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屋里众人听了全都惊讶的朝门口看去。
只见苏白桐缓步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邢氏惊的说不出话来。
王妈妈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王妈妈说的话好生奇怪,我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在何处?”苏白桐蹙起眉头。一脸不解。
苏明堂却是长舒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好像落了地,“你没有上那花轿?”
苏汐若不解的歪着头,“女儿为何要上花轿,今天要成亲的可是小妹,我还想问为何小妹现在还在母亲屋里?”
邢氏龇目欲裂,就像见到鬼似的,“这……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上了轿子!”
王妈妈在一旁拼命向邢氏使眼色,可是邢氏这时根本顾不上许多,她只想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为何这个该死的苏白桐还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候她应该是被药全身麻倒,躺在安庆侯府的洞房内。绝望的接受她嫁给一个痴傻的丈夫的现实。
只要天一亮安庆侯府的人发现新娘子换了人,这门亲事就算做定了,到时再把庚贴悄悄的换过来,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白桐既然在这里,那今天上花轿的人究竟是谁!”苏明堂厉声问邢氏。
邢氏哪里知道,她只好去看王妈妈。
王妈妈结结巴巴道,“老奴进屋时只看见新娘子一个人盖着盖头坐在床上,屋里再无别人了……大小姐明明是陪着汐若小姐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
邢氏恶狠狠的盯着苏白桐。“你说,那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苏白桐不慌不忙道,“王妈妈端来红枣羹,谁知灵涓妹妹喝了后说是头晕,汐若妹妹又是新娘子。自是不便出去喊人。于是只能由我出去寻人帮忙去了。”
“你胡说!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你怎么能说没人?”邢氏怒道。
王妈妈准备的红枣羹里放有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粉,吃了后只能听别人摆布,可是王妈妈明明是将那碗有药的红枣羹端给苏白桐了,为何她却没有被药倒。
苏白桐一脸无辜,“当时屋外确实没有别的丫鬟,不信父亲可以找人来问,母亲当时把所有人全都赶出去了。”
邢氏当时是怕被外人发现,所以连府里的丫鬟也全都赶去了外面。
苏明堂抿紧了唇角。对苏白桐道:“你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便出去找人来帮灵涓妹妹,好不容易才遇到了我的丫鬟,没可是等回来时正好赶上喜婆往外背新娘,门口被堵住了,我也进不去门,只得站在屋檐下面。”
背新娘时,院子里热闹的很,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苏府的大小姐站在屋檐底下,所以说当时苏白桐是不是真的站在那里,无从对证。亚找司圾。
“等院里的人都出去了,我进了屋,却发现灵涓妹妹不见了。”
苏明堂愣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来人,去把灵涓小姐请来。”
外面的下人去了,不多时回话说苏三小姐不在院子里。
“那就去找!”苏明堂怒道。
府里所有地方都寻遍了,却都不见苏三小姐的踪影。
苏明堂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面,他已经知道了今天上花轿的那个人是谁了。
其实不止是他,就连邢氏等人也全都明白了。
“这……这怎么可能……”邢氏嘴上说着担心的话,眼中却露出释然的神色。
事到如今,反正有一个人嫁过去就好了,好在苏灵涓也是苏府的小姐,安庆侯府那边就算明天发现弄错了,也不至于闹的太凶。
苏明堂厌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他尤其不想看见邢氏。
苏灵涓是他三弟唯一的骨肉,因为私售军粮的案子他三弟已经被定了罪,眼见得求生无望,这个女儿只能托付到他手上。
就像当年他把苏白桐托付给苏三爷一样。
可是现在,苏灵涓竟然嫁到了安庆侯府去,与一个痴傻的小侯爷成了亲……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三弟的托付。
苏明堂撑着额角,“你们全都出去。”
邢氏尴尬道:“老爷,今天这事妾身也是不得已啊……这完全是个误会……”
苏明堂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了冷意,“我让你们出去,听不见吗?”
苏白桐什么也没说,转身第一个退了出去。
邢氏还想说什么,可是还没等张开嘴,苏明堂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如同一头发了疯的老虎,“你这个毒妇,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邢氏白了脸。
毒妇……
他居然当着下人的面骂她毒妇!
自从她嫁过来,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可是现在她竟得了一个毒妇的名声。
院外的下人全都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谁也不敢出声,全都屏息凝神的盯着自己的脚面。
王妈妈扶着邢氏,仓皇退了出去,苏汐若紧紧跟在后面。
邢氏刚刚出了院门,便见苏白桐站在那里,在她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丫鬟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她能认得出是慧香,而另一个却眼生的很。
苏白桐看着邢氏出了门,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邢氏胸口那股火突地窜了起来,“苏白桐,今天是不是你搞的鬼!平时见你在你父亲跟前装模作样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灵涓是你妹妹,你也能下得去手?”
苏白桐定定的看着邢氏,既没有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