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门外有个人要见你,让不让他进来啊?对了,那怪老头还带了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倒是很可爱,不过有些怕生。”结结巴巴的中原话,自巴哈达的口中吐了出来。话自然是丁一教他的,在中原难道还让他说一口蒙古话吗?
丁一正在挥毫闻言头也不抬便道:“客人已经进来了,大熊你去取了酒来,可不许偷喝。”
大熊正是丁一为巴哈达取得汉人小名,因为他长得像熊一般。而老是叫他巴哈达他觉得太麻烦,便叫上了大熊。久而久之,这里的人都叫惯了,便是连巴哈达自己都习惯叫自己大熊了。
此时的大熊听了丁一的话,立刻留下了口水急忙的擦拭了一番道:“师傅放心,我不会偷喝的,不过你能不能赏些徒弟,徒弟我都好几天没喝了。”
丁一笑了笑抬起头来道:“是吗?昨日里又是哪个家伙喝醉了闹事,将我挂在墙上的字给撕了好几副的啊?”
大熊闻言一缩脖子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提喝酒,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不过出去之时还是狠狠的看了黄药师一眼,恨他不听传报就自己就来了。只因丁一那时候一开始跟他说的便是看家护院,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中的。
不错,来人正是黄药师。当日襄阳一别,已经数月有余。丁一的武馆也已经落成,虽然他没有去请人,但是丐帮前任帮主,现任帮主都命弟子盯着呢,自然一有了消息便传了出去。这些日子也到了不少的客人,丁一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款待一番,便取了好酒与众人畅饮。
大熊便是那时候尝到的丁一的酒,这一尝之下顿时只觉得自己以前喝的都是马尿了。当下便抱着酒坛自顾自的就喝光了两坛。但是丁一酿造的都是高度的酒水,大熊喝下了后没多久便醉了,这一醉居然发起了酒疯来了。那些来的客人都是如郭靖等人自然不会被大熊伤到,但是丁一挂在墙上的字画什么可是遭了难了。大熊喝醉了还记得丁一逼他写字的事,现在酒壮怂人胆,居然将墙上的那些字画给撕了个粉碎,将好好的餐厅给砸的一片狼藉。丁一气的不行,将他制住扔到了一旁,便不再管他了。等他醒来后,罚他去砍柴,也不准他在喝酒,是以才有那一幕出现。
“丁兄真是好雅致啊。”黄药师抚须微笑着说道,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玲珑可爱的约十一二岁的女孩。
丁一将笔搁下道:“少见少见,我丁一这武馆也不是龙潭虎穴,你这家伙怎么没有将夫人带来呢?你可是除了杀人放火,此外别的时候可都是腻在一起的啊。”
黄药师也不生气,也只有对着丁一他才会如此。如对他妻女,他是疼爱怜惜之,对洪七公等人又是敬佩和欣赏,对于他的徒弟晚辈是严酷中还带着不为人知的关心!也只有对着丁一,这个和他一般无所不会、无所不精,能够把酒畅谈、能够谈古论今、能够相互挖苦讽刺、却也能生死与共,对他而言丁一便是他此生那唯一的知己。
这些话说起来非但不会令他生气,反而更似朋友间的戏言,何况他现在的性子已经好了许多,对于真正认同的朋友他是不会板着脸的。当下也笑着道:“内子在门外车内,我的两个劣徒在外面等着你丁大馆主的传唤的啊,毕竟我黄药师都不过是你手下的区区一个教头,我又怎敢轻易的带着他们进来?”
丁一道:“那行,我丁某人准了,你黄教头可以将夫人弟子带进来了。”
“咯咯,丁大哥还是童心不减啊,当年在岛上陪着小蓉儿玩得最开心的就属你和老顽童了,想不到数年未见还是如此这般。”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正是黄药师的夫人冯蘅。
两人自然听见了他们进来的声响,丁一笑道:“这江南有个俗称叫做老小老小,这意思便是越老越小。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冯蘅笑了笑给丁一行了一礼,道:“丁大哥之前的那改作了书院的武馆,为什么不改回来,那地方正在城中不是方便了许多吗?”
丁一请众人坐下道:“那是让孩子去念书的学馆,自然不能关了。而且武馆的话,以前那里还是星云镖局的时候,那练拳之声就经常吵到附近人家。那时候我便让他们早上跑出城外练拳,是以我在建武馆自然要选在郊外,这样练拳的话也不会影响了他人。何况就在城外,又不算麻烦。”
冯蘅点点头道:“丁大哥有心了。”
丁一笑了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去领你们见见那从襄阳赶来的小两口。他们现在可是大忙人啊,那一战之后,襄阳百姓生怕蒙古大军再来,恳求他们留下。现在他们虽然没有官职,但却是实打实的襄阳太守啊。”
冯蘅道:“咳,可怜了我那外孙女了,我本还想我都许久不见到了,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有没有吓坏。”
丁一想了下道:“这孩子,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可不要生气。”
冯蘅点头道:“丁大哥请说。”
“这孩子的脾气被你们惯出来了,比小时候的黄蓉娇蛮了数倍,你们当要好好的管教才行。那小蓉儿舍不得打骂,就要靠你们了。”丁一说道:“还有那武家兄弟,也该好好的管管,小小年纪居然就懂得争风吃醋去讨女孩欢心,好好的本事却不学。你家的芙儿,上有小蓉儿惯着,下有这两个小子捧着,你说说能不养成这娇蛮脾气吗?”
冯蘅看了看黄药师,这话黄药师也曾说过,但毕竟是他的外孙女,黄药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