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很多事情不是看看书就能完全搞清楚的,一定要亲身去走一遭才行,对于这一点梦中人也是深有体会。
哪怕是在资讯无比发达的“现实”世界,司马富强也曾遇到过如此的尴尬。他曾经独自驾车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本以为凭借手中的地图能够轻易找到想要去的地方。可是谁知到了地头附近,却被一堆没有道路指示牌的岔道给弄昏了头。
因为他实际遇到的岔道数量要比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多一些,而地图上的标注又看不出道路实际的宽度,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区分哪一条岔路才是所谓的第个路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冤枉路之后,最终还是不得不在每个岔道口停下来找人问路,才最终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经过那一次的折磨,如果驾驶的是没有安装车载导航仪的车辆,他再也不敢在陌生的城市里驾车去陌生的地方,宁可选择搭车前往。
而此刻在没有卫星定位的东洲大陆上,刘远志便是遇上了同样的麻烦,虽然他已经准备了一张暴县地图,但是在连续经过了数个地图上未曾标注出来的岔道口之后,谁也不敢肯定自己走了正确的路线。而山间的岔道每一条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相似,可能走进去就是一条死路,或者通往一个方向截然不同的地方。
若非有司马富强刚达到b段位不久的“空间印象”辅助,他们不知道要在暴县东北的山区里走出多少的冤枉路。但是到了这天黄昏的时候,不止是刘远志本人已经对认路一事彻底丧失了信心,就连司马富强也因为频繁发动“登高远眺”而耗尽了精力,出现了与张伟当时测试“杀气外放”时的后遗症。
将头疼欲裂的队长安顿好之后,只好由黄志来组织第一次军议,讨论如何摆脱此时的困境。
“如果我们这次出征暴县是因为迷路而流产,那就太可笑了。”黄志首先说出了自己的忧虑,看着东海军的几位高级指挥官和自己的梦中人队友。
张伟也懊恼地看着东北方向的来路,“这是我们的失误啊,当初应该带几个暴民军的战俘过来的。”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当初我们还不是为了轻装简行,打暴震关一个措手不及么。”黄志考虑的是眼前的问题。
由于队长不在,晓风便肆无忌惮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要不这样,后面的路我们每遇到一个岔道,便派出一队骑兵先去探路,这样应该可以避免做错路。”
对于晓风这种不切实际的说法,黄志很想学队长给他来那么一下,但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反问到,“你跑得比马还要快,要不明天你去探路?”
晓风没听懂黄志的言外之意,反而理直气壮地答到,“我的体力有限啊,这么来回跑,还不得累死。”
“哦,你也知道累啊,那骑兵不累?”眼见晓风十足是个不点不亮的灯笼,黄志不得不挑明了说。“这还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找路上面。按照出发前的规划,我们明天一早就应该要抵达暴震关下,可是现在却还走了不到一半路,按照这种速度,后天都到不了。又如何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子晓风才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静静地等着其他人发言。可是其他队员也不是专业人士,对于行军打仗也是一窍不通,就连张伟这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侦察部队特种军人都无能为力,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建议。
张伟虽然是个专业人士,但现代军事与冷兵器时代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东洲大陆没有卫星定位系统,没有卫星实拍地图等专用工具,他这个特种兵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关键还是冷兵器时代的地图并非按照真实比例制作的,不管是地形绘制还是道路位置的标注都与事实偏差比较大,否则以他所掌握的军事地图学也能够通过读图能力确认正确的道路。
梦中人们都无计可施了,黄志便将目光投向了东海军的几位将领。
陈闯就不用说了,这家伙是他们从镇卫队一直培养起来的,军事理论和经验完全是和三个臭皮匠一脉相承。黄志和张伟都没办法,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二虎更是够呛,他就是个只会冲锋陷阵的悍将,对于行军安营之类的琐事从来不管。走过的路他倒是都认得,没走过的路就绝对不能指望他,因为据说他连地图都不会看。
至于刘远志,他若是有办法,早些时间便用出来了。毕竟他是属于那种学院派的军官,书读了不少,实践却还是有些不足,而当初尾县叛军又不给他实践的机会。这会儿东海军倒是给了足够的机会去实践,但临阵磨枪未免有些太迟,暂时不能指望他。
出于对梦中人的尊重,杜子腾一直没有发言,直到这会儿眼见大家都无计可施了,他才开口说话,“士心大人,末将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这里面有些风险。”
“哦?说来听听”黄志立刻来了兴致。
毕竟是个久经战阵的宿将,杜子腾于这方面确实有经验,“以往我们行军打仗,若是遇到不熟悉的道路,通常是到附近的村落里寻找带路的人。”
“哎呀我怎么忘了问路这一招”黄志也是灯下黑,最简单的方法给不去用,反而往远的去想。
杜子腾却不觉得问路是件容易的事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