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略微缓了一阵之后,她终于理清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师兄的内力深厚,倒是师妹我小瞧了掌门师兄,这番比试我输的心服口服!”
刚才那两下,叶文先是用自己高过宁茹雪的内劲震开了直奔心口而来的直拳,随后顺势挥出左掌,直接就挥向已经被自己的内劲震得失去了重心的宁茹雪。期间两人真正的交手其实就只有第一下。
而就是这一下,却最直观的显示出了两人内功修为上的差距。
“若是内力相差无几,哪怕略微高我一点,我也不会被他那一格打的踉跄难立,至多就是打歪拳势,决计影响不到我身体的重心!”
可偏偏叶文一下就让她没了重心,这证明叶文的劲力远远强于她。虽然劲力强弱并不完全代表内功高低,不过还是能客观反应出许多。
待到宁茹雪开口认输,叶文微微笑了笑:“师妹莫要在意,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在苦练内功,所以进境略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看宁茹雪那略显失落的表情和迷茫的目光中就可得知,对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自己在说些什么,看来她对于自己输给一直看不起的叶文这一事实感到难以接受。
尤其是她居然仅仅一招就败下阵来,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叶文见到她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废话,让宁茹雪自己在那边慢慢想去,他相信自己这个便宜师妹应不至于这么一点打击就彻底萎靡不振。如果真的那样,那也只证明了自己高看了这个丫头。
“我回去收拾收拾就准备下山了!”
说完径直回去收拾细软以及换洗衣物,除此之外就带了一点碎银铜钱、以及一把长剑。
两人比武这阵,赵婶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到叶文转身回屋,她才走上来,与叶文说道:“掌门老爷……”
这称呼叶文很是不习惯,可是赵婶坚持这么叫,叶文怎么说也没用,最后也就认了这个称呼。
“赵婶有什么事?”
这个赵婶平时很少与他说话,甚至如果他不主动喊她活着问些什么,两个人恐怕会一直不交谈。所以如果不是有事,绝对不会主动过来。
“今早儿听宁姑娘说掌门老爷可能要下山办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掌教老爷一点事情?”赵婶完全是拿叶文当地主老爷之类的阶级来看待,所以说话的时候不但细声细气,小声谨慎,连后背也不自觉的佝偻了许多。
而在说话的同时,赵婶也掏出一封信件,对叶文说道:“早上的时候我拜托宁姑娘帮我写了封信,是寄给我那在林山县的妹妹的,掌教老爷若不觉得麻烦,下山的时候帮我交给县里那个拉车的张二牛,下次去林山的时候将这信带给我妹妹。”
此时的书信往来大多都要靠别人捎带,若是找不到合适并且信得过的朋友,那就只有通过官府设置的驿站传递,只是需要交些铜钱。而赵婶自然没那闲钱,往年与妹妹通信或者传递口信都是靠一个拉车送货的邻居,便是那张二牛。
“我那妹妹自从嫁到了林山县之后,每年都会托人捎带些消息,可是今年都快要过年了,却音信全无,我挺担心的,加上我如今搬到这书山上面来住,也怕她寻不到我,便想写封信过去!”
“小事而已,将信给我!”叶文一听这种小事,也不难办,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更何况赵婶这半年给他和宁茹雪洗衣做饭还带种菜,不但做的很好并且没有半点怨言——关键是还不要工钱,所以叶文觉得这种小事自己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谢谢掌门老爷!”赵婶见叶文应了,显得很是开心,再三道谢了之后难得的问了句:“要不掌门老爷吃了饭再下山?”
就在这时,宁茹雪已经基本从打击中回过了神,那双大眼再次充满了神采,看来已经恢复了过来。实际上她的确想通了,不就是被叶文打败了一次吗?被打败证明自己的进步太慢,修炼的还不够。所以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段时间定要努力修炼,势要追上叶文的内功修为。
她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赵婶对着叶文不断道谢,当即说了句:“那么件小事,他要推三阻四的还叫什么掌门?”
因为这半年,宁茹雪已经将赵婶当做了蜀山派自己人,她对于赵婶总是将自己当奴仆,然后将叶文摆在高高的位置上很是不满。
可无论她怎么说,赵婶始终坚持着:“身份辈分绝对不能乱,否则那叫什么?”更何况,在赵婶眼里,那些提刀带剑的武林人士都是强人,而一派掌门更是强人中的强人,这种人她如何敢不小心伺候?
至于与宁茹雪这般要好,倒是因为宁茹雪是个女孩,又年岁不大,与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像是这里的主人,反倒像是自己的小辈,时间久了她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与宁茹雪相处。而叶文整日闷在房中,偶尔见到一次也不怎么说话,赵婶与叶文可以说生疏的很,加上掌门这么一个名头挂在叶文头上,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情况。
这些,一心修炼内功的叶文自然不会知道,他也很奇怪赵婶对自己与对宁茹雪怎么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只是这些事情他懒得深想,所以也无所谓了。
除此之外,他也认为身为掌门的自己,在某些时候保有一定的威严是件好事,因此也没想过去改变。
杂七杂八的又说了几句,宁茹雪又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