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宣布结果吧。”吕芸篱看了看场上的两人说道。
虽然此时胜负未分,但刘志成此时已经力弱,相比起依然神采奕奕的罗霸,显然是颓势已显。这也对,毕竟能够如罗霸一般将已经沦为江湖末流的“铁布衫”修炼到了这般境界,单是这份毅力还有那潜藏的悟性就证明了他绝对是一个天才。何况,刘志成虽然武功不俗,但宅心仁厚,几次杀招估摸着万一对方没有挡住反而会伤了他的性命,是以迟迟的没有下手,等到了后面知道了对方硬功的可怕在想要下手却已经晚了!
罗霸莫看他狂吼声声,好似要将刘志成轰成肉末,但心底里面却是对他极为佩服。先不说他最自豪的便是从小便堪称恐怖的体力,对方越是打持久战,他越是能够应对自如。何况他的硬功,也不怕寻常的兵刃。不过两人交手之中,他也看出了对方的变招,那一次眼见着要点在自己太阳穴上了,自己都准备硬抗了,他居然忽然变招了。光是这一点,罗霸便很是受用,心中对他又是敬佩又是鄙夷,这等对战怎能如此分心。
手上一招黑虎掏心,平凡的招式自他的手中使出仿佛总是变了一个模样。磅礴的气势刮过了场地,只卷起一阵风沙,那是两人刚才憨斗的时候震碎的碎屑!
刘志成深吸一口气不闪不避,猛的吐气开声,双棍在双手一绕,一道白光闪过,但见两条白烟如蛇诡异的扑向了对方的拳劲!
“砰!”一声闷响,刘志成冷哼一声,脚下一旋卸去了冲力,身形不停已经绕到了罗霸的身侧,左手的拐棍此时仿佛活了一般在罗霸的手上接连几点,发出了“砰砰……”的金铁相交之声!
这一次的打击不同,便是已经将铁布衫练到了出神入化一般的罗霸也感觉到一丝丝的劲气在侵袭自己的体内。这是?对方的气劲?怎的能够攻入自己的体内?自己的这铁布衫早已经趋于完美,寻常的劲气经过皮骨的震荡,哪里还能够有这等威力,难道他刚才一直在藏拙?铜铃般的双目猛的射向了刘志成,却发现对方紧咬着牙关,额上密密麻麻的汉水,游走的身躯似乎也有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只是因为他尚在游动中是以才没有察觉出来。
“喝!”一声暴喝,罗霸双臂一振硬接了他疾风似的几点,感觉到真气入体狂暴如火,当即再次的吐气开声,胸腹间陡然形成了一股力量!
要练硬功,必须先练内俯!不然的话,一旦遇到了内家高手,必定会被对方轻易的伤到内俯。
精通铁布衫的罗霸又哪里会不保护至关重要的内俯,内力滚荡之间已经将刘志成的真气尽数逼出。猛地一个回旋踢,正扫中了闪避不及的刘志成。
但是脚一踢出便发觉不对,心中一凛猛的收回几分力道。这也就是修炼了硬功的他,不然的话如此的强势收回一击必然损害不小。左脚猛的顿地,将力量卸到了地上,这在去看刘志成,却见他仿佛去刚从水里面捞上来一般,衣襟都已经湿透了,不过脸上坚毅的表情和紧握的双拐无不表现出他尚有再战之心!
“唰!”一个肥胖的身影仿佛清风一般的落在了场中,出手如电疾点刘志成身前几个大穴,喝道:“破血击,你哪里学来的?”
刘志成知道冲出来的袍老者是“圣地”的人,虽然疑惑他为什么如此询问,但还是深深相信圣地的,于是不假思索的道:“我在一山林中修炼的时候偶然间从一山洞中寻得的,不过却只有半本!”
李莫题刚才出手之中便已经用心去察觉到了他的真气的波动,又冷冷的逼视着刘志成的双眸,知道他所言非虚。当下道:“这门功法虽然神异,但未大成之时却不宜动用。非则,轻者气血逆行武功尽废,重者七孔流血,立毙当场!所幸你心地不错,没有使出十分力来,不然我也救不下你!”顿了顿,看了他几眼道:“当年逞凶漠北的魔头,血煞老祖,便凭借此功成名,但因为误入邪徒,嗜杀成性,又吸人血、食人心。为我师尊所杀,这半本秘籍想来是当年那门内侥幸逃脱的弟子留下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反而落到了山洞之中为你学去。只希望,你今后莫要凭借此功危害天下!”他有一句话没说,这门破血击,若是练功之时用人血、煞气辅助,能有事半功倍之效。他没有直接说出来,是不想造成动乱。而且,从一开始的观察来看,这个无门无派的李志成心境不错,心地甚好,这门功法或许在他手中也能够发挥出另一片光辉来!毕竟,但就功法来说,又何分正邪、善恶?那些不过是因为施展功法的人的态度,根本不能将其施加在功法之上!
方天信此时踱步到了场中道:“此战,罗霸胜出,你现在可以接受他人的挑战了!”
李莫题见方天信走了出来,知道自己也不能影响了场中的比赛,于是随后在身上一摸拿出块令牌一般的玉牌传音道:“比武之后来寻我!”这是他起了收徒的意思,却也是想要引他走上正途,万不能步了血煞老祖的后程!不过要将破血击修改完善,却还要去请教他的师尊,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允下诺言的原因。
等到了李莫题离开之后,罗霸这才走上去道:“刘兄!”话不用多,一句便够。
刘志成看了看罗霸清澈的双眼,微微一笑道:“无妨,我现在比你有更好的机会。”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顶上似乎还有一座宫