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划地宗是宗派域东北部的一个一流大派,虽然说在众多的一流门派中算不得什么,但在一般的小派眼里,那可真算是庞然大物了。划地宗是由划地宗的老祖划地真人一手建立起来的,其建派时间并不长,也只有几万年罢了。
本来划地宗刚刚建立的时候只能算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派,但随着划地真人的修为不断提高,划地宗在宗派域的地位也就自然的水涨船高,一直到如今已经跻身于一流门派之列。
如果那划地真人能一直如此的提升下去,直到十级散仙,那划地宗最后成为一个超级势力也说不定,但是其劣势也是明显的,整个划地宗仅靠一个划地真人撑着,如果划地真人忽然渡劫失败死了,那整个划地宗也就树倒猢狲散,瞬间便会解体了。
一路向水月宗的水月殿走去,唐瑾看着那路上的迎亲队伍和彩礼花轿心中不禁火气上涌,这哪里是来迎亲的,这分明就是抢亲的!
谁见过双方还没见过面,便将花轿彩礼迎亲队伍全都带来的?这明摆着是吃定了水月宗不敢不嫁!
确实,水月宗不敢不嫁,不管楚怜喜不喜欢那划地宗掌门三公子,这门亲事她们水月宗也必须答应。不说水月宗本来就是依附于划地宗下面的一个小派,就说攀上了划地宗之后水月宗会得到的好处,就是江心兰无法拒绝的诱惑。
用一个人的荣辱幸福去换整个宗派那虚无缥缈的前程,这在所有人眼中都太值了,包括楚怜,即便她不愿意。
“哈哈哈,江宗主可真年轻啊,这要不是事先认识江宗主,就说江宗主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我也信啊。”
“哪里哪里,老咯,已经人老珠黄咯,可比不得那些小姑娘,根宗主这么说,可就真是折煞我了。”
“哎?江宗主这是哪里话?我这可句句都是实话,不说别的,江宗主你看看你这皮肤,啧啧……”
“……”
唐瑾离着大殿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听见了大殿里传来的一阵阵嬉笑声,里面的人看似聊得很愉快,其中那个女声,正是水月宗的宗主,楚怜的师傅江心兰了。
把自己徒儿当商品卖出去了,他这个做师傅的还能与对方聊的这么开心?唐瑾脸色愈发的阴沉下来。
并没有敲门什么的,走到大殿门口后,唐瑾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大殿里只有三个人,坐在左首主位的江心兰,右首主位的一个中年长须男子,还有那中年长须男子旁边坐着的一个矮小男子。
那矮小男子唐瑾目测也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泛出一阵油油的光泽,大小眼不说眼仁还直向上翻,就如同一直是在翻白眼一般,唏嘘的胡茬倒蛮有沧桑之感的,不过那厚厚如同两根腊肠的嘴唇却出卖了他的猥琐。
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还想娶楚怜?江心兰竟然这样都忍心将自己弟子嫁出去?
可能是被唐瑾忽然推开门给惊到了,大厅里的几人全都愣在了当场,吃惊的看向站在大门口的唐瑾,那中年男子双手还保持着抚摸江心兰左手的动作,大家都有些茫然的看着唐瑾。
唐瑾却没有管三人迷茫的目光,自顾走进了大厅,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
“啊,啊,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到底还是江心兰先反应过来的,迅速将手从中年男子手中抽出,不着痕迹的掩在袖子下面,对着一旁的中年男子皱眉道:“那个,根宗主不要介意啊,他是怜儿前几天出游,从路上救回来的一个人,当时他已经昏迷了,怜儿看其可怜才将他救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是让他在我水月宗暂住而已,却没想到他如此无力,还请您不要介意。”
“不碍事,不碍事。”那根宗主看似大度的摆了摆手,眉头轻皱的看向唐瑾,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怎么总感觉你那么眼熟呢,还是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唐瑾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语气淡漠的道:“你叫什么?对了,还有他。”
听唐瑾说话如此不客气和无礼,那中年男子面容一滞,当场就要发火,却碍于有外人在场,自己又是长辈,不好与小辈计较失了身份,只能强压住怒火道:“我?根瑞,听说过吧?划地宗的宗主!这个是圈子,根般。”
“根瑞?没听说过,就是你那劳什子划地宗我也听都没听说过。”唐瑾却毫不给那根瑞留情面,撇了撇嘴,先将根瑞损了一顿,然后又将目光放在根瑞旁边的根般上面,道:“还有你,你叫根般?就你这样的谁敢让你跟班啊,吓不吓死人了?哎,我看你老子长的还算是一个人,你怎么长的就那么澎湃呢?你就没怀疑过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唐瑾一张嘴便是如同连珠炮一般,将根瑞和根般父子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都是没想到唐瑾如此大胆,筑基期修为罢了,竟然就敢指着鼻子辱骂一流宗派的宗主和宗主之子。
欺人太甚!
“你,你,你!”腾的一下子那根般就站了起来,指着唐瑾磕磕巴巴的道:“你个,狗,狗东西,竟然,竟然连我划地宗都不,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我划地宗是这宗派,宗派域一流门派!你个王,王八蛋,鼠,鼠目寸光,你知道,你知道你是在,在跟谁说话吗?我告,告诉你,你……”
“行了行了行了,”唐瑾抠了抠耳朵,连忙打出了一个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