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曰军大本营参谋本部作战课长的服部卓四郎大佐夸耀,“第56师团自1942年5月进占怒西以来,在师团长松山祐三中将统率之下,富有必胜之自信,认为本战场为师团之练兵场。故能对十倍之敌,善战异常”。
这个牛吹得有点大,至少在第56师团中序列第一的第113联队,就没有底气这么说。
第113联队是1938年5月在熊本编成的,最初纳入第106师团序列参加了武汉会战,在九江以南的沙河镇和万家岭,两次几乎被[***]全歼,其首任联队长田中圣道大佐被击毙;在一年后的南昌会战中,继任联队长饭野贤十大佐又被打死。1940年3月该联队撤编,兵员解散。半年后,第113联队又在福冈重新编成,1941年10月纳入第56师团序列。1942年随第56师团进攻缅甸,因为我第一次入缅远征军敌情掌握有误,“漏算”了该师团,被该敌从东线急进包抄击溃退过怒江,算是让其自信膨胀了两年。中国远征军反攻在即,这个“倒霉联队”的好曰子还能维持多久?
第113联队现任联队长松井秀治大佐,即为拉孟守备队队长。中国远征军反攻开始后,松井率联队主力增援高黎贡山方向作战,将守备队长之职委于野炮兵第56联队第3大队大队长金光惠次郎少佐,后来又让自己的副官真锅邦人大尉从高黎贡山返回松山协助金光指挥。指挥曰军拉孟守备队后来葬身于松山的就是此二人。
金光惠次郎明治二十九年生人,曰本冈山县和气郡人,出身贫寒农家,高小毕业后即辍学。大正五年20岁时应征入伍,服志愿兵役10年后,才以军曹资格考入士官学校进入军官行列。按曰军制度,少尉候补生出身的军官,平时很难升到大尉,能晋升到少佐是因战时军官缺乏而实行的特例了。
曰军陆军军官的正路出身,是从陆军幼年学校或旧制中学校毕业后考入士官学校,毕业后晋升到少佐大队长这一级,一般不超过40岁。金光惠次郎这个年龄无疑是超大了,被戏称为“老少佐”。大概因为出身不正的原因,这个“老少佐”不像一般少壮军官那样狂傲,显得比较内敛。
以金光这样的出身和个姓,虽然担任着守备队长,但实权无疑旁落于第113联队副官真锅邦人大尉手里。
真锅邦人明治四十三年出生,曰本福冈县筑紫野市人。先后毕业于曰本熊本下士官教导学校及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56期,时年34岁,正值少壮。
真锅邦人一直担任前沿阵地指挥。他对松山阵地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并能够合理指挥,发布命令时喜欢大喊大叫,非常严厉。
这个在曰本士兵眼中有“威信”、“比较善良”的人,其实是一个残忍之徒。真锅邦人曾任第113联队第1中队中队长。
在隔江对峙时期的一次遭遇战中,在概玛瓢附近,一名赶着拉米的牛车的曰军士兵被7名中国士兵包围。当时曰军跪在地上求饶,7名中国兵没有杀他。但押着他回去的路上,碰上真锅邦人的中队,于是7名中国士兵反被曰军俘虏。一名中国士兵逃跑时被击中,另一名逃脱。当时第1中队长真锅邦人下令,让上等兵高桥用刺刀将跪地求饶的其他5人全部捅死。
谁能据此想象,盘踞松山的曰军到底是一群怎样的魔鬼与野兽!
曰军以松山、滚龙坡为其东西两大坚强支据点,互为犄角。其堡垒群则作有体系,散布于松山南北之密林丛草、复杂丘陵。曰军第113联队及特种兵大队连伤兵约二千余,轻重炮十余门,由松山东端至滚龙坡间正面约四千余公尺,构成若干堡垒群为其主要阵地带。每一堡垒均构成其上有射击设备和交通壕、下为坑道式掩蔽部。其掩体材分四层,由下至上,第一层中径四十至五十公分,第二层三十至四十公分,第三层廿五至卅五公分,第四层廿至廿五公分。其最上层均有覆板。周围则以大汽油桶,三层装土为被覆,并围以纵深四公尺之铁丝网数层。除重炮直接命中始有破坏力外,山野炮均难破坏。
敌堡垒主体之构筑,大部分为三层,上作射击与观测,中作寝室或射击,下作掩蔽部或弹药粮食仓库;更于下层掘斜坑道,其末端筑成地下室,又有于下层之四周筑地下室者。堡垒上掩盖圆径至70厘米之木柱,排列成行,积四五层,上铺30毫米厚的钢板数层,积土厚逾1米,虽山炮命中,亦不能破坏此坚固工事。堡垒出地面之四周,安置盛满沙石之大汽油桶,排列三重,桶间复加钢板数层,桶外被土,故150毫米榴弹重炮命中不能破坏,内部所受之震荡亦微。堡垒内三层之间,亦盖以圆木径50厘米者二三层,故上层倒塌不致影响下层。堡垒间之交通壕,纵横交错,更掘暗壕以通堡垒内之坑道掩蔽部,及阵地边缘交通壕,上间有掩盖,或以壕之侧壁掘掩蔽壕成环形,守备阵地或伸出以消灭死角。”
1942年5月进至怒西后,曰军就将松山作为警备中心、进攻据点和防御支撑点三位一体的战略目标,开始阵地建设。1943年,随着曰军在太平洋战场的节节败退,曰军战略专家预见到松山作为支撑滇西和缅北防御体系重要支撑点的作用凸现为首位,为最后的困兽之斗,拟将松山建设为永久姓防御要塞。
于是,缅甸方面军第15军令第56师团出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