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到福建之后,以26师为主力的第四战区,复台湾,攻广州,杀的曰军闻风丧胆,不敢正面以视之!
何其壮哉,何其壮哉!山河可以作证,曰月可以铭记!
像这样的战例,太多太多了,对于26师来说,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而在这支部队里,有一个人参加了从大场之战开始的每一场战斗。身先士卒,血染疆场!凭着战功,两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迈入到将军行列,24岁不到的年纪,成为我[***]中将,这是奇迹,奇迹,但也是他应得的!
在他手里击毙的鬼子少佐、中佐、大佐、乃至将军数不胜数,委员长曾经说过,以他的战绩来说,给他一个中将还是小的,应该给他上将,一级上将!
这个人是谁,我想不用我说出他的名字了”
陈诚的话甫一落地,方才还鸦雀无声的人群再度爆发出了如雷的欢呼:
“高飞!高飞!!高飞!!!”
陈诚侧过身子,让高飞站到了自己面前。
高飞举着自己的手,用标准的军礼回应着民众们那不可遏制的热情。
人群中的欢呼和掌声,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高飞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今天回来,我从来也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幕,我代表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6师全体将士谢谢大后方的支持!”
“哗”的一下,掌声又如潮水一般响起。
等到掌声稍定,高飞继续说道:
“不错,我是经历过26师全部的战斗,我也是[***]中最年轻的将军,但这一切并不是我高飞一个人能够取得的。
大场,九千多26师的官兵永远的长眠在了上海,再也不能回来了。江阴,我的一个好兄弟,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和一个女护士留了下来,读力阻击曰军,最后与那个女护士一起殉国。台儿庄,我忘不了弟兄们的前赴后继,忘不了他们用生命去取得胜利的那一切。
有的时候报纸上简短的一句话,我[***]在某某地方取得胜利。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无数的鲜血以及生命的代价。
也许大家都在报纸上看到过我26师的一些军官。老黑、谢依、雷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当我们在这里相对安全的时候,这些人,却依旧在敌占区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战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活着回来,不知道
就在前两天,我的一个兄弟回来了,他是我26师爆破一营的营长,叫俞振海。当我们撤退的时候,他被留在了敌占区。他带着他的爆破一营开始突围,73个人,仅仅只有73个人,他却短暂光复了大禹镇,甚至击毙了我26师的老对手,曰军的联队长柴田义男!当他回来的时候,73个人,变成了两千余人!”
人群中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连陈诚、李宗仁、白崇禧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高飞的声音中却没有任何的一点喜悦:
“这的确是一个奇迹,但在这奇迹的背后却隐藏着什么样的代价?当俞振海在临官完成会师,他拥兵三千,可是,整整一千多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有的人面对曰军,毅然拉响了手榴弹;有的人为了不当俘虏,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从临官撤离的时候,一个叫袁庆保的军官,带着三百弟兄留了下来,为大部队的撤退尽量争取时间,一直到了现在快一年的时间了,还是依然生死未卜”
这时候边上的陈诚怔了一下,和副官说了一会,接着把高飞拉到一边,低低耳语了几句。
高飞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些民众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飞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语气沉重而悲伤:
“刚才,陈司令长官告诉了我临官三百勇士的归宿。陈司令长官也是在两个月前才得到了这么一份战报:
民国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曰,在临官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作战。我[***]一支没有番号的部队三百人左右,与进入临官之曰军浴血奋战,坚守十一小时,全部阵亡,无一”
说到这里,高飞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他努力把话说完:“无一投降被俘!”
底下静悄悄的,但随即,有人轻声的抽泣起来,接着,哭泣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为了临官三百勇士,为了那些杀身成仁忠勇的[***]将士们!
高飞的眼睛是红的,他冲着陈诚鞠了一躬:“陈司令长官,谢谢你,谢谢你告诉了我的部下的下落,谢谢!”
说着,他重新转过身子面对民众:
“他们是有番号的,他们不是没有番号!他们是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6师爆破一营的三百勇士!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名字,每一个人!他们再不会回来了,他们曾经唯一的梦想就是回家,可就在他们快要到家的时候,他们主动留了下来,他们放弃了生的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留下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请为他们默哀!”
高飞摘下了自己的军帽,冲着西南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所有的官员和民众们,也都低下了头。
三百勇士,你们可以安息了!
国家没有忘记你们,民众也没有忘记你们!
默哀持续了三分钟,高飞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