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看着苏白桐与十一,显然他的心里已经强压了怒火。
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的很,皇帝现在关心的不是谁偷拿了长生丹,而是现在长生丹在何处。
对于迷恋长生术的皇帝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宁妃轻蔑地瞟一眼苏白桐:“十一从来不会说假话,定是绯王妃偷了长生丹。皇上不妨让人搜上一搜,定能在她身上找到。”
苏白桐冷然道,“宁妃娘娘,锦盒究竟是谁打开的还要由皇上定夺,现在皇上都没开口,您凭什么非要让人搜我的身,难道十一殿下就一点嫌疑没有了么?”
凌静潇瞥了一眼宁妃,“绯王妃说的也是,一定还要由父皇定夺。”
要是真的搜了身,不管有没有在苏白桐身上找到长生丹,以后她都难以在宫里抬起头来。
宁妃冷哼一声:“不帮着自己的弟弟倒罢了,现在竟会帮着外人了。”
凌静潇紧抿唇角,面色变了变,不过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皇帝正在思忖,忽见从园外进来一人,上前施礼道:“属下可为绯王妃做证。她没有打开过锦盒。”
闻听此言,众人全都一愣。
待苏白桐看清来人时,更是惊奇,那人竟然是无痕。
无痕道:“属下时才奉国师之命来此存放物品,正巧看到十一殿下带着绯王妃进入库房,属下本已离开,可是又担心绯王妃年纪小,不懂库房的规矩,所以便转回来……”
皇帝转头看了看国师,见国师点了点头。便知无痕说的不假。
“你看到了什么?”皇帝问。
“属下看到十一殿下要绯王妃帮他把装长生丹的锦盒从架子上取下来。”
“盒子究竟是谁打开的?”皇帝厉色问。
“是十一殿下。”
“无痕,话可不能乱说。”宁妃怒道。
无痕头也不抬,也不理会宁妃,只是静静的垂首立在皇帝面前。
宁妃气的不行,却又拿无痕没办法,对方是国师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怕她。
十一突然咳起来,宁妃急忙过去查看。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激咳不已的十一,继续问无痕道,“后来你看到了什么?”
“属下看见十一殿下骗走了绯王妃,自己打开了装有金花蛇的匣子……后来的事,相信这里的内侍都看到了……”
“皇上,十一又不是孩子,他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宁妃也被无痕的话惊到了。
“母妃,十一弟与我同岁。”凌静潇淡淡说了句。
宁妃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无比,“都是你!要不是你。十一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他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弱!都是你!本宫要是只生了十一他一个,他定会平平安安的,怎么就多了一个你……”说着说着宁妃居然哭起来。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来人,替十一殿下更衣。”
皇帝这也算是给十一留了脸面,只说是更衣,但其实就是变相的搜身。
宁妃哭的更凶,凌静潇左手紧紧攥着佛珠一语不发,脸色就像结了冰的湖面。
有内侍将十一抬到内室,众人全都在外室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有内侍跑来禀道:“回皇上。没有在十一殿下身上找到长生丹。”
宁妃一听就恼了,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皇上。十一何其无辜,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来人!也替绯王妃把衣裳换了!”土妖狂巴。
凌宵天刚想出言阻拦,苏白桐主动上前一步,淡淡道:“看来宁妃娘娘是执意不肯相信我了,也罢,今天索性就当着皇上的面以证臣女清白……”说着她竟当众将自己的外袍解了。
凌静潇目光忽闪,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凌宵天却是惊的一把扯过她刚脱下的袍,上前将苏白桐的身体裹住了。
“胡闹!你这成什么样子!”他怒道。
苏白桐垂了头,幽幽道,“既然宁妃娘娘不肯相信我,那我便证明给她看,与其让人搜身遭此羞辱,不如我自己来,也省得丢了王爷您的脸……”她身上只剩下了素缎内袍,身子更显纤弱,缩在凌宵天怀里瑟瑟发抖。
凌宵天一手将自己的外袍解了披在苏白桐身上,将苏白桐的衣裳拿在手里,坦然看向皇帝,“请父皇派人查看吧。”
皇帝也没想到苏白桐看似柔柔弱弱的,竟还是个倔强的性子。
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法再收回去,只得让人找了宫嬷嬷来,将苏白桐的衣裳检查了一番。
“回皇上,绯王妃的衣裳里并无长生丹。”
宁妃愣住了,“这不可能!”
“无凭无据,还望宁妃娘娘莫要再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凌宵天一手揽着苏白桐冷冷道。
皇帝这时已然没心思理会宁妃,他让人将园内所有内侍都找了来,让人检查了一番,可是仍然没有长生丹的下落。
“来人,将十一殿下送去清心殿。”
宁妃听了大惊失色,就连凌静潇都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十一殿下一直都是住在宁妃宫中,皇帝居然让人将他送去了清心殿,言外之意,就是将十一看管起来。
这么看来皇帝仍是觉得长生丹丢失是与十一有关,不然也不会如此。
“皇上,十一受了伤怎么能一个人住在清心殿,还是让他回臣妾那里好好将养着吧。”
皇帝不为所动,面如寒霜。
找不到长生丹,他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国师适时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