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
此时的大理城虽然浩日当空,暖风徐徐,但路上却无一行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能听见一声小儿啼哭声也马上被止住了。哪里还有南方之颠,大理之国的兴盛场景。
空荡荡的道路上,一片萧瑟,偶尔可以看见一大摊的血迹溅在房屋墙上街角处,一眼瞟去,尚能看见一两具死尸伏倒一边。道路的尽头便是那巍峨耸立的大理皇宫,此时皇宫前却是人影攒动,一片片带甲士兵将皇宫团团围住。
皇宫内此时却成两派,一派明显人多势众,将士多着黑底银边甲胄,领头的几人却是手持利剑遥遥剑指另一群人。那一群却是声势略小,且队伍中似有多人已是伤痕累累,一眼望去即可看见偶有一人搀扶或两人夹抱着一身受重伤之人。
“哈哈,应道大师,我们的前任大理国王陛下,你们现在还能怎么样呢?不要再想指望天龙寺来人了,他们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还能有闲暇再来管你们的死活,你识相的话,快叫你儿子把国玺交出,在传位于我,也好落一个禅位的美名。”阵势庞大的一方阵营中一身着红衣头戴金冠的五十来岁的瘦小男子得意的对着对方叫嚣道。
“你,你!好,董成轩,想不到你居然起兵逼宫,当年父亲真是没说错,你们董家就是狼子野心,我却顾念旧情没有对付你们,想不到到头来我确实错了啊。”应道大师原本是段素英的父亲,在位数年后,因心崇佛道,随传位于自己儿子后在天龙寺出家为僧了,法号应道。此时的他,却是身上明黄袈裟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右手似乎是被利器划伤,从手腕一道口子直到肩膀,即使现在已点住周边穴脉,却依然止不住血似泉涌。在被红衣男子一顿叫嚣后,怒火攻心,原本上了上好刀伤药的创口又崩裂开来,一条手臂却是似血手一般,指着董成轩叫道:“今日,就是拼尽段家最后一丝血脉也比不让尔称心如意,尔勾结外人,出卖国家,尔既是大理通敌卖国之贼。大理段家但有一人侥幸存活日后定要尔血债血偿。”
“哼,不知好歹。反正你当了国君以来就没有为大理国再开疆辟土过,你就只是个无能的守土之辈,要是我当了大理国君,我定会带着大理国开疆辟土,创下浩大版图。哪像你般,居然像那宋朝赵匡胤签订条约,上供称臣。”
“哼,董成轩,你这是在断送大理的万世基业,当初,宋朝皇帝带兵南下,与我等签下划河而制,那才是对大理国真正有益的办法。大理国小式微,如何能经得起汝等出兵攻伐大宋,就算是侥幸夺得一两座城池,几百里土地,但那大宋皇帝挥兵南下,只会为大理带来灭顶之灾。”应道大师气不过董成轩不知好歹的居然想和大宋开战,遂于他剖析其中道理,想当初,大宋赵匡胤南下在自己几番只身前往,于赵匡胤说清攻伐大理会带来的好处和坏处,经数日相商。才让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说“此外非吾有也”,大理国才得以保全,不然恐怕在被灭国了。宋朝兵多将广,又岂是大理能轻易可犯的?
“哼,竖子不可于谋。反正就是你让大理国自此就比宋朝低上一层,你就是误国误民。”董成轩眼看周边将士居然有人在思考应道大师的话,顿时大怒:“来人,将此误国之人,大理罪人与我拿下。”
大战又起,眼看应道大师等人就要被围攻而下,忽听远处一声长啸,那啸声儒江水奔腾,万马齐鸣。声震大理城每个角落,闻者只觉心神具颤,不能自己。
这一声长啸却是连城外天龙寺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在围攻几个老僧的黑衣人听到啸声后神色大变,这是何等的功力修为啊?听起来啸声似乎应该朝皇宫去的,难道是主人邀请来的高手?这不太可能啊,主人请的高手没道理我等不知晓的啊,难道是刚才那大理皇帝去搬得救兵,是段氏的帮手?可段家还有这般人物吗?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人。难不成,那人还活着?那尹建节他们有没遇到?当下收手而立,遥望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众僧下令道:“走,速去皇宫。”
看到黑衣人全部用轻功走掉后,一众和尚才长出一口气,其中一个双眼微闭的老和尚沉思了一会说道:“走,我们也去皇宫。”
啸声过后,皇宫内寂静的可怕,忽然,董成轩狂叫道:“杀,给我杀了他们,快!”他是忽然想到了段氏的那个传说,那开创大理基业的那人!难道这啸声就是那人发出来的?那老家伙还没死?
“哼!”一声冷哼将几个冲上前的士兵和黑衣人生生震住,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应道大师的身前,却是段素英口中的老祖宗,大理段氏开国皇帝段思平赶到了。段思平身形尚未落稳,就瞧见眼前无数人刀剑并举的冲上前来,当即双手一动,但听见:“叱叱……”声不绝于耳,场边修为稍低之人只能看见一道模糊人影在无数军士中穿来穿去,有修为不错之人才勉强跟的上段思平的身法速度。
段思平在人群中含恨出手,他是看出了应道大师这边的皇族身份,当下知道对面动手的必然就是篡位之人了,于是也不留手,他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又身经百战,当下身法展开迎面而上,战场之上首重气势,他平生大大小小征战无数对于战场阵仗熟悉非常,那无数刀枪剑戟无一能碰着挨到他总是被他早早避开。刚完善好的六脉神剑骤然出手,无形剑气带着雷鸣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