑影呼啸而过,紧随其后,便是咔咔的裂骨声传来,甘宁之所以没有使用斩鲨刀,一句话,因为他不想让这些西凉兵死的太过容易,既然纵恶,就要先承受无尽的绝望,让他们死的太过痛快,简直太便宜了。
“喀嚓…”镔铁戟狠辣无情,宛如咆哮的黑龙,不时的击打在西凉兵的身上,阵阵裂骨声传出,不少西凉兵纷纷被砸断了手脚肋骨,凄厉的惨叫声,让人脊背发寒,浑身惊颤,一个膀大腰憨的西凉精兵楞是被甘宁双双砸断腿骨,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甘宁冷笑一声,晶光闪烁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很辣的暴虐杀意,铁戟左右分开,猛然用力,两只分量惊人的铁戟成夹攻之势狠狠的击向那西凉兵的脑袋,喀嚓…脑浆迸溅,两把铁戟狠狠的撞击在一处,活生生的将对方脑袋砸的稀碎。
燕棋等人也毫不示弱,一个撅着屁股正在草堆里欺辱少妇的西凉兵,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飘身而至的燕棋,用镔铁哨棒狠狠的戳进了后门,只见那西凉兵浑身一阵剧烈的抽搐,接着便杀猪似的嗷嗷狂叫了起来,燕棋一脚踩住对方的屁股,手臂一用力,哨棒狠狠在对方体内搅拌了几下,“啊…啊”疼的那西凉兵眼泪直流,绝望的嚎叫声,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那西凉兵身下地上,眨眼间血迹喷溅,其中还混杂着不少臭乎乎的黄稠之物。
没有一会功夫,这名西凉兵活生生的疼死了,燕棋犹不解气的抽出哨棒,再次狠狠戳穿对方后心,见对方彻底死透,这才罢手。
“呜呜…”被欺辱的那名少妇,连番惊吓之下,只是无助的躺在那里痛哭不止,就连裸露在外的躯体,也没有遮掩,因为她心里,早已吓的近乎崩溃。
燕棋叹了口气,好心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盖在那女人身上,狠狠的咬了咬牙,燕棋继续转身杀向其余的西凉兵,只是没走出多远,身后一阵剧烈的碰撞声传来,回过神来的少妇,羞愧难当,一头撞死在一旁的墙壁上,额头上鲜血滚滚流出,顺着那女人的脸颊不住流淌,其中更夹杂了不少女人屈辱的眼泪。
百姓面对凶恶的西凉兵,是无助绝望的,女人,更是毫无反抗之力,有的忍受不住屈辱,含愤自尽,也是无奈之举,燕棋忍不住狂吼一声,含着眼泪,犹如发狂的猛虎一样,不要命的冲向不断聚拢过来的西凉兵,身影闪纵,哨棒疯舞,身上不时的被西凉兵击中,可燕棋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赤红的双眼,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的敌人,哨棒无情的挥舞着,心中一团烈焰正在炙热的燃烧,他只想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