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堂连夜就把苏汐若叫到正堂去了。
两边站着府里的丫鬟婆子,看那架势倒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要是换成以前,苏汐若定然吓的迈不动步,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家闺秀了。
迈步进了正堂,她向苏明堂笑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有事尽管让府里的下人知会一声好了……”
“跪下!”苏明堂怒喝一声。
苏汐若脸色僵了僵。最终还是跪下了,不过嘴里却是没停,问道:“父亲为何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祖父也正需要人照料,您可不能倒下……”
她不提这个还好。她越往下说,苏明堂的脸色就越差。
就连正堂里的那些下人都发觉苏明堂的脸色开始发青。
“父亲……”
苏明堂“啪”地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桌上的茶具乱跳,“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听了这话,苏汐若反而更加冷静,“这么说,父亲已经知道了曹公子的事?”
苏明堂沉着脸,“你以为纸里包得住火吗?这种丑事很快整个济临城都会知道,咱们才刚到这地方来落脚。你这么做……把咱们府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以后还让为父何做人,何在济临城里抬得起头来?”
苏汐若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父亲您真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咱们府还是以前那个在京都有头有脸的苏府吗?”围岁双技。
苏明堂没料到苏汐若竟然能当众反驳他,惊的睁圆了眼睛。
“虽然您不承认,但咱们现在确实连个商户都不,手里也没有产业,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找条出路罢了,我何错之有!”
苏明堂气的手指乱抖,指着她,“你……你难道不嫌着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苏汐若不屑道,“我一没偷二没抢。曹府也算是城里的大户,父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住口!”苏明堂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女儿竟然会当众跟他顶嘴。而且还说出这种话来……“来人,请家法!”他怒道。
苏汐若站在那里,“父亲,我劝您还是不要动我的好,曹公子过几天就会过府来接我,您要是给我身上弄出伤来,曹公子可是不应的。”
苏明堂指点着身边的下人,可是那些人站在那里一个个眼睛全看着地面,谁也不动。
苏明堂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京都的苏府,府里的这些下人几乎全都是后买来的,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论家财,他们不商户,论权势,他们不是做官的。
不过是个普通的大户,手里有点钱罢了,坐吃山空。
这种家主有什么可怕的。
苏汐若堂而皇之的带着身边的丫鬟离了正堂,只留下苏明堂坐在那里,气的两眼冒金星,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还没等苏明堂想出该何处置苏汐若,府里下人便跑来递了条子:“曹府的管事妈妈求见。”
苏明堂只好命人将曹府的管事妈妈请进来。
曹府的管事妈妈五十多岁,打扮的干净利落,头上戴着赤金的簪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在主子跟前得利的。
苏明堂不敢怠慢,请进了前厅。
曹府的管事妈妈命人从外面抬进来三只箱子,“这都是我们大公子下的聘礼,苏大人瞧着要是不够我们再添。”
下人打开箱子,苏明堂看到箱子里装着的东西时也是一愣。
像苏汐若这种身份,就算是嫁过去也只是个妾室,这么多聘礼也太贵重了。
“看来苏大人是满意的了?”曹府的管事妈妈笑道:“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等过两日我们来轿子把汐若夫人接过去便是。”说完起身告辞。
苏明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三箱子发愣。
现在苏府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看着这些聘礼,他突然有种卖女的羞辱感。
苏汐若听了消息却是喜不自禁,当晚便过来向苏明堂讨要嫁妆。
就算是个妾室她身边也要有钱财傍身才好。
苏明堂只得一咬牙,将那三箱子聘礼中的两箱挑出来,给了苏汐若做嫁妆。
不过就算这样,苏汐若还是老大的不满意。
绯王府收到曹府喜帖时,凌宵天正与苏白桐在屋里说着闲话。
看到喜帖,凌宵天不禁失笑,“曹府居然要请我去喝喜酒?”
苏白桐看了眼喜帖,“他们还请了谁?”
“听说还有石三公子,林府的几位公子……”送帖子进来的小厮回道。
也就是说曹府知道了苏汐若与苏白桐的关系,所以才送了帖子来。
“济临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们早晚都会知道。”凌宵天无所谓道。
“你真要去?”苏白桐问。
“自然要去。”凌宵天挥手将小厮打发出去,把帖子丢在炕桌上,“你放心,我不会多喝,上次是因为义父的关系,我实在推拒不得。”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苏白桐悠悠道,“墨将军马上就要返京,你有没有提醒他炼丹房的事?”
“说了。”凌宵天道,“不过我没办法跟他说的很清,进了宫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总不能告诉墨云峰苏白桐能看到他的“未来”,所以只能暗示他不要靠近宫里的炼丹房。
“我在宫里还有些眼线能照应着他些,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会传消息出来。”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到头来,宫里面他们鞭长莫及,到时只能靠墨云峰自己。
“总要圆了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