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骨折的右臂使不出力气,半天也没有将两人的衣裳解开。
苏白桐伸出小手打算帮他,不想却意外的碰到了他的伤处。
凌宵天倒吸了口冷气,原本旖旎的气氛瞬时降了下来,他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苏白桐被压的娇哼一声。
“这次可是真的要疼死了……”凌宵天吸着气。
苏白桐挣扎着从他身下挪出来。撩起他右手的衣袖。
凌宵天却抓住了她的手,“先别管这里,我这里也疼的要命呢……”他拉着她的手向下探去。
苏白桐无奈的望着他,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别管我的手,桐桐,你来服侍我吧。”他戏谑的眯起眼睛,如fēng_liú公子般放浪形骸。
酒气上涌,在苏白桐的面颊上开出粉桃一片。
“好。”微顿片刻,她吐出一个字。
娇软的躯体倾下来,覆在了他的身上。
溪水潺潺,一叶轻舟顺流而下。
凌宵天向后仰过头去,闭上眼睛发出满息的叹息。
他仿佛坠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万朵繁花炸开在眼前,一切的思绪全都烟消云散。他只为身上的这个女人沉醉,只属于他的女人。
第二日一早,苏白桐醒过来后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帐内满目散乱的景象。
两人的衣裳和帐幔纠缠在一起,就连枕头都落到地上去了。
凌宵天紧贴在她的背后,睡的正沉。
好热……
苏白桐只觉两人紧贴在一起热的要命,身上出了一层细汗。
她刚动了动,背后紧贴着她的凌宵天便嘀咕了一声,反将她揽的更紧了。
苏白桐哭笑不得。
外面太阳都出来了,他们却还在这里荒唐。
“王爷,墨将军派人来请您过去。”门外响起鬼面的通报声。
苏白桐连忙撑身坐起,推了推凌宵天。
凌宵天翻了个身,摊开手脚占了大半个床,“一大早就不让人安生……”他闭着眼睛赌气道。
“明日大军就要离城了,墨将军想来是有要事才来请你。”苏白桐催促道,她想要穿衣。可是可是却找不到她的衣裳。
凌宵天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她用被子遮着身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白桐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是饮酒误事,昨晚他们也不知荒唐了多久,就连衣裳都被扯破了。
凌宵天躺在那里嗤嗤的笑:“桐桐就是不穿衣裳也极美。”
对于这样的他,苏白桐无言以对,只好找了件中衣披在身上,起身往净房去了。
等她出了净房,却见凌宵天已然穿戴完毕,一本正经的坐在外间屋的椅子上,鬼面站在旁边正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苏白桐让慧香送了早饭进来。
凌宵天与鬼面说了会话,然后才去净面。
“你制的驱虫香还有多少?”凌宵天问。三军将士算在一起足有上万人,每人都要佩戴驱虫香的话,光是制作就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苏白桐淡淡一笑,“此事你不必担心,早在京都时我已然开始制作驱虫香了,目前的数量足以将大军配备完全。”
就是说每人都能得到驱虫香了。
凌宵天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歉疚所代替,“真是辛苦你了。”
阳光自窗外投射进来,落在苏白桐的身上,将她全身都笼罩在淡淡的柔光中。
“只要能帮得上你的忙,便不辛苦。”
不管有多辛苦她都不会惧怕,她要还他的情债还有很多很多,多到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早饭过后。凌宵天便带着鬼面出去了。
苏白桐取来笔纸,列了一份香材单子,让慧香去找十殿下,把她需要的东西全都送了过来。以台估血。
就算她不能跟他到前线去,她能帮上忙的地方还有不少。
第三日,大军离开青州城。
凌宵天依旧没有让她去送行。
前一天晚上他缠着她,荒唐了足足两个时辰,到最后就连苏白桐都开始求饶了。
“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出征,你就不能多歇歇?”她斥道。
凌宵天只是笑着,也不反驳,覆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全都吞入腹中。
他讨厌别离,可是又不能阻止她去送行,所以他就使出这种法子,累的她第二日晚起。
苏白桐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日上三杆,三军早已出城,行的不见踪影。
慧香开始还担心苏白桐会伤心。
可是苏白桐起床后只是轻叹了一声,收拾停当后仍是去了里间屋制香。
一连几日苏白桐都在城主府闭门中出,每日所用的饭食俱是十殿下派丝情送来的,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见过十殿下。
一次她状似无意的向剑丝情提过一句,询问起十殿下的情况,结果丝情神色紧张,支支吾吾的搪塞。
既然十殿下那边不打算将事情挑明,那她也不必自寻烦恼,所以那天在净房里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过半句。
转眼间十几日过去了,祁凉城久攻不下,每次传回的消息都让青州城的气氛压抑非常。
失去了祁凉城他们只有退守青州,可是如果他们夺不回祁凉城,那么齐军的下一个目标绝对就是青州无疑了。
当再一次传来攻城失败的消息后,苏白桐再也坐住了,直接去寻了十殿下。
丝情送上茶水后便退了下去,临走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