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站在王府门口,指着苏白桐声泪俱下,说到伤心之处更是忍不住热泪滚滚,几乎要把持不住。
宋启明站在一旁扶住了宋夫人,“王妃,我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今天当着济临城百姓的面,就让官府来主持一个公道!”
人群闪开,济临城县令带着手下一班衙役赶到。
“王妃。”县令上前施礼。
今天他可是硬着头皮来的,虽然宋府许了他不少好处,可是他心里清楚,绯王府里只有这一位正室夫人。自从绯王到了济临城以来,送他美人的也不少,可是却从没见他收下过,可见这位王妃是有手腕的。
今天这事若是处理不好,等着他的不只是丢官的问题,许是连脑袋都要搬家。
宋夫人擦着眼泪上前对县令道:“求您一定要主持公道!”
县令脸色僵硬着,好不容易才板下脸来,“既然你们说是王妃的药害死了你的女儿,那总要拿出证据来!”
宋启明道:“我们请来了之前替阿娇看病的大夫。他可以做证。”
这时,从人群后挤进来一名大夫,来到县令跟前。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那名大夫道:“宋大小姐第一日服用王妃的止血丹确实起了疗效,吐血的症状也有减轻,第二日又服了一颗,可是到晚上,她却突然昏迷不醒,没一会功夫,人就这么……走了。”
县令道:“仅凭此你便能证是王妃的药致死?”
“因为除了王妃的药,宋大小姐已经将其他药物全都停了。”
听了这话,县令不禁皱起眉头,这样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全都是因着绯王妃与我女儿之间有误会……”宋夫人哭道。
言外之意。她正好趁机下手。
周围看热闹的立时全都把目光投向苏白桐。
王府里早有人搬了椅子出来,摆放在府门口,苏白桐坐在上面,手边还摆了张桌子。上面放着茶水瓜果。
李师爷还命人在王妃的身后支了遮阳的棚子,慧香给苏白桐拿来了挡风的厚氅。
宋夫人在县令面前哭诉,苏白桐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中冷清的就像清澈的湖面。
“宋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夫人猛地抬起头来,冷冷道,“上次石三夫人做寿,因着绯王与石玉君交好。你便护着他的夫人,那天的事可是多少人都看在眼里,我诚心到王府来求药,酬以重金,你却给了我们一盒毒药,害死了阿娇。”
“毒药?”苏白桐淡淡扫了一眼宋夫人,“何以见得是毒药?”
宋启明让人拿出一只锦盒,交到县令手上。
“大人请过目,这药便是那日绯王妃交给家母的止血药。”原来这盒里一共装着三颗药,现在只剩下了一颗。
县令哪里懂得什么药,叫过一旁的那名大夫,“你来说说,这药有何不妥?”
大夫道:“这一颗并无不妥。”
县令一瞪眼:“放肆!没有不妥你还敢指认绯王妃的药有问题!”
“大人,这一颗没问题不代表前面宋大小姐吃下去的两颗没问题啊。”大夫急道。围欢鸟弟。
“你的意思是……这盒子里的三颗药并非全都有毒?”县令问。
“正是。”
宋夫人目光剑,落在苏白桐身上,恨不得将她穿出个血洞来,“县令大人,您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吗?就因为她是绯王妃,所以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县令有些不满宋夫人对他指手划脚,可是想到以前他也拿过宋府不少东西,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只能强忍着不悦道:“宋夫人,你想怎样?要让本官把绯王妃带回衙门不成?”
宋夫人冷冷道:“无论是杀人理由还是物证现在都摆在这里,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县令彻底冷了脸子,这可不是件小事。
绯王妃身上的品级本身就比他大,况且她又是嫁进了皇室,就算有罪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审得了的。
宋府的下人这时怂恿着看热闹的人群起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的真理!”
“县令大人要一碗水摆平啊!”
“不能放过杀人凶手。”
县令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看向苏白桐,面露难色,“王妃,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可不想真的把绯王妃弄到衙门去。
苏白桐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咄咄逼人的宋夫人,悠悠道:“你们真想知道宋大小姐是怎么死的?”
宋夫人冷笑:“你现在才想着寻借口,是不是太晚了些?”
苏白桐无声轻笑,“其实想知道宋大小姐的死因很容易,我刚找了两个仵作来,只要让他们一验便知。”
县令听了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开棺验尸一途了。
宋夫人与宋启明却是同时变了脸色,“不可!”
苏白桐别有深意的看向宋夫人与宋启明,“这可就奇怪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给宋大小姐讨公道,一边去又阻止仵作验尸,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启人已经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忙道:“小妹尸骨未寒,我怎可让人去对她不敬!”
众人都知道宋大小姐尚未出闺,死后再被人在身上切来切去……确实有损体面。
苏白桐突然起身,一甩袖子:“看来你们也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来王府闹事罢了,别以为我们王爷不在我就是个好欺负的,来人!”
聚在她身边的王府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