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拿什么打?”班长汪风反问道:“咱们这里总共只有十支步枪,外加一挺轻机枪和我这支冲锋枪,连给敌人塞牙缝都不够!”接着又说道:“营部给我们的命令是监视敌人的动静,也没有让咱们阻击,就不要多事了!”
“可是就这么把他们放过去也太不象话了,咱们可是军人呀!”首先发问的吕一山不满地说道。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军人!”汪风揶揄道,然后吩咐战士们:“大家快下山,回营部报告!”接着扑通一声跳到地上。
全都下地之后,一个有点年纪的战士提议道:“老汪,阿山这小子枪法好,你就让他把小鬼子吓一吓,好过把瘾,咱们就这几个人,也无所谓暴露目标,只要跑得掉就行了。”然后冲着吕一山挤了挤眼睛。
“你他妈的就喜欢搞事!”汪风笑骂一声,然后对吕一山说道:“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打不中的话,老子回去就把你屁股打肿!”看着吕一山信心十足地端起步枪,他又补充道:“只准打一枪!”
“没问题!”吕一山语态轻松地回答道,然后干脆利索地装上弹匣,低头钻到树林里面去,其他人急忙又爬到树梢上,等着看好戏。
曰军的先头部队先分兵把附近的几个制高点全部占领,其余的部队沿着山间小路向前搜索前进,很快就推进到距离中国士兵藏身的小山脚下,这时候突然从树林中间响起‘乒’的一声,正走在队伍中间的一个腰挎战刀的曰军军官身形猛地一滞,双手无力地摇摆几下之后,仰面倒了下去。训练有素的关东军立即卧倒在地,开枪还击,密集的子弹随即向山坡的树林中覆盖过来。
“阿山!”汪风跳到地上之后,立即对着树林沉声喊道,随着一阵枝叶响,吕一山笑嘻嘻地钻了出来。
汪风急忙说道:“这批鬼子好像很不一般,咱们快点撤!”说罢带头向山后走去。
他们刚刚走下山坡,山脚下的关东军就成扇形包抄上来,同时,大约一个小队的士兵从小路全速向后插过去,准备切断对方的后路。
战士们根本就没想到曰军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刚刚走上一条简易的乡间公路,数十名曰军就从山上冲了下来,沿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线追踪过来。走在队尾的吕一山无意中回头一看,就发现后面的树枝在不停的晃动,他急忙喊道:“大家快跑,鬼子追上来了!”
沿着公路还没跑出五百米,后面就传来一阵杂乱的枪声,几颗子弹随即打在战士们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迫使他们全速前进。
吕一山边跑边回头,只见大约三十多名曰军正在后面穷追不舍,在更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曰军士兵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这时候,前面出现一条四五米宽的水沟,公路在这里拐了一个弯,越过水沟之后从对面的树林中向远处延伸。吕一山过桥之后没有继续前进,而是闪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摘下步枪,借着检查弹药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随后努力调匀呼吸,悄悄把头探了出去:几十名曰军在公路上面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最前面的士兵和小桥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十米远,最后面的士兵还在百米以外。
吕一山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前面的曰军士兵,等他刚刚跑到桥中间的时候,一个健步从树后闪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枪!曰军士兵手中的步枪笔直地向前飞了出去,然后向前猛冲几步,软软地倒了下去。后面的曰军前脚才踏上桥面,就看到前面的同伴倒了下去,急忙把身体往后一蹲,停了下来,接着飞速举起步枪,可是还没来得及瞄准,对方的枪就响了,左胸口随即出现一个黑黑的小洞,然后在土黄色的军服上面逐渐扩大,步枪也应声落地。曰军士兵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缓倒在桥头,右手无意识地解开上衣的扣子,费力地向胸口摸索着,最后慢慢停了下来。
“乒乒”连续两声枪响,并肩登上桥头的两名士兵几乎同时中弹倒地,一名矮小的士兵从他们的身后暴露出来,并且抢在吕一山的前面开了枪!
吕一山感觉自己的肩膀仿佛被锤子砸了一下,猛地向后一甩,步枪随即垂了下来,紧接着从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急忙向路边一滚,倒在地面上,一颗子弹从他刚刚立足的地方飞了过去。
吕一山连爬几步,把步枪支在一块石头上面,对着桥头连开两枪,可是狡猾的曰军已经趴在桥面上,阴险地等待他暴露位置。
十几名曰军先后赶到,随即轮番枪击吕一山的藏身之处,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埋着头胡乱还击,射出去的子弹连一点准头都没有。曰军趁机越过小桥,从公路两侧慢慢逼近,手中的步枪仍然在连续不断的射击。
突然从前面传来轻机枪的射击声,子弹在公路上打出一个个浅浅的小坑,曰军士兵急忙滚翻到树林里面——原来,汪风他们跑了一会之后,忽然发现阿山没有跟上来,又听到后面不断传来枪声,就返回接应。
吕一山趁机向曰军投出一颗手榴弹,然后借着烟雾的掩护从树林里面向后跑去,与战友们会合之后继续向营部驻地撤退。
曰军由于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只好等到后续部队赶到才继续推进,但是已经失去了中[***]队的踪迹。
气势汹汹的关东军登陆之后,随即按照既定的战术兵分两路,向台北和台南挺进,准备把中[***]队拦腰切成两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