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关三和冯破军解开心结后三人已经疾走了五天,明日便能到达颤州附近。那天过后,关三平时更加注重于练习刀法,时不时的会在路上挥刀砍出一两道弧线出来。相比之下冯破军却是痞懒的多了,只是在早晚各修习一段时间的枪法,却老是执着于问丁一讨要绝顶功法,例如那天的一分为二的身法和随便手指点点就能杀人于无形的指法。
丁一心中暗笑,这厮的眼睛到是挺毒的,一挑就挑了两门神功。却也懒得理会他,只是告诉他狂风枪法练到极致不见得比六脉神剑差上多少。但冯破军这厮就是不肯相信,说这枪法练来练去都是庄稼把式,根本不可能练到那种地步。丁一听了只能摇了摇头,下了死命令让他日日苦练狂风枪法,不然就直接回家去吧,这才将这厚脸皮的家伙制住。
可怜这狂风枪法便是那段思平和江守鹤见了都大叹称奇的绝世功法,居然被冯破军说成了庄稼把式,不知这创下狂风枪法之人听见了会不会将冯破军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丁一观察了冯破军数日,知晓这厮虽然表面上流里流气实际上却是个不错的小伙,本来他倒是想把狂风枪法的绝招传给他了,但是又怕他不识货糟蹋了这门绝学,而且这狂风枪法的绝招如果没有将狂风枪法练得炉火纯青、融会贯通,即使使将出来弄不好还反伤自身。
所以丁一便命冯破军日夜苦练这狂风枪法,自是想有朝一日他能从中悟通明细,即使自己不教他也能慢慢领悟出最后的绝招。只是看冯破军如今的模样,不知几时才能将狂风枪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看他如此痞懒模样,只希望不会糟蹋了这绝世枪法。
这一路行来,三人路过两个村庄,但入目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臭熏天。远处是残墙破瓦,乌鸦哀鸣。丁一三人帮助侥幸逃生的村民们,将尸首一一安置妥当,又留下金银数许后才哀叹上路。
而看见这一幕的关三和冯破军,终于将心底最后一丝内疚也终于给放下了,是啊,只要杀该杀当杀应杀之辈,纵是满手鲜血又有何畏?心境的堪破,令两人修为隐隐有所提升,尤其是关三对于春秋刀法的体悟更是深了一层。
这刀法在他眼中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武功、本事了,更是一种责任,身上有了这种功夫的他,立志要当一个真正的大侠,扬善抑恶,方能对得起这据大人说是蜀汉五虎将的关羽的刀法。
隔日,终于到达了澶州附近,因为他们是从东京方向北上而来,一路上却是没发现有什么战场的痕迹,想是在北面一方才是战场吧。丁一来此本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来的,但是却接连赶上了不同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端倪却都是隐隐的指向了这澶州附近。
此时的澶州早已戒严,远远的望去,巍峨耸立的城墙之上一队队的人影穿来过去。显然是正在巡逻,更有目力惊人的探哨远远的看见了丁一他们,禀报了上去,城门口的上边人影却是越聚越多。
这实际上要怪丁一了,因为平原一战,虽然大战中他们不可避免的杀死了不少辽兵的军马,而且还有数百骑逃跑了更有后来丁一一路赠送的,但余下的军马却依然还是个不小的数目。这黑压压的一片向着城门而来,无怪乎守城的官兵如此紧张了,想来如果不是有探哨看见丁一他们只是三人带着这群马匹,其后也没有什么别的踪迹,早就发出信号剑拔弩张了吧。
丁一叫停两人坐在马上远远的眺望着这做澶州,澶州亦名澶渊郡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故有帝都之誉。濮阳之名始于战国时期,因位于濮水,后因黄河泛滥淤没之阳而得名。比起曾经去过的大理来说这颤州居然都不必大理城要小多少,城墙高五丈有余,城墙上痕迹斑斑,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是重型兵器造成的伤害。
而且丁一一眼望去,以他的眼力自然发现了城门前已经部下了不少陷阱痕迹,这才让两人停了下来,想来这些陷阱是用来防备对方派小队人马绕路偷袭而设的吧。
这不是主防一面的城墙居然都是如此的景象,那北方一面那又是何等的情况。不过他们却没办法过去一看,因为澶州依山傍水,他们过来容易要绕行到北方一侧却是极难。
这时城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隙,十几骑人马从护城河上一路驰来,当先一人面似黑炭,身形高大,形似张飞,当后一人却似是文官打扮。丁一虽然不清楚宋朝的官场等级制度,但是身旁有冯破军这个所为的万事通,知道大宋少马,能骑马的必定是官阶不低之辈。
这十来骑中大都是武将模样,唯有那张飞似的武将身旁是一文士长衫打扮的人,而周围骑士除却当先一人,余者皆是隐隐将文士围在中间,从此便可见其身份不低。
对方来势甚快,尤其是当先那员猛将,来到近前看见关三和冯破军都拿着兵器,立刻将马鞍上的一对双钩铁戟取了下来,擎在手中对着丁一三人怒目而视,其势甚威。
关三看见对方敢于对自己的大人亮出兵器,立刻朴刀一挥,挡在丁一前边,他却不想想丁一需要他这般吗,不过却也从此能见关三一颗忠贞之心。
原本和关三在一起的冯破军见关三跃马而出,也收起懒散之意,铁枪一震双目直视来人。他们历经那场平原血战,身上的气势和杀气经历了这几天的消磨虽然已经消去不少,但对方镇守边疆自是眼力卓绝之辈,一眼便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