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和我有关?什么事?难道是萧挞凛?”丁一微一思索,便猜道。
李继隆暗道,此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个精明之辈,他日必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开口回答:“丁少侠所料不差,你杀死的那萧挞凛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他可是辽国一等一的大将,辽国萧太后的亲人。咳,如今辽国倾国而来,也不知澶州能否幸免。”他这话却是隐隐的要让丁一为此负责,好似再说,如今辽国大军是因为你杀了萧挞凛才大举来烦的,他是怕丁一见对方势大不肯轻易出手帮忙,所以才会用语言相激,心中所想的是请将不如激将。
却见丁一哈哈笑道:“牵我马来,我去会一会这辽骑。”他根本不怕辽骑冲关,因为他看得分明,对方并没有携带攻城武器,清一色的全是骑兵,肯定会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下,想必应该是开路造桥的先锋部队。
随着李继隆一声令下,自有士兵跑到丁一的住所处牵着丁一的小黄来到城下,关三将冯破军订做的一根亮银枪递给丁一,这是昨日张环才派人送来的,按照冯破军要求打造的兵刃,关三是一把效三国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冯破军则和丁一是一样的亮银枪,不过丁一对这些到是无所谓,他擅长的长兵器中,首选齐眉棍,不过长枪也可以。他手中的亮银枪比冯破军的要重上许多,要不是李继隆听闻丁一三人要铸造兵器派人送来一块玄铁,怕还不能满足冯破军的要求。
此时对方骑兵已经临到近前可见分明,丁一和冯破军、关三三骑而出。不提丁一,单说关三和冯破军具是一副勇猛之色,心中想的是那日平原大战时的三人对三千的事,心中别无一丝的害怕,有的却是热血沸腾般只欲冲战沙场的豪情。
城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供三人出,丁一首当其冲的一骑冲出,身后关三和冯破军紧随其后。对面的辽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身影,三人冲上前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停下冲势,似乎正等着丁一他们上来一样,正如丁一所料一般,他们并不是来攻城的。
“前面来者可是叫丁一的?”辽骑中走出一骑,高声喊道。
丁一心中疑惑,这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名?不过还是朗声回道:“我就是丁一。”
那辽将大笑一声:“好,找的就是你,听闻你和我大王大战一日一夜将其生生打死,我心中敬佩。不过我大王的仇,我是必定要报的,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和你一对一。”话音未落,其身旁就冲出一骑挥舞着一把长矛对着丁一冲来。这辽将正是萧挞凛部下的一员猛将,听闻萧挞凛战死澶州,当即便率军南下,要为自己的大王报仇,看见城中居然走出三人,心中想到会不会是杀死萧挞凛的强者,所以才有那一问,得知没错麾下立刻就是一员将领冲出,要取丁一首级祭奠萧挞凛。
丁一正要挥马上前,忽听身边关三道:“师傅,我来。”看见丁一应允,拍马对着那辽将冲去,手中青龙偃月刀随着马匹的抖动,在空中画出道道圆弧,却是马匹冲出之时,已经在蓄力待发。
那辽将不识其中利害,呀呀大叫着一矛刺向关三,关三看得分明侧身避过,他虽然不善御马,但功夫在身,很轻易的看破这一矛的来势。让过这当头一击,两马交叉而过时,手中大刀自空中猛的挥下,但听“铛”一声响。两马分过,关三瞧也不瞧那辽将,驾驭着马匹来到阵前说道:“还有谁?”声音落下,才看见那辽将这才噗通跌落尘埃,身体一分为二,鲜血洒满大地,手中长矛竟也被一刀两断,这辽将也是悍勇之辈竟然不敌关三的一刀。
丁一看的眼中一亮,他看得清楚关三出刀之时居然隐隐有了宗师风范,而且似乎已经触摸到了新的境界,一开始的蓄力到一刀斩下时的决绝,更是有着一种气势的存在让那辽将不能做出有效的闪避。
城楼上看见关三将对方一刀两断,顿时呼声大起,喝彩声不断。关三却不为所动,不动如山一般的望向辽兵,淡漠的眼神似乎是看向死人一般,令人心中发寒。
辽兵一面没有想到那本是军中一等一的猛将居然才一上去就被那丁一身边的无名小卒给砍死了,士气大跌。不过辽人向来悍勇,看见关三耀武扬威般的站在阵前,辽军中又是一骑冲出。
“阿达烈,向你请教。”来者手持一把大斧,浑身肌肉纠结,如此寒冬天居然只是一件皮甲着身,脸上胡须扎成一个个小辫模样垂在胸口。
关三大刀一挥道:“我叫关,三!”
阿达烈虎吼一声,大斧夹杂着凄厉的呼啸之声砍向关三,关三双眼猛睁,大刀自下而上挥出一道弧线和大斧撞在一起。
“铛。”一声大响,两人的马匹个子希溜溜的打着响鼻往后连退数步。那阿达烈混不在意,又是一声大吼冲上,依然是那般威猛无匹的砍向关三似要将关三连人带马一斧两段一般。
关三御马不及阿达烈,无法立刻控制马匹迎上,但他也不着慌,不曾断过的刻苦训练让他已经将春秋刀法融入了本能之中。关刀自空中挥舞成一个圆圈,猛的一下横扫将阿达烈的大斧荡开。胯下一夹,马匹冲上前去,关刀一收又是一道圆弧斜斜的劈向阿达烈。
阿达烈心中一凛,背后寒毛倒竖。方才用力过猛,大斧现在不及收回防身,胸口空门打开,眼看要和那当先的辽将一般被关三一刀两断。危急时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