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从望远镜中看到攻击受阻,曰军又选择第53师阵地作为突破口,暗叫不好:第53师的大部分部队都是刚刚进入阵地,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武器装备处于劣势,处境不妙。他急忙命令白月海把部队全部撤回阵地布防,只要把曰军挡住就是大功一件,然后命令第26师一个团增援。
第53师第三团团长仵德厚趴在掩蔽部的窗户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在数百米外的阵地上面,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混杂在一起,到处是飞沙走石、血雨腥风。敌人的迫击炮和步兵炮好像发了疯一样,没头没脑地不断轰击,完全不怕误伤自己人,也丝毫不吝惜炮弹。而阵地前沿的步兵也在疯狂进攻,向潮水般地蜂拥而来,倒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很快在阵地前沿堆积起几米厚的尸体。后面的曰军干脆就把轻重机枪直接架在尸体上面射击,掩护步兵冲锋。
曰军当中不时冲出几个绑满炸药的*,迎着密集的弹雨冲过来,侥幸没死的嚎叫着跳入战壕,然后引爆炸药。严密的防线在曰军这种疯狂的攻击下迅速出现十几个缺口,看到了希望的敌人更加疯狂,干脆脱掉上衣上来肉搏,守军也纷纷跳出战壕与曰军展开激烈搏斗,数千人在几百米长的阵地上绞杀在一起。喊杀声、枪炮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柄刺刀刚刚刺入对方的胸口,一把大刀就把他的头颅割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双方就损失了数百人,但是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继续殊死搏斗。
相对于第53师来说,曰军不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具有压倒姓的兵力优势,逐渐取得了优势。
眼看着曰军就要突破自己的防线,可是仵德厚已经用光了预备队,他急忙给向师长请求支援,白月海却厉声说道:“师部已经没有预备队可用了,士兵打光了你就填进去,你打死了我再来填!”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仵德厚丢开电话,大声吼道:“通讯员,集合团部所有人员,上刺刀,跟我上!”说罢抓起一支冲锋枪冲了出去。
警卫连加上团部的文职人员共两百多人紧跟在仵德厚身后冲了上去,密集的迫击炮弹不断在队伍的爆炸,等到赶到阵地上的时候,剩下的人已经不到原来的一半。
仵德厚抬手甩开落在帽沿上的一段血淋淋的肠子,大吼着冲入敌群,冲锋枪不停地pēn_shè着密集的子弹,通讯员手持两把驳壳枪,左右开弓,在后面紧紧跟随。以自动武器为主的这股生力军的加入,迅速改变了战场的态势,把曰军打得连连倒退,阵地上的战士们士气大振,越战越勇,一鼓作气把曰军赶回了山脚下。
战士们还没进入战壕,密集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无数弹片发出刺耳的怪叫在地面上飞舞着,割裂任何挡在前面的血肉之躯。
仵德厚刚刚大喊一声:“卧倒!”一发炮弹就在身前几米远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气浪把他掀翻在地,被泥土掩埋起来。烟雾弥漫之中他听到自己的通讯员大喊:“营长!你还活着吗?”
仵德厚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见通讯员扑在一挺重机枪的后面,向再次冲过来的曰军疯狂扫射。密集的弹雨在敌群中飞舞着,带起漫天血花,突然,一发炮弹在通讯员身后爆炸,后背顿时血肉模糊,枪声也戛然而止。卧倒在地的曰军急忙跃起,狂奔而来。仵德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艹起机枪就是一顿扫射,最前面的三名曰军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飘去,一直飞出四五米远才落下。其余的曰军已经失去了锐气,掉头跑了回去。
负责断后的曰军两个大队虽然不断地使用自身战术,但是已经有了准备的攻击部队直接用炮火把他们又覆盖了一遍,然后迅速冲了上去,把少数还在负隅顽抗的曰军一一击毙。中[***]队终于收拢绞索,勒紧了石原支队的脖子!
此时,聚集在石原慎太郎身边的士兵已经不到百名,其余的不是被分割包围就是已经战死。他看到突围无望,而中[***]队已经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急忙命令部下全力抵抗,自己则面向东方跪下,解开衬衣,准备切腹自尽。
他刚刚用手绢把军刀擦拭干净对准自己的腹部,突然听见一声大喝,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国士兵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轻蔑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只待宰的母鸡,一脚就把战刀踢飞,接着寒光一闪,把他的脑袋辟成两半,让他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祖先和神明。
就在石原慎太郎狗头落地、石原支队全军覆没寿终正寝之时,五公里外的新二师阻击阵地上才响起稀稀落落的枪声,曰军的三个主力师团姗姗来迟,连中[***]队击毙最后一名石原支队士兵的枪声都没有听见。连续行军了七八个小时之后,曰军官兵普遍非常疲惫,等到赶到新二师阵地前的时候,个个都累得像死狗一样,连站立都有困难,很多人把步枪拄在地面上才勉强站稳身体。由于道路和桥梁全部被破坏一空,重武器和全部辎重都被远远地抛在后面,先头部队仅仅携带轻武器一路兼程才赶到这里。
尽管冈村宁次三令五申要求加快行军速度,全力解救石原支队,可是筋疲力尽的曰军面对严阵以待的新二师,心头普遍泛起强烈的无力感,士气极其低落。稍事休息后,曰军士兵在军官的督促下排着十几条散兵线向新二师阵地发起突击。紧接着,担任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