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曹杨冷冷的道:“不知韩兄请在下来到底是何用意?我还以为是有生意要谈,倘若只是无事闲聊,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迈步就走。(≦随小,☆→,
韩朗赶忙伸手将曹杨一把拉住,笑吟吟的道:“哎呀,愚兄上了年纪,做事难免失了轻重缓急,还望贤弟不要介意!贤弟如此快人快语,那愚兄也不绕弯子了,此番邀贤弟前来,是想跟贤弟买些芋艿!”
曹杨诧异道:“跟在下买芋艿?这当真奇怪之极,如今正是兖州芋艿产出的时节,按理应当不愁才是,难道当地的芋艿竟然都填不饱韩兄的胃口么?”
韩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愚兄也不瞒你了,这兖州的芋艿全让福运楼的赵腾买断了,如今整个兖州连一块芋艿都买不到。赵腾此人气量极小,他恨在下抢了他的生意,甚至还将买到的芋艿在城东统统焚毁,实在是欺人太甚!愚兄没有办法,这才想跟贤弟买些芋艿,以解燃眉之急!”
曹杨笑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这赵腾还算是我的大恩人那,倘若他不买断兖州的芋艿,在下如何能有机会与韩兄做生意呢!哈哈,芋艿之事包在我的身上,我即刻修书一封,遣人送至扬州,相信不用两月,便会如数送到,韩兄大可放宽心!”
韩朗皱眉道:“两月实在是久了些,不知贤弟此番送货去邺城,那货物可是芋艿?”
曹杨道:“在下是做芋艿的生意,送货自然是送芋艿了难道韩兄是想买眼下的这批货?哎呀,这批货早被人买下了,倘若在下再转卖给韩兄,那岂不是坏了规矩,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韩朗眼睛一亮,赶忙道:“从扬州到幽州路途遥远,期间有所损耗闪失也是在所难免,贤弟可以派人再重新送些芋艿过去,自然也不算坏了规矩!还望贤弟能救救急,算愚兄欠你个人情罢了!”他见曹杨低头不语,赶忙又道:“在下愿多出两成的钱!”
他见曹杨满脸的难色,赶忙又道:“在下愿多出四成的钱买下这批货!还望曹公子看在在下些许薄面上,行个方便罢!将来曹公子但凡经过鄄城县,所有衣用住行全算在韩某的账上,就当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曹杨连忙摆手道:“不是在下不愿卖,只是若让旁人知道在下做事不守规矩,将此事传了出去,在下必遭爹爹责罚,虽然韩兄慷慨,愿多出四成,但在下派人返回扬州,再运货至邺城,耽误了时辰不说,来回的损耗只怕也不止四成,如此算来岂不是百忙了一场?这笔买卖当真不划算的紧!”
韩朗怎能不知曹杨是在抬价,但眼下除了买下曹杨的货,别无他法,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愚兄驽钝,未能考虑周详,不如曹公子开个价罢,只要合理,在下绝不还价!”
曹杨咂了咂嘴,万分不舍的道:“既然韩兄如此真诚,在下便也不多要价,只拿个本钱便了,算上来回的路途,加上耽搁的时间”他装模作样的胡乱掐了掐手指,道:“恩,是了,韩兄只要按照市价的三倍付给在下便好!”
韩朗噗的把茶水吐了一地,这不是漫天要价,完全是趁火打劫!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相貌稚嫩的小子,谈价的手段如此狠辣,他强压怒火道:“曹公子的出价,似乎有些高了罢!”
曹杨一脸无辜的道:“是么?我觉得还算公平,韩兄可以仔细考量,不过却得速决,在下最晚明早也得启程了,三倍市价,这已经是在下的底线了!”
韩朗刚要开口送客,管事赶忙道:“还请曹公子在客厅稍候片刻,容我们东家仔细思量思量!”
曹杨点了点头,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正色道:“那在下便在此等候韩兄的佳音了!”
韩朗重重了甩了下袖子,气呼呼的转入内堂,管事等人赶忙跟了进去。
“这事还有商量的必要么?这小子哪是做买卖,简直是在打劫!三倍的市价,若按这个价格买卖,我们岂不是每卖一道年年丰裕都要赔钱?不做也罢!”韩朗刚进内堂便大叫了起来。
管事待韩朗发泄咒骂了一会,情绪稍稍平复了之后,进言道:“东家息怒,依小人之见,这笔买卖依旧做得!”
韩朗撇了管事一眼,骂道:“你傻了么?还是那姓曹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三倍的价格也能买?我看他绝对是赵腾派来戏耍我们的!”
管事解释道:“东家莫急,请听在下慢慢道来,若按三倍的市价买入,年年丰裕这道菜委实亏本,但凡是来我们洪福楼的客人,可不是光点这一道菜,我们完全可以从其他的菜品以及住宿的费用中将成本弥补过来,如此算来,我们还是赚的!”
韩朗询问似的看了看账房,却见后者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管事又道:“一旦年年丰裕重新上市,相信我们很快又会恢复到往昔的繁盛,如此一来,此消彼长,福运楼只怕用不了一个月就得关门了,到时整个鄄城县就我们一家酒楼,还愁赚不来钱么?”
一盏茶的功夫,韩朗等人又重新回到客厅,这次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向曹杨拱了拱手道:“曹公子,便依你之意,三倍市价!但是愚兄一时凑不来如此多的银子,不知可否先买部分,待情况有所好转,再将余货统统买下,不知意下如何?”
曹杨道:“这可不成,若买便得全买,倘若是因为银子的事嘛”他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