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识得伏虎尊者所用的小神通,乃是大梵光明咒,把所有的佛力凝成无量光明,照耀大千。
这门小神通专为破邪诛妄,斩灭邪祟之用,但是伏虎尊者用来斗法,亦别有一功。伏虎尊者这大梵光明咒上下的苦功极多,身外佛光犹如大日,堂堂煌煌,恢宏霸道,万法不沾。
足足四十五层的大梵佛光,在这等强烈的光明之下,伏虎尊者犹如万古神佛,飞度真人的三十六道金符所化的金桥,寸寸崩解。让这位飞符真人心头猛然大震,惊骇非常。
“伏虎尊者什么时候,炼就如此霸道的神通?这佛光太过霸道,我所学法术,似乎无一种能破之……”
一瞬间,飞符真人略略慌神,他所习的法术,便以符法为主。变化多端,却不善攻坚。本来飞符真人以为,凭了自家的手段,炼罡级数纵然不是无敌,却也难寻对说,他怎么料到,伏虎尊者出手,并无什么变化,唯精唯纯,当大梵光明咒修炼到伏虎尊者这等地步,也再不用什么变化,只消把护身佛光照耀过去,什么法术都要土崩瓦解。
飞符真人连用了十余道符箓,变化多端,倒也显露了不凡的手段。但是伏虎尊者有意立威,故而也不管飞符真人的符法如何变化,只是驾驭了护身佛光,硬生生的撞了过去。飞符真人所用的一切符法,尽数被无量光明消融。不等飞符真人想出应对的手段来,伏虎尊者一声长喝,笑道:“多谢飞符真人承让这一场,且让踏雪道友来于我们大戟寺,争第二场罢。”
伏虎尊者猛然一喝,身外无量光明暴涨,登时把飞符真人放出但一切法术都消融尽净,然后捏了一个法诀,化为一尊金光大手,猛然往下一拍,登时把飞符真人横着就拍飞了出去。伏虎尊者说的客气,下手可不容请。两家已经撕破了脸面,他才不会讲究什么手下留情。
“你既然敢阻我大戟寺的道路,我就打的你双腿双手一起粉碎,再起不能,看谁人还敢来冒犯。”
伏虎尊者虽然嘴上不说,但却就是这般做的,飞符真人都被拍飞了出去,仍旧不肯罢手,把手一捏,顿时无量光明结成了一个小山般大小的拳头,这个拳头通体金光,掌纹俨然,却是里外透明。伏虎尊者把手一放,这个拳头就犹如飞弹,猛然向着飞符真人追了上去。
就在伏虎尊者这手从大梵光明咒中,演化出来的大梵光明拳印,就要把飞符真人打的筋断骨催,半条命都要轰飞的当,从皇宫的墙头,飞出一只巨爪,凭空把伏虎尊者的大梵光明拳印捞住,只是轻轻一捏,就把伏虎尊者的大梵光明拳印捏碎。然后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道:“确是伏虎尊者胜了这一场,飞符真人输了,此战胜负分明,你们二人还有异议否?”
飞符真人老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微微拱手,就退了下去。只是看他的脸色,显然对输的这般容易,心头十分不忿。伏虎尊者扭头往皇城上望去,见是妖帅厉赤海出手,便只是微微一笑,合十为礼,含笑飘然下了擂台,回去了大戟寺的芦蓬之中。
其实伏虎尊者和飞符真人斗法,两人步踏虚空,都未曾碰到擂台,那座新修炼的擂台,虽然算是过了第一场使用,却也不免显得有些空虚寂寞。
就如大戟寺这边预料的一般,三大真人这方,第二个上场的便是灵峤仙派出身的踏雪真人。这位真人炼就了一百零三口归元剑,每一口归元剑都犹如三棱,泛着红光,一出场就放了出来,盯着大戟寺这方的芦蓬,准拟不拘谁人出场,都要一击必杀,讨回刚才飞符真人败阵的颜面。
智真和尚见得这位踏雪真人似乎动了真怒,不禁心下有些惴惴,瞧了陈七一眼,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师弟乃是御口亲封的真人,师尊之下,便以师弟的地位为最高。这一场就请师弟出场罢。”陈七也不愿意去斗,已经是杀气腾腾的踏雪真人,但是智真和尚退缩,他只好无奈清喝一声,叫道:“踏雪真人,这一场就有小僧接了。”
陈七可没有御空飞遁的本事,他的全部本领,都在“陈七”身上,“智冠”的身上可只有四种小神通罢了。好在步步生莲神足通,也有妙用,陈七从自家的芦蓬上只是轻轻一步,就踏过了数十丈虚空,落在擂台之上。他一身僧袍,袈裟披拂,走的舒缓非常,不沾半分烟火之气,谁人也瞧不出来,他根本不懂得御遁飞行,有许多眼光不济的,都以为陈七谦逊,不弄那些花俏,也都胡乱喝彩起来。
毕竟此番斗法大会,来的寻常百姓最多,陈七一步踏过数十丈的虚空,看起来也颇神奇,这些百姓分不清陈七的步步生莲神足通和飞符真人的金符遁法,伏虎尊者的乘龙念法,还有踏雪真人的御剑之术,哪个高低,只顾得一起欢呼,倒是给这小贼头许多助威。
踏雪真人脸上如披冰雪,见陈七悠然而来,倒也有些气度,心中嘿然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把手一挥,一百零三口归元剑,尽皆化为尺许长的红光,望着陈七就是一顿攒刺。陈七见状,也不甘示弱,捏了法诀,把金刚三昧法使出,背后登时就升起一道孔雀大明王虚影。
本来陈七还以为,自己的法术不过是炼气感应级数的最顶峰,未必拦的住踏雪真人的三棱飞剑,正想着是不是给自己暗暗再加一层防护,免得用金刚真身去硬抗。金刚真身虽然坚固,但是法术被破了,也就被破了,再催发另外一道法术就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